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又見那男人
佳音腹誹一句,關掉手機就閉眼睡覺。但是閉眼一會兒,又睜開。不對啊,這簡訊若是發錯了,若是惡作劇,那怎麼會知道自己感冒了?
佳音想想,起身趿拉拖鞋去門口,悄悄拉開門看看。一看頓時嚇一大跳,門口居然有一個小小的袋子,拿起袋子一看,裡面裝著一盒感冒顆粒還有一盒阿司匹林。
佳音納悶提著感冒藥回到床上,冥思苦想,想來想去,都覺得這個發簡訊的宇是自己周圍的人。不然不會自己感冒,人家就好心的送葯。只是這人既然在自己周圍,為什麼不直接給,而是用這種偷摸的方式啊。
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想貿然的給這人打電話。頭還是痛的,這葯也完全是新的沒有什麼危險,就直接倒水吃了。
吃了葯之後,睡覺睡得特別香。
睡到半夜,佳音迷迷糊糊的起來上衛生間,出來衛生間的時候,好像有個人影從門口一閃而過。佳音想可能是自己睡迷糊看錯了,公司給自己安排的客房酒店是十二樓,睡覺前又仔細確認鎖好門,根本不可能有人進來房間的。
伸手去開燈,要再確定一下,突然一塊手帕捂住佳音的口鼻。手帕上有刺鼻的氣味,佳音只是掙扎一下,很快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佳音是在床上,還穿著她睡覺時候的短袖寬鬆卡通睡裙。
努力坐起身,頭有些渾噩,眼前光線不是很足,但她能確定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佳音頓時冒出一身冷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是誰。」落地窗前,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沒有轉身,就那樣背對著佳音,森冷的問道。
佳音猛的看向落地窗,那個聲音,那個背影……
她不確定,壯著膽子問:「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是誰?」
忽的,房間所有的燈一下子亮起來。佳音下意識伸手擋一下眼睛,實在不習慣從昏暗一下子到亮如白晝。
下一秒,男人到佳音面前,一把攫住她的下巴,逼她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你來勾引我,來陪我上床,拿走我的鏈子,現在卻問我是誰!」
「啊!」佳音看到男人竟然真的是前幾晚陪的那個禽獸客戶時,雙腿一軟差一點坐到地上:「怎麼是你……你為什麼又找我,我們的交易不是已經完成了么?」
「交易?」周楚涵眸眼輕眯,鋒芒森森的凌遲著佳音的驚恐和害怕:「你到底受雇於誰?為什麼來和我做交易?說出來,不然……」
周楚涵威脅的手慢慢從佳音的下巴挪到她纖細的脖子上。他居高臨下,滿滿都是不容反抗的壓迫。視線從佳音寬大的卡通睡衣領子里看到自己的胸前。上面被自己弄出的清淤痕迹居然還沒有完全消退。
喉嚨,瞬間有些干。但是想到這個女人不是爺爺給自己的,想到背後有人算計算自己,周楚涵的五指就開始鎖緊。
「咳咳……」佳音痛苦的咳嗽起來,蒼白的小臉也憋的通紅。
周楚涵沒來由的五指忽的鬆開,將佳音重重甩在柔軟的大床上。佳音寬大的睡衣掀起,卷在腰上,露出黑色的小褲褲和大腿上的一片青痕。
佳音忙將睡衣扯下,跳下床緊張的離開床遠遠的:「是……是我父親讓我找你的,他說你們在談一個合作,我陪了你之後,他就能談成幾千萬的大生意。」
「你父親是誰?」周楚涵走近一步問。也確定了自己猜測,果然是和自己手上的開發案有關。
「佳文柏,嘉實地產。」佳音說著低下頭。為自己有那樣的父親感到羞恥。
周楚涵眼底閃過狐疑:「嘉實地產?那是S市的一個小公司,跟我並沒有任何合作。你是在編故事騙我吧?」
「沒有,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父親給我打電話說的清楚,讓我去麗豪大廈三十九層的3099號房間。我本不想去,但是不得不去,於是就坐計程車去了。」佳音忙搖著手否認自己沒有說謊。她真沒有必要和周楚涵說謊的,已經和父親決裂,為什麼還要維護禽獸不如的父親。
周楚涵眉頭蹙起:「你的交易是去麗豪大廈?」
佳音確定的點點頭。
周楚涵又走進一步,「可這是帝豪大廈,三十九層,3099號房間。」
「啊?帝豪大廈?」佳音完全傻掉了,H市還有一個帝豪大廈么?
「H市的人說話有些口音,帝和麗是不太能分清的。」周楚涵好心提醒。
佳音一聽周楚涵這話,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忽的想起父親的惱羞成怒,說自己放客戶鴿子,沒有去陪客戶。難道……難道……是自己把地方搞錯了?
那一晚,自己喝了半瓶葡萄酒,有一點迷糊。如果司機再分不清帝豪還是麗豪。最糊塗的是,自己下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大廈上霓虹閃亮的名字,直接決絕的走進去。
佳音雙手緊緊抓著睡衣的下擺,想起去陪客戶居然陪錯了對象,想起那屈辱的一夜居然不是給了父親的客戶,佳音就腦子一片紅白了。
周楚涵看著佳音的表情,心裡突然升起莫名的憤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生氣,但就是氣的上前一把提起佳音,逼著她和自己對視:「怎麼?懊惱獻身獻錯了對象?在後悔那一夜睡你的人是我,不是你父親的客戶?」
懊惱是有的,但是後悔么?
佳音倒真的說不清。
她不看周楚涵的憤怒,也不想知道他白白佔了便宜後為什麼還要憤怒,只是苦笑一聲:「被你睡了還是被另一個人睡了,對我來說有什麼區別么?」
周楚涵濃深的眸眼微不可查的輕眯一下,的確,這一切對她沒有區別。但是對自己區別可就大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的迷糊給你造成了困擾真的對不起。」佳音被男人睡了一夜,反過來還要給他道歉,她也是無可奈何:「既然事情真相已經明白,那我可以走了么。」
走?這個女人給自己造成了困擾,讓手下花費巨大的精力去找,最後是一句輕飄飄的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