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旁觀者帝辛

不是任何獵人都可以擁有如此恐怖的戰鬥本能，這不是不能培養，但培養的過程和代價只有歸九霄能夠承擔。

所以現在，他是蠻荒之中唯一一個擁有這樣恐怖能力的獵人。

古靖面前出現了一個恐怖的怪物。

他從未想過，自己放出雷雲，結果居然還不能獲得勝利，甚至還有一絲失敗的可能。

古靖根本無法想象，如果這場雷暴都無法殺死的獵人，到底有什麼能夠戰勝他。

但是現在古靖已經用盡了最後一絲靈氣，面對歸九霄，古靖已經無計可施。

古靖忍不住想，也許這場戰鬥最後獲勝的機會在風夜的手中。

……

與此同時，風夜正在一邊和雲天生戰鬥。

古靖和歸九霄的戰鬥是閃電撞上火焰，轟鳴不斷，而風夜和雲天生的戰鬥就是長劍切開雲霧，寂靜無聲。

此時的雲天生已經完全隱沒於雲氣之中，而風夜只能徒勞地一劍又一劍斬出。

雲天生的靈術十分詭異，雖然看上去只是用幻術製造霧氣，但實際上雲天生現在是化身雲霧，徹底消隱，蹤跡難尋。

就算是在定海不動劍心的感應之中，雲天生的所在也是遍布雲霧所至的任何地方。

但是那又怎麼可能。

風夜每一劍都能斬開蠻荒中最堅固的東西，卻在這一片瀰漫的雲霧前面無功而返。

她滿心無奈。

其實風夜心中也知道，雲天生是避而不戰。

原本這場戰鬥的關鍵也並不是雲天生與風夜，而是古靖與歸九霄。

只是古靖和歸九霄之間的戰鬥陷入了絕望的僵持，風夜才想要快點戰勝雲天生，才能去幫助古靖。

只是明顯風夜的實力不足以戰勝此時的雲天生。

回想起曾經，風夜心中複雜。

曾經在青溪山，風夜努力照顧著所有比自己小的孤兒，將他們視為自己的責任。

現在，風夜卻要和雲天生拼個你死我活。

風夜無法說服自己。

他的內心深處，根本不想找到那能夠斬開眼前雲霧的一劍。

而雲天生同樣沒有全力出手，只是藏在雲霧之中，一言不發。

他的心也像是深藏於雲霧之中，無人能夠看透。

……

古靖並不知道風夜能不能戰勝雲天生，但是在短暫的等待之後，古靖就明白，風夜不可能速勝雲天生。

那就代表著，至少古靖和歸九霄的戰鬥，風夜幫不上忙。

現在只剩下身後的獵人大軍了。

他們可以幫忙。

但是古靖並不想讓獵人們插手。

他與歸九霄之間的戰鬥非常危險，獵人如果加入，免不了會有傷亡。

至少在真的來不及之前，古靖不希望發生這種事。

所以他只能拼盡全力。

古靖看著歸九霄在無盡雷光之中揮拳，如同閃電纏繞的神明。

他彷彿能夠戰鬥到世界毀滅，然後在大劫的灰燼中，歸九霄依然可以揮拳。

古靖拚命強迫自己思考。

雖然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不可能變強，但如果不這樣，古靖就無法戰勝歸九霄。

古靖拚命回憶著自己擁有的一切。

然後他發現，失去了所有法寶的自己，能夠依靠的只有雷神之心。

但是就如他眼前所見，雷神之心力量的盡頭，也無法戰勝歸九霄。

古靖必須找到更加強大的力量。

只是那樣的存在實在太難了。

就在此時，古靖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他心中升起無比不祥的預感。

然後古靖轉身。

他看到了帝辛。

那個中年人像是一個幽靈，悄無聲息地站在遠處，看著古靖，臉上滿是微笑。

古靖轉回視線，繼續盯著歸九霄。

但是他心不在焉。

帝辛會出現，古靖根本不意外。

早在戰爭還在籌備的時候，古靖就想過帝辛是否會幹涉這場戰爭，最後他得出的結論是，帝辛當然會出現，但肯定不會出手。

因為這場戰爭，看得最清楚的古靖都根本無法預測結果。

帝辛會一直享受這個結果難料的過程，直到一切迎來結局。

古靖完全不擔心帝辛出手，因為他知道，戰爭中的一切，足夠讓帝辛滿足。

就比如現在，就算古靖拼盡全力，也找不到戰勝歸九霄的方法。

而帝辛無論多強，也不可能看到戰鬥的結果。

只是古靖忍不住想到了另一件事。

帝辛要怎麼戰勝歸九霄？

古靖第一次見到帝辛的時候，他是將靈氣吸走的大漩渦，而那些靈氣並沒有讓帝辛變得更強，而是直接消失不見了。

雖然現在的帝辛確實深不可測，但古靖知道他的力量不足以勝過仙人。

既然如此，那麼帝辛是否可以吸走歸九霄身上的靈氣？

如果那樣，這場戰鬥就可以結束。

古靖開始想，自己是否可以學帝辛那麼做。

然後他就意識到一點，靈氣從來只會產生，但不會消失。

這是個非常怪異的事情。

就算有獵人將自己辛苦修鍊而來的靈氣消耗掉，那也只是將靈氣轉移，而靈氣會繼續存在，只是回到自然之中。

這似乎是關於靈氣本質的一種清晰的預兆。

只是古靖暫時還無法看清。

但是他知道，如果能更了解靈氣的本質，一定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強。

古靖一邊操控著閃電朝著歸九霄圍上去，一邊開始了自己的思考。

靈氣的本質，這是個所有獵人都想知道，但早已被放棄的問題。

因為沒有人能得出答案。

靈氣永遠是一種強大但卻無法捉摸的存在。

它可以被獵人利用，但永遠無法被看透。

但是在古靖眼中，一切力量都是可以被看透的。

獵人們同樣不知道閃電是什麼，很多人甚至都認為閃電是靈氣存在的一種形式。

至於靈氣，就只能用來解釋一切，它自己不需要解釋。

古靖想起了靈氣大潮。

就算是雷草遍布蠻荒，獵人們自由行走的現在，也依然沒有人能夠忽略靈氣大潮。

如此恐怖的靈氣，來源卻沒有任何人知道。

就好像這麼多，這麼強大的力量，居然是憑空出現的。

當然，能夠掀起大潮的力量同樣很少有人知道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