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瘋狂的女人
一個人去了天堂之門,不可否認,我喜歡這個艷遇眾多的地方,夜店的服務員換人換得跟衣服一樣勤快,轉眼間,這裡已經沒有認識的幾個鳥人,酒保也不熟悉了,陪酒小姐更是都換了,沒辦法,喜新厭舊乃人之本性。沒有幾個男人樂意天天都對著那塊料,之所以天天對著那塊料,正對應了那句話:老婆是字畫,掛的發了黃也不能換;二奶是年曆,每年都得換新鮮;小秘是月曆,三十天的時間足夠長;小姐是日曆,過了今天,撕了又是新的開始。老婆是期刊雜誌,你選擇了她就得有所付出;二奶是小說,從頭到尾讀完很累;小秘是散文詩,形散神聚,雋永悠遠;小姐是連環畫,人人可讀,物美價廉。
倒不是說我再次求愛失敗了去嫖娼慶祝。我還沒願意淪落到招妓發泄的地步,我承認我變壞了,也變態了,來自各個方面的壓力,讓我有時候神經兮兮。雖說每天大著膽子上班下班,可我依舊對那個老妖怪棗瑟有點害怕,如果燒了人家倉庫這事給他查出來,估計我遲早被他處死。工作上的事情,現在想想,亂七八糟的,剛剛弄出來那麼點頭緒,林魔女又撤了我。感情上,無語。
轉到雅典娜包廂,物是人非,已經不再是莎織包下,是另有其人,這段時間我也去過翡翠宮殿找過她好幾次,可是總沒有找到人,服務員老說不認識這個人,我一直在想,會不會被公安抓起來了?她做的這些生意,本來就不是正經行業。黃賭毒,除了毒,黃賭是翡翠宮殿的主要經濟來源,當然還有酒菜。
翡翠宮殿依舊人流如織,或許莎織已經轉手給了別人,掙夠了錢,去逍遙去了吧。我也沒指望她會再來找我,她只是一個夢。
我坐在吧台喝著酒,我需要酒精的麻醉。
打定主意,喝醉后,找個地方趴下,等明天太陽升起,就不會難受了。
一個美女,坐在吧台那頭,似乎也喝了不少,長飛揚,那種有點弧度的平劉海,穿的挺個性又有點性感還有點可愛,咋說呢,黑色很普通的黑色T恤,但是領口有點大,前面露出極深的溝壑,後面露一片背出來,白白滴,皮膚不錯,牛仔短褲,白白的大腿,一雙白色休閑鞋,黑色的長襪,到膝蓋地下的那種長襪。
美女啊美女,我喝醉了你還來刺激我的心理底線。
我正在想著如何去搭訕,她倒是先過來了,靠近后,兩人同時笑了,是芝蘭。莫懷仁的老婆,王華山的情人。
「一個人?」她問道。
「是一個人。怎麼,今晚不陪王總,也不陪。莫懷仁啊?」
「莫懷仁?」
我突然醒悟過來,莫懷仁現在可能正在和廖副火拚呢。「哦,我是說,你老公,莫老哥去哪玩了?」
「莫懷仁?你也認識莫懷仁?」
我真是難以想象,莫懷仁那猥瑣,垃圾,老鼠臉樣的傢伙,怎麼就娶了一個這麼美貌的女人。「對啊,你老公。你老公沒跟你說過嗎?」
「哦。他,他很少跟我說公司的事情。」
我比劃著:「對了。你,你那些女朋友們,現在,怎麼樣了?」
「這事情,能不能不要在提起?」
「是是是,不好意思。」同性戀,真夠鬱悶的,應該說是雙性戀。
「今晚,陪我喝醉吧!」她舉著一個大杯子,神態迷離。
「就是不陪你,我也喝醉。」
芝蘭喝了一大口:「聽說你女朋友,是一個叫做陳子寒的女子?」
「哪有。我窮,討不到老婆,沒人願意跟我呢。」
「是嘛,有多窮?」
「我跟她說,嫁到俺們村吧,俺村條件不賴:穿衣基本靠紡,吃飯基本靠黨,致富基本靠搶,娶妻基本靠想,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嚇得她轉頭就跑!」
芝蘭哈哈大笑起來,那高挺的胸,跟著大笑的節奏噌噌直跳,害得老子的手都跟著她胸部的顫動抖了起來。
「好久沒笑過了,哎,我以前男朋友也跟我講過一個好笑的笑話,一天他等著上菜,對著服務員小姐喊道,米飯,我的小姐怎麼還沒來,快點!讓老娘我笑得差點沒斷氣。」
「呵呵,這的確搞笑。你以前男朋友?你以前跟的是男的嘛,早分手了?」
誰料她的臉色一變:「想分就分咯,有什麼,別問我他在哪,大概死了吧。」
我馬上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舉起酒杯:「來,今晚我請客,不醉不歸。」
莫懷仁還說等哪天有空讓他老婆給我打電話,唉,莫懷仁,你在外邊風花雪月,你老婆也不是個省油之燈。
芝蘭帶著七分醉意淫淫的笑道:「喂,小帥哥,聽說你在億萬,可是個人物啊,搞了不少女人啊。」風騷香艷的一笑,眼光露骨,言語大膽,媚態盡現,但無論如何卻掩飾不住她思想的蒼白、情感的虛弱和匱乏。
我想,這樣的女人,適合當炮友。今晚,原諒我放縱一次。
「喂,小帥哥,害羞啊?瞧你那樣,裝純情吧?今晚,也讓我開心開心?」見我雙眼時不時掠過她領口低低的胸前,芝蘭突然大笑起來,抓住我的手:「你說,這兒能不能夾住你那兒?的。心。」
你要開心,我也要開心,為了構建和諧社會,就是讓我纏上五六種性病,我也要義無反顧了。
我終於知道林魔女為什麼會敗給這樣的女人了。放浪形骸,色而不淫,淫而不盪,盪而有度,此種淫蕩實屬古往今來的千般佳話,孜孜追求。
我沒有那麼純潔,面對白潔,面對子寒,面對後來的魔女,我都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可是面對這個女人,我根本無法招架,只能用一個詞來說她:尤物!
