第249章 算計
進入寢宮裡,余婼恬迫不及待地奔到床邊,她躺在舒服柔軟的床上,已經累的不行了。
昨夜陪王伴駕沒有睡好,今天又忙碌了小半天,特別是和皇後娘娘坐在一起,太耗費精力了。
余婼恬躺在床上,本想著小憩一會兒,閉目養神,沒想到眼睛剛閉上,馬上進入了夢鄉。
她走在故鄉的林蔭路上,拿著手機和媽媽通電話。突然,一輛轎車朝著自己撞來……
余婼恬渾身痙攣一下,胳膊腿一用力,她醒了。
相同的夢境不知道做了多少回。是提醒自己嗎?不屬於這個時代,還是腦子裡還揮之不去對過去的眷戀?
「奴婢送茶來了。」綠翹挑簾進來,她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著一杯茶。茶香隨著散發的白色迷霧,飄散到房間里,撲鼻而來。
她腳步輕盈地走進來,把茶杯遞給了坐在床上的余婼恬。
「謝謝,正口渴呢。」余婼恬接過杯子。輕輕滴呷了一口,頓感五臟六腑滋潤起來,耗費的精力好像補充完畢。
「這是新鮮的荔枝,請慢用。」綠翹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來一盤荔枝來,放在小桌上。
她拿著托盤轉身走出寢宮,留下一串的腳步聲。
余婼恬看著綠翹遠去的背影,想起了杜麗兒,突然感覺人不要那麼囂張,還是低調點好,就像雲穎兒那樣人畜無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她也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可是,誰不放過自己?是皇後娘娘還有華妃?
余婼恬的腦子在轉,她的目標已經鎖定了要害自己的人,只是找不到證據,就是找到證據又奈何她們的勢力。
喝完一杯茶,余婼恬躺在床上,繼續想著現代社會還有古代社會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
不覺她又睡著了,這次睡得安穩,一個夢都沒有做。
未央宮裡,司徒婉瑩也累的夠嗆,她裝的好辛苦,臉上的皮笑肉不笑。已經笑僵了。
她的手心流出好多的血,長長地指甲陷入肉里好深,此刻,她坐在鳳椅上,讓迢迢給他清理傷口。
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刺激著司徒婉瑩脆弱的神經,她被手心疼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臉色變得蠟黃蠟黃的。
手心被烈酒潤濕,不是什麼好事,那種疼錐心刺骨,十指連心。在此刻被詮釋得淋漓盡致,入木三分了。
「皇後娘娘,今後別攥拳頭了,這點外傷葯都用在手心上了,奴婢心疼!」迢迢一邊給司徒婉瑩上藥,一邊小心翼翼地勸誡著。
她深知司徒婉瑩的心,就是不想讓雲妃正常的生產,也不想那個什麼所謂的小王子降臨人間。
「知道了,到時候就忘了,那兩個小賤人,比華妃還會耍賤。」司徒婉瑩一般的時候挺會裝的,現在和迢迢裝不下去了。心裡的恨,如一團火,在熊熊的燃燒。
她咬緊銀牙,突然把眼睛睜開,柳葉眉來了一個倒立,凶神惡煞的很是嚇人。剛想攥緊拳頭,手指頭被迢迢攥住,指甲才沒有再一次傷害手心。
「皇後娘娘你安心的休息。一會兒奴婢出去看看,哪個宮裡的主子派小丫鬟們去華清宮送東西,我把她弄暈,像對付華妃那樣,偷梁換柱,讓雲穎兒墮胎。」
迢迢人不大,是跟著什麼人,學什麼人,跟著司徒婉瑩也學會了害人。
她的說的無意,順口那麼一說,給司徒婉瑩解心寬,司徒婉瑩聽著有意了。她煩心的事被迢迢那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好的,你上點心,要不留痕迹。」司徒婉瑩知道迢迢的能耐,一個飛針就能讓對方失憶。等緩過來,那一段記憶永遠地消失了,比如聰明過人的華妃。
她的眉頭舒展開了,睜大的眼睛閉上。接受迢迢溫柔的給她上藥。
宓秀宮裡,華妃坐在院子里,端著茶杯正喝茶呢,秀兒端著衣服筐子,從門外走進來,人沒到,聲音飄進來:「華妃娘娘,未央宮那個主也去華清宮問候去了。」
「皇後娘娘去看雲穎兒,哦,不新鮮,她裝也得裝啊,呵呵呵……」華妃奸笑了幾聲,好像看到司徒婉瑩不得已去華清宮的樣子,覺得可樂。
她突然樂不起來了,自己的肚子癟癟的,什麼時候能鼓起來。也像雲穎兒那樣,哪怕吐得天翻地覆,也值得的。
「聽說,皇後娘娘和王上攜手從華清宮出來的,他們可能從未央宮出發,去看雲妃的。」秀兒送回來的消息,如一聲炸雷,把華妃炸懵了。原來自己是局外人,最不受待見的是自己。
華妃怔怔地看著秀兒,好像在做夢,聽著不真實的故事,一切都不是真的,昨天晚上王上去的是紫韻宮,沒有聽說去未央宮啊。
她突然明白過來,王上白天晚上到處逛,不是隨性就是翻牌,把自己遺忘了,想到此,淚如雨下,感覺周圍很多的厲鬼,張牙舞爪的朝著自己撲過來。
啊……一聲尖叫,華妃把手裡的茶杯摔著地上,砰地一聲,茶杯被摔得粉碎。
「華妃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秀兒被嚇到了,自從懂事有記憶跟隨華妃以來,她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好像要殺人似的。
「沒什麼,她們都該死,統統都該死。」華妃怒吼著,胸膛好像被炸裂了,裡面汩汩地冒風,渾身顫抖。
秀兒放下裝有衣服的筐子,把華妃扶住,如果遲一步,她會因為顫抖而摔倒。
「不要動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不是都和蔡穩婆說好了嗎,還愁日後雲妃能爬到你的頭上。」
秀兒覺得懲治雲妃易如反掌,要想搬到皇後娘娘難了點。
避重就輕,當前的任務就是不讓雲穎兒好過,得想一個法子,讓雲穎兒墮胎或者折騰不止。
「華妃不要著急,奴婢有一計,不知道行不行?」秀兒小聲地對華妃說道。
「說吧。」華妃絞盡腦汁,想了一天,也沒想到折騰雲穎兒的方法,她把全部寄托在蔡穩婆身上,有她的兒子做人質,她敢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