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家與負債
於是，御行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其......其他人呢？母親呢？日差叔叔呢？寧次呢？」
「宗家的其他人在破產後一天帶著家裡最後一點值錢的東西連夜跑路了，日差叔叔和寧次率領著分家成員在破產前一天就到海外發展去了，母親也在拋棄我們后和她的小情人走了，就這麼簡單。」
咔嚓，當雛田用生鏽的鑰匙扭開房門順帶解釋著之前的情況時，她的語氣依然那麼冷靜，彷彿在說的那些事情都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樣，顯然已經對那些過去感到釋然了。
是啊，不釋然又有什麼辦法呢？畢竟現實就是這麼回事，再去糾結也毫無意義不是嗎。
但雛田能釋然不代表御行可以，他忍不住咬牙道：「哼，真是一群冷血的混蛋，在家裡爭權奪利的時候個頂個的強，關鍵時候卻是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都快。」
「也別這麼說，如果他們不跑的話就得跟咱們一起留下來背負這麼龐大的債務，不願意也可以理解.....雖然的確都是一群混蛋就對了。」
債務？等等？咱家已經連祖宅都被查封拍賣了，居然還有債務留下來？不會吧？
聽到這番話后，在邁進那灰暗房間之前御行最後忍不住問道：「咱家......咱家到現在還欠了多少錢？把全部家當抵了的情況下。」
「不多。」先進了玄關的雛田伸手將黑色圓頭小皮鞋脫下來換上有點破爛的毛毛鞋，笑著轉頭說道：「也就三點五億両而已，順帶還有每年10%的利息。」
......
......
還真少啊喂，也就三點五億両，350000000両而已。
而且最騷的是，這筆錢每年還會增加10%的利息，到時候就是利滾利，周而復始，勇闖天涯。
要知道，每年增加三千五百萬両的利息是什麼概念，就相當於每天睡覺起來眼睛一睜，家裡就莫名其妙又多出了十萬両的債務。
而在御行的認知里，一碗一樂拉麵也才六十両，這十萬両都足夠買一千多碗拉麵讓鳴人那面桶吃上足足一年了，這都還只是利息而已。
所以聽到這個數字的瞬間，御行不由得有種「我他妹在逗我」的感覺，畢竟如此龐大的數字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夠還得清的，即便對於忍者而言也是非常可怕了。
御行不窮，即便不說他之前當日向大少爺當了這麼久家裡相當富裕，單說他身為木葉的頭牌上忍執行過的任務多如牛毛，手上的零花錢那都是要用百萬來計算的。
但即便如此，三點五億是什麼概念？即便是在忍者世界，這也是一筆驚天巨款了。
舉個簡單的換算例子就是，一個S級任務的基礎報酬是一百萬両，多的可以到幾百萬両，可這筆錢也不是歸一個人所有，而是要全部參加S級任務的成員進行均分，平均分下來每個人也就這麼幾十萬罷了。
S級任務是什麼概念？一般來說這種任務都是要拿人命去換的，甚至要多少條命才能完成一個S級任務都沒個底，弄不好全軍覆沒都有可能，這種級別的任務才幾十上百萬，可見即便是忍者也不是那麼好掙錢的。
即便假設你擁有一個人解決S級任務的本事，而且還有無限的S級任務給你去接，算下來要賺到三點五億也得獨自完成一兩百個S級任務才有......又或者殺掉十個阿斯瑪，拿十顆價值三千五百萬的腦袋去黑市換賞金。
可阿斯瑪好歹是「火影之子」兼「守護忍十二士」的成員，多重身份疊加下來才有這麼貴的賞金，現實里要找十個阿斯瑪這麼貴的腦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當然更不會有一兩百個S級任務去給你一個人接，火影辦公室又不是給你一個人開的。
站在這個角度上來思考的話，想要賺到三點五億両來還清債務，每年還有高達10%的利息，那簡直就是一個無比艱難的任務......堪稱SSR級的任務了吧，對於御行而言還真是完美的一個新開始。
「咳咳，御行......是御行回來了嗎？」
正當御行想著關於還債的具體事項時，從這殘破公寓單間的內層卧室之中，陣陣虛弱的咳嗽聲正在其中回蕩著。
那聲音聽上去蒼老無力，聽上去不難猜測其主人的身體狀態大概是不怎麼樣的，或許離死都不遠了吧。
這......這真的是父親嗎？真的是日足？怎麼老成這樣了？
當御行帶著驚訝之色進入到了裡頭的卧室后，只見一位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床上，一副非常虛弱的樣子。