火爆的身材加上誇張的淫言浪語和身體動作,撩人至極,和諧社會。
直到喝得兩人都爛醉之後,我抱住了她的腰,兩個人上樓去開了房,浪漫氣氛,那特定的誘人燈光,動心的音樂,迷人的陳設,性感的內衣。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美,美到極致,極致到天堂。
第二天一早醒來,我發現我做的並不是夢,點著煙后,她也醒了,那雙媚眼,勿用太多語言去描述。她自己從她的包里拿出來一支煙,點上。問我道:「你經常一晚情?」
我倒是想先問你,你弄反了吧。「沒有,算是。第二次。」算上林魔女那次,第二次吧。至於莎織,不能說是一晚情。
「我第一次,很過癮,很爽!」芝蘭的放浪妖騷,昨晚我是深有體會。真是第一次嗎?
無疑,芝蘭這個女人,是很淫蕩的,她外在的淫蕩只是表象的,骨子裡透著另外的一股淫蕩。外在的淫蕩講究的是勾引,內在的淫蕩講究的是誘惑。外在的淫蕩側重的是淫,主攻身體,而內在淫蕩側重的是盪,主攻心靈。外在的淫蕩看似風光,卻是風騷,內在的淫蕩看似風情,卻是風景。
「是不是覺得我很淫蕩,很騷?」她吸了一口煙,徐徐吐在我臉上:「淫蕩不是生活,而淫蕩卻能豐富生活。因為淫蕩,所以精彩;因為淫蕩,所以可愛;因為淫蕩,所以迷人。我夠迷人不?」
我點了點頭。
「很多時候,男人總以為自己泡了個淫蕩女人,是在玩女人。殊不知,在淫蕩女人心目中,是女人在玩男人。正所謂:面子是男人的,裡子卻是女人的。男人應有品位,女人應有風情。」說完她突然的把被子掀開,拿著煙頭直接滅在自己的大腿上,雙眼卻不看,死盯著我,緊咬著牙,痛苦掛在臉上,可她忍著愣是沒叫出來。
我扔掉我手中的煙頭,飛快坐起來抓住她的手,拿開她手裡的煙頭:「你幹嘛?瘋了!」
煙頭已經被滅了,硬生生用大腿的肉滅的。
她的大腿上,似乎要用煙頭有意燙出來一個很大的字,只寫了幾筆,沒能看出來什麼字,但是那一個個練成一撇一捺的傷痕,觸目驚心。
「做什麼你!自殘啊?」我趕緊跳起來跑進衛生間,拿著毛巾放水龍頭沖了一下,跑了出來敷在她大腿上。
兩滴眼淚從眼裡疼得逼了出來,她卻詭異的笑了:「很爽。」
「你真是。真是。」
「你想說我是神經病是吧?」
她突然把我推到,,爬到我身上。舉手投足間,一顰一笑,氣定神閑,優雅得體,
淫蕩,或許不應完全視為貶義用語,而應該是一種性感,一種魅力,一種風情,一種觀念,一種價值,一種極致。
男人都以征服女人為樂趣,而對芝蘭這樣淫蕩的女人最喜歡一往無前,情有獨鍾樂此不疲,君不見風月場所高朋滿座,聲色犬馬,鶯歌燕舞,趨之若鶩。怪不得她能打敗林魔女,讓王華山朝思暮想,悉心呵護,視作陽春白雪,紅顏知己,更認為是彰顯身份,體現價值的重要標誌。
「要是給王華山知道了,估計得殺了我。」我一邊穿鞋子一邊說道。
芝蘭抬起長長的睫毛,站在鏡子前整理:「放心吧,莫懷仁,王華山,沒人為了我而去殺了你。」
「你說,我們,這算什麼呢?」我問道。
「算什麼?我算是你的洩慾工具,你算是我的一晚男人,就是這樣而已,什麼也不算。喂,你的手機電池呢?想給你存我電話號碼,存不了。」
「昨晚,扔了電池。」
「為了某個女人?」
我傻笑道:「不知道,說來話長。你不會拿筆寫給我嗎?」
「我不知道我手機號碼。你說你號碼。」
我說完號碼后,她摁完了后,說道:「下次老娘空虛的時候,還得招你來填坑,精神糧食。愛玩就玩,不玩拉倒。就這樣,拜拜。」
她走後,我忽然想到,媽的,老子昨晚沒戴套!慘了。
根據大學時某個得了七種不同梅毒的強人舍友說,一般來說,帶病的一方傳給了另一方,次日,那兒就開始感到火辣辣的疼,然後你忍!一直忍!直到忍無可忍,這時你就重新再忍!終於你會發現身材威猛的你還是打不過性病細菌。接著你可以去醫院撲街了。治療期內,不得抽煙不得喝酒,不得碰女人,不得不戒!
