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受盡白眼的鳴人
單人衝擊大忍村，這種事，對血梟來說雖然次數不多，但也並非沒有先例，兩年前在砂隱村發生的慘劇，到現在忍界各國都還歷歷在目。
至於緣由？
拜託，對一個能說出「今天天氣不錯，我殺一千個人助助興吧」的瘋子而言，殺戮與破壞完全不需要考慮前因後果。
哪怕是最窮凶極惡的叛忍，相比血梟，也不亞於天真善良的孩童，罪惡，在一個真正的魔王身上，根本就沒有止境。
「如果那惡魔真是因為村子戰力受損，而起了攻擊我們的念頭，那我卡卡西，會讓他意識到這個決定有多麼錯誤！」
看著表情嚴肅認真，眼裡充滿覺悟光芒的好友，臨如亦是使勁點頭，鄭重道：「即便搭上我們的性命，也必須要保護好大家！」
談話告一段落，臨如和卡卡西分別後，本想去宇智波族地找泉聊聊，但思來想去，還是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片無人樹林。
拿出苦無，在食指上割開一道口子，臨如朝天仰望了一會兒，注意到一隻燕子剛好在頭頂掠過，便彈指射出幾滴血珠。
血珠濺在燕子身上，只一瞬間，便透過羽毛融入體內，它的雙眼變成血紅一片，輕輕落在臨如恢復如初的食指上。
「讓柳生留意火之國西南邊境線的動靜，搞清楚是誰在冒充老子。」臨如低聲說完，燕子人性化的點點頭。
而後，盤旋飛空，迅速消失在了天邊。
在原地佇立了一會兒，思緒已畢，臨如睜開眼，正打算離開，而就在這時，附近忽然傳來一陣喧嘩，混雜著叫罵聲和毆打聲。
「你這小鬼，找死是吧！」
「敢偷襲我，混蛋！」
「該死的妖狐！」
順著聲音，臨如來到一片空地，就見林蔭底下，三個人高馬大的少年正在圍毆一個趴在地上，雙手抱頭的黃頭髮小孩。
拳打腳踢源源不斷，連綿不絕，且蘊含著十足的力道，腦袋，肚子，後背，全是他們的攻擊區域，嘭嘭聲聽著都疼。
那挨揍的黃頭髮男孩一聲不吭，只是默默承受，旁邊，還有個雙眸純白的小女孩畏畏縮縮的癱坐著，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
這是鳴人和雛田？
臨如心中一動，大踏步走了過去，沿路上故作憤怒的喊道：「喂！你們在幹什麼呢？仗著年齡欺負人嗎？」
「不好！是成年人！」
「糟糕！快跑！」
三個少年看見臨如，頓時驚呼一聲，作鳥獸散，看來他們也知道自己乾的不是好事，有成年人插手，立馬選擇逃之夭夭。
「小子，你沒事吧？」
來到鳴人身邊，臨如關切的詢問一聲，可惜並沒得到回答，黃毛少年似乎暈過去了，平躺於地一動不動。
「雛田大人！」
這時，一陣急匆匆地腳步聲傳來，臨如回頭一看，一位日向族人慌忙趕至，上前便拽住雛田的手，像要帶她趕緊離開。
「等下！那孩子剛剛……」
「雛田大人，請不要與他扯上關係！」
雛田擔憂的看向鳴人，抗拒似的縮手，可她的力量顯然無法抗衡成年人，被那日向族人連拖帶拽的拉往遠方。
「嘖……」
臨如發覺自己被無視了，但他也並沒有在意，抱住雙臂，朝昏倒過去的鳴人搖搖頭，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沒那本事，逞什麼英雄？現在倒好，自己搞了一身傷，心心念念的美人溜了，還受盡親家白眼，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我只是……看不慣罷了……」臨如略感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緩緩坐起，默默擦著嘴邊血漬的鳴人，不禁感嘆道：
「這麼快就醒了？小子，你體質真好。」
「我不叫「小子」，我叫漩渦鳴人，未來要成為火影的男人！」臨如攤了攤手，對著目光堅定的鳴人道：
「好吧，未來火影的男人……看起來你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形象，否則「未來火影」可不一定看得上你。」
鳴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忙站起身，滿臉通紅的大喊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哂笑著搖搖頭，臨如也不說話，繞著鳴人轉了一圈，發覺沒什麼隨機任務觸發，頓時興緻大減，拉拉衣領，準備離開。
注意到臨如的動作，鳴人正覺得奇怪，本想問問，但眼看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便忍不住說道：「喂！你這就要走了嗎？」
「不然呢？留下來撫慰你受傷的心靈？」斜了眼背後的黃毛少年，臨如慵懶的揮揮手，身影漸漸消失在林間。
「我也不叫「喂」，我叫臨如。」
「漩渦鳴人，有緣再見吧。」
鳴人在原地佇立良久，認真記下「臨如」這個名字，儘管總共沒說幾句話，但對方那種瀟洒隨和的態度，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重要的，臨如是為數不多沒因為他妖狐的身份，就對他另眼相待的人，這對飽受村裡人排擠的鳴人來說真是太難得了。
走沒多遠，臨如突然停下腳步，漫不經心的問道：「這麼下去，九尾人柱力真的不會因為心態失衡而暴走嗎？」
「臨如隊長，是在埋怨我沒有出手教訓那幾個小鬼？」樹影婆娑，一道身影驀然出現在臨如身側，是一個戴著面具的暗部。
臨如輕輕搖頭，沒去看這名暗部，喃喃自語道：「三代目想讓鳴人受點挫折，好儘快成長起來，這本意是好的，只可惜……」
「對一個今年才五歲的小孩子來說，這份壓力實在太過沉重，他不幸的童年，就像是在對我們這些曾享受過四代庇護的人……」
「最好的嘲諷。」
暗部忍者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臨如隊長，您難道不恨他嗎？您的父母，明明也是死在了妖狐手中。」
「恨？」
臨如瞥了對方一眼，露出一抹譏笑：「恨是弱者的表現，是無力者的哀鳴，除了發泄情緒以外，對事態發展起不到絲毫作用。」
「隊長認為自己是個強者嗎？」
「誰知道呢？」
左手按壓脖子，傳來咔吧一聲，臨如也沒介意暗部忍者話語里的些微不敬，輕輕晃了晃腦袋，負著手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