雖然那張臉依然是熟悉的日足的那張臭臉，可是這個時空的日足卻早已沒了日向家主的那份霸氣，而是變成了一個頹廢的中年男人。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家族破產，老婆跑路，債務纏身，在這接二連三的重壓之下日足沒有當場暴斃就不錯了，指望他能跟之前那樣天天揣著個手作威作福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父親，放心吧，家族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在看到日足那張充滿頹廢感且毫無希望的老臉時，御行不由得有種鼻子一酸的感覺，他立即坐到床邊握住了那隻很久沒有握過的粗糙手掌，用嚴肅的表情說到。
如今日足顯然已經垮掉，年幼的雛田除了夠可愛外也沒什麼特別的本事，一家人還債的希望就全部壓在了御行的身上，而這也是他義不容辭的事情。
「咳咳，御行，你終於不怪我了嗎？」
看著最近一直跟自己鬧情緒，甚至連話都懶得跟他說的大兒子的臉時，日足眼中不禁一喜，欣慰地笑了起來。
「怪你？怪你什麼？」
「怪我主導家族買的股票全部跳水，投資的公司全都爆雷，買的古董字畫全是假貨，在家族產業跌落谷底時又碰到族人捲款跑路，導致一下子族群分裂，資金鏈斷裂，資不抵債最後宣告破產。」
原來破產的源頭在你這裡啊喂！到底你的白眼是不是白長的？怎麼買什麼虧什麼！惡魔投資人嗎你是！
得知了自家的破產真相后，御行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但眼下日足都已經這樣了，他也不好再去說些什麼，只能苦著臉強忍住揍人的衝動並且點了點頭，硬生生原諒了這位該被載入日向史冊受萬人唾罵的白痴家主。
「御行......你的妹妹還小......我也.......不行了，以後，復興家族的重擔就只.....只能落在你身上了。」
似乎是得到了兒子的原諒后一下鬆了一口氣，日足此時的聲音竟是越來越微弱，眼睛也緩緩閉了起來，原本靠在床邊的身軀也朝下滑去。
「放心吧，沒事的。」
「那我就可以安心地......額。」
說到這裡，日足的腦袋往旁邊一撇，話語居然就這麼戛然而止。
看到日足突然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后，御行只覺得如遭雷霆，連忙大喊道：「父親！不！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醫生！醫生在哪......」
呼嚕......呼嚕......呼嚕......
然而，就在御行一臉驚慌地打算給日足做緊急心外按壓看看還有沒有得救時，卻到從老爹的鼻子里聽到了陣陣沉悶的鼾聲。
那鼾聲如雷貫耳，一聽就是個鐵憨憨發出來的，看上去這鐵憨憨還睡得很香的樣子。
「......原來只是睡著了嗎。」
「那當然了。」這時，從旁邊走出來的雛田無奈地說道：「他只是因為最近酗酒過度和睡覺踢被子導致的重感冒加宿醉而已，中午還吃了兩大碗飯，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
媽的，家裡都破產了還有錢酗酒，老婆跑了就踢被子，你是三歲小屁孩嗎？
隨手抓起被子把日足那張臭臉蓋住，假裝他人已經沒了后，御行嘆了口氣，對妹妹說道：「總之我先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接的任務吧，先得把債還了再說。」
對於御行這個上忍而言，他去接任務還債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而這也是唯一一種能夠合法還清債務的手段。
當然，如果說到非法賺錢手段的話，那就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不過御行這才剛來到這個社會，很多東西都沒明白的情況下胡亂去犯罪那也太蠢了一點，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這麼做的。
可在聽到這番話后，雛田卻皺了皺眉，並且疑惑地問道：「接任務？哥哥，你沒睡醒吧？你一個下忍都不是的高中生接什麼任務？打算去外頭撿垃圾嗎？」
啥？對了，我現在不是上忍了。
被妹妹提醒了后，御行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腦袋，繼續問道：「那我要怎樣才能接到任務呢？現在休學去考下忍行不行？」
「那倒不是不行，問題是現在考中忍要高中畢業，考上忍要大學畢業，管理階層要博士資格，所以如果你高中休學去當下忍的話那就一輩子都沒有晉陞的機會，只能接C級和D級任務了，D級任務還是跟撿垃圾沒啥區別，這也可以嗎？」
這......這可以個鬼啊！有沒有搞錯！
頓時，御行那張帥臉整個垮了下來，從瓜子臉變成了馬臉，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雖然實際情況一點都不滑稽，而且還很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