想到不得不戒,我想到了令狐沖,令狐沖當年單純一根筋,被還沒有切鳥的岳不群誣陷,離開自己最愛的岳靈珊,而後漂泊在社會上被不明不白的一些人迫害,之後,他就開始學壞了,也不算學壞,而是說:不是在壓迫中死掉,便會在壓迫中爆發。江湖所逼,後來他學乖了,成了個痞子,成了痞子好啊,認識了天下第二任我行的女兒任盈盈,日月神教的女魔頭,有權有實力。從此走上了康庄大道,奔向美好的明天。
我用金庸的這個故事來寬慰我自己的墮落。
其實我是有理想有朝氣有激情的年青一代,我很單純,我不單純的話,怎麼會這麼容易被人家誘惑進了房間?這正是單純的體現。
在倉庫里,我一直坐在電腦前,腦子裡一直想著是不是中招了?為何越想越有點不爽的感覺呢?
急電,魔女特急召喚。
是不是我能回去辦公室了?我又可以去踐踏辦公室那些天天偷菜的小朋友們了?
林魔女的門口秘書,不是那個可愛的乳娃娃何可了,換了個不漂亮的女孩,唉,失望失望。
「林總。」她正在埋頭研究著什麼。
似乎很用功,我走近一看,她正在投資黃金期貨。寒啊,那玩意,不是有錢就能玩得起的,門檻高,10萬元左右地資金規模才可以嘗試黃金期貨交易,還只是練手。風險極大,智商不夠高的人,很容易會撲掉的。從富翁到負翁,一晚間的事情。
「黃金期貨?強,強!」老天為什麼那麼不公平,給了人家一個身世顯赫的家庭,又給了她一副世所無雙的美艷詭異面容,還給了她一顆發達的腦袋。
她抬起頭來,沒有表情,問道:「今天早上為什麼遲到。」
早上我一般是在倉庫上班,她去查了?今早與芝蘭十點才Gameover,saygoodbye。回到這兒上班都快十一點了。
不過歷來我在倉庫上班,都沒有人去管我什麼時候上班的。
「昨晚喝酒,喝多了,起不來。」
「昨晚,很瘋狂吧?」
「林總。找我有什麼事。」不想胡扯,現在累著。
「現在,想光明正大的推銷我們的新產品,打算給你和李靖做先鋒,不過,看來你並不珍惜這個機會。」
掙錢的事情又來了!
「我怎麼個不珍惜了?」我急急道。
「從早上一直打你電話,為什麼一直打不通?」她反問道。
我憋了一下下,懷疑的問道:「你是不是。偶爾在竊聽我的對話!」
她不自然的看了看窗外。
正當我要開口發難之時,她截斷道:「是!」
林魔女讓我欣賞的地方之一,敢作敢為,而且真實。
「為什麼?我一直在懷疑,懷疑白潔那晚為什麼會那麼對我,是不是你跟她談起了我們的事情?」
「對,那晚我難受,我打你電話,一直都在忙音,我竊聽了你的對話,知道了你在哪兒,然後我才找到了你。最後!我拿你的手機來,打給了一個陌生的號碼,那個陌生的號碼也是我的手機號,直接轉接到了白潔的手機上,給那個護士對著手機說了幾句話。這樣大費周章,是因為我沒有力氣在那個時候與你吵架,打給她以後,讓她以為你是在和別的女人纏綿著。我就是在害你!」她理直氣壯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我大聲質問道,當的一聲,我狠狠一拳砸在她的辦公桌上。
外面那個新升任的秘書,在門外瞅了瞅,林魔女喝道:「把門關上!」
小秘書連忙帶上了門。
「我怎麼可以這樣做!我就是見不得你日子好過!」
我怒不可遏:「這對你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