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星空下的兄妹夜話

提問，一般人吃燒烤是怎麼個吃法？

通常來說，會從比較清淡，而且份量也比較小的食物開始吃起吧，比如說烤雞肉串之類的。

切成恰到好處的雞胗、雞肝、雞皮和雞肉丸、雞脆骨、雞腿肉串等等，根據個人喜好塗上醬油或者撒上椒鹽、孜然、鹽巴等等，用火焰正反炙烤數分鐘，待焦香之氣四溢而出，連鐵簽上都流動著晶瑩剔透的油脂時，一份讓人食指大動的烤串就完成了。

坐在寬敞又明亮的戶外板凳上，吃一串清爽適口的烤雞肉再配上一杯冰爽啤酒，混合著花香的涼風拂面而來，讓這個春天顯得如此美妙。

經過最開始的雞肉烤串前菜后，接下來就可以上一些重口且份量更加厚重的燒烤種類了，而牛肉和羊肉則是其中翹楚。

常有人自稱肉食動物，但無論是不是肉食動物，在面對著被炭火烤製得滋滋冒油的厚切牛舌、骰子牛肉、腌制牛裡脊、蜂蜜橫膈膜、霸王牛肋排時，如果嘴角還沒有揚起迷之微笑的話，那這人大概是腦子有點問題。

除了上述的烤雞和烤牛之外，在「團扇連鎖燒烤店」裡頭還有異域風味十足的旋轉烤羊肉、加上酸奶調味的碎切烤肉餅、用檸檬和黃油一起包在錫紙里烤制的檸檬烤魚等等，可以說是應有盡有，無所不有。

然而，當不久后雛田拉著御行沖入了就近的一家「團扇連鎖燒烤店」，並且將那兩張「免費招待卷」遞給了身穿清涼工作服的年輕服務員后，她卻沒有選擇指定哪一種烤肉，而是直接說道......

「我，全，都，要！」

哎？她說什麼來著？咱們菜單上有這道菜嗎？

正當那位年輕的服務員還沒反應過來雛田在說些什麼時，後者已經將菜單朝她手上一遞，認真地說道：「從第一道燒烤開始上，上到最後一道為止。」

「那個。」聽到這番話時，服務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苦笑著說道：「咱們菜單上有七十多種燒烤，您這......」

「七十多種？」

「是的。」

「有點少，那就先來一輪吧，不夠再加好了。」

「......」

確定這位大小姐不是在開玩笑之後，那個年輕的服務員只好帶著一臉古怪的表情離開了，接下來便是一道道美味可口的烤肉烤串連綿不斷地猶如流水線一般送了過來。

「我都差點忘了你還有隱藏的大胃王屬性。」

看著妹妹一串接一串地吃完了桌子上的烤肉，坐在對面的御行一邊吃著自己好不容易搶來的那一份，一邊用見鬼的目光望著她。

雖然雛田吃東西的速度很快，但是她的動作卻依然那麼優雅，看上去像是在勉強維護著女初中生最後的矜持。

「那當然了。」雛田一口吞掉了一大塊烤五花肉后，笑著說道：「咱家都這麼久沒見葷腥了，不好好吃點怎麼補償一下這段時間的艱苦呢。」

「的確是辛苦你了，又要負責家務，又要管理財政支出。」

「還不是父親一直處於頹廢狀態，把錢給他管的話搞不好就都拿去買酒了吧......雖然也沒多少錢就是了。」

自從日向一族破產後，沒有工作的日足自然也是沒有任何收入的，基本上這一個月都在靠著木葉的失業救濟金存活，而那點錢用在一家三口的生活上有多捉襟見肘也就只有雛田清楚了吧。

「話說父親還在家裡攤著吧？要帶點吃的給他嗎？」

「不是還有幾包過期泡麵么？酒鬼和泡麵挺搭的，讓他吃泡麵就夠了。」

「同意。」

就這麼足足沒停的吃了兩個小時后，差點將那間「團扇連鎖燒烤店」今晚的庫存給吃了個精光的兩兄妹才終於在欲哭無淚的店長的歡送下走出了店門，迎著夜晚的涼風朝著昏暗的街道走去。

走著走著，御行從衣兜里掏出幾張鈔票遞給了妹妹，笑道：「諾，這些錢你先收著，用來補充一下家用。」

「居然全都是萬元大鈔......搶劫去了？還是去偷東西了？」

數了數手上的五萬両鈔票后，雛田一邊將其放入了貼身內袋裡，一邊用詭異的語氣問道。

對於一個還在就讀的高中生而言，突然手上有了一大筆錢的原因幾乎都是可以預見到的，要麼就是去賣屁股，要麼就是去幹了某些不正當的事。

雛田到是相信哥哥不會墮落到去賣屁股，所以答案很顯然是後者，非偷即搶，事實上也的確差不多......

不過無恥慣了的御行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做了這種事情，所以他立即說道：「嚴格來說不是搶，是別人先動的手，在發現打不過我后自願奉上的。」

「那不還是搶嗎，無論用什麼樣語言來進行粉飾，事實都依然不會改變，違法的事始終是違法的，這樣不好。」

「......的確。」

被妹妹這樣說了之後，御行也只好點了點頭，畢竟這的確是事實，黑吃黑並不代表他自己就不是黑的，這種事偶爾做做還行，做多了未免顯得墮了他這個影級強者的身份。

於是，就在這片漂浮著星星的夜空之下，御行緩緩抬頭看向了上方的銀河，無奈地說道：「但如果不用一些歪門邪道的話，家裡這麼大的一筆債務又要怎麼還得清呢？」

「這個啊......或許永遠都還不清了吧，畢竟每年的利息都要遠超一個普通家庭一輩子的收入了。」

提起家裡那多到離譜的債務時，雛田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那可是大大三億多両，單每年利息都有好幾千萬，隨著時間的流逝總債務只會越積越多，靠普通的賺錢來路當然是不可能還清的。

這時，兩兄妹就這麼默默無言地一路朝家裡走著，似乎在提起那筆債務后誰都沒心情說話。

就在兩人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御行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大笑道：「有了！要不然我去寫幾本小說去找個出版社來投稿怎麼樣？這樣的話即便是一個高中生也可以賺大錢了吧？」

「哈？小說？」

聽到這兩個字后，雛田的臉上出現了詫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