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女富婆好還是女上司好
魔女說道:「你恐嚇我啊?我捧你兩句,你還真當你是湖平市的風雲人物呢?」
「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把你家全燒了!」程勇怒道,顯然,這頭獅子十分憎惡別人用牛叉的語氣同他說話。
牡丹急忙拉了拉程勇的手,對著程勇搖搖頭。
魔女冷冷道:「去,去燒吧,我家住在哪知道嗎?要不我告訴你地址?等等啊,我先打電話給暴龍,讓他告訴我你家在哪。」
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我也不怕這人,倒是這傢伙聽了魔女一句話,臉色全變了:「你怎麼知道暴龍?」
「你有資格問?」魔女再次挑釁。
我估計就是黑社會老大之類,要不這個傢伙不會那麼怕呢。
程勇臉色極其不好看,拉著牡丹站起來一聲不吭走了。
牡丹走到門口,回頭過來看了我一眼。
曾經以為,遇上她,是我心動的開始,愛上她,是我最幸福的選擇,擁有她,是我最珍貴的財富,跟牡丹踏入紅毯,是我永恆的動力。
程勇一把扯牡丹出去罵道:「是不是捨得那小子!操!」
我低下了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魔女拿起包:「走。」
我傻傻的跟著她到了樓下停車場,牡丹和程勇也在,他們在取車,魔女挽著我的手溫柔的說道:「今晚我們去吃西餐吧。」
我開了車門,上去坐著。看程勇開著君威過去,尷尬之色盡在臉上。我突然害怕他會把火全撒在牡丹身上,那王八蛋不是一個好東西的,暴躁的很,邪氣十足。
很習慣的點上了煙,心裡亂糟糟,跟吐出的煙霧一樣到處飄散。
「別在我車裡抽煙!」魔女摘走我嘴上的煙,扔出窗外。
我沒說什麼,又點了一根。她怒視了幾秒后,又摘走,丟掉。我又掏出一根,她拿著整包煙丟出了車窗外。
我下了車,撿起了煙盒,掏出一支點上,走出了停車場。
走到大街上,她開著車跟上來,在車裡問道:「上車啊!發什麼脾氣?」
「我沒發脾氣,我想一個人走走。」心裡其實有火的。
「我命令你,上車!」她還帶著命令的口氣說道。
「你發什麼癲?現在我是在下班時間,不要老是擺著上司老總的口氣跟我喊話,我很糾結!聽到這種口氣,就像聽到王華山說我開除你一樣的糾結!你懂不懂?」我是很氣了,可我還是用比較正常的口氣跟她說話。
「你去哪?」
「我要發泄,我要去嫖娼!去嫖娼!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行不?」我很煩很煩!
走了一段路后,沒見她的車跟了上來。
拐進了一家酒吧,酒吧的樂隊在台上唱著Beyond的歌曲,很老很能經得起歲月考驗的歌曲,每次聽都會有不同的感受,從沒有聽流行歌曲那種會膩歪的感覺。
想到曾經跟牡丹躺在星空草地上海闊天空的純美歲月,心裡的悲涼更是淹沒得讓我自己呼吸都呼吸不起來。
是否青澀的青春,遇見你只在路途,卻不知你即將遠走。又或許,太過於年少的愛情我們都走在成長的旅途中,盲目的尋找不到方向,跌跌撞撞的奔向遠方。一場相遇已是緣盡一如煙光落下的薄涼,一場絢麗的開放已是開至盡頭的荼靡。
有些人,等之不來,便只能離開;有些東西,要之不得,便只能放棄;有些過去,關於幸福或傷痛,只能埋於心底;有些冀望,關於現在或將來,只能選擇遺忘。可我遺忘不了,太過美好的東西從來都不適合經歷,因為一旦經歷便無法遺忘。
拿著一瓶白酒喝了起來,一桌最低消費兩百八,兩百八可以上很多東西。
很多客人,每一桌都熱熱鬧鬧的,我像個沒了魂的軀殼。
李靖坐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是嚇了一大跳,我只是以為一個長得像李靖的服務員。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我訝異道。
「某個人打電話告訴我的。」他拿著酒瓶倒酒進杯子里。
「林?」我猜是林魔女跟他說的。
他點點頭。
「媽的,喝酒不叫我,真不夠兄弟!」他怨道。
「叫你幹什麼?心情不好只想一個人過。有沒有煙?」我問道。
他掏著煙笑道:「跟你比賽一個遊戲?」
我似笑非笑道:「你幾年前說的?開一個雙人房,每個人下面躺著一個妞,然後按下時間,比賽誰的時間長啊?」
「我操!我說了那麼多句話,你記得最清楚就是這個了!」李靖哈哈大笑道。
我也跟著笑了:「多麼淫蕩的一個有為青年啊。」
李靖把煙給我,說道:「點上叼著,不能用手碰,一直叼到頂不住,看誰撐的時間長。你贏了,我付賬,還帶你去會一會我賣手機剛認識的幾個豪放肥豬流。長相甜美,身材火爆,沒腦子。」
「操!幼女你也捨得下手。」我指責他道。
「不是幼女了,滿十八了,咱不用,她們也自己去找男人來使。咱們這還算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吶。準備開始了啊!」李靖給我點上煙,給他的也點上了。
「等下,等我抽完這支煙,下一支煙老子跟你比!」我說道。「李靖,你說,我們是怎麼樣看待錢的呢?而女人,又是怎麼看錢的呢?」
李靖無奈的笑了:「跟你說一篇文章,是金蓮寫的,好多年了,我幾乎全背得了。」
「說吧。」
「很多時候,我想象著自己也可以擁有靠海的全落地窗別墅,開一輛酒紅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車。事實上,這想法笑話極啦。事實上,我沒錢!好不容易忍心網購了一隻手錶,卻在去存錢的時候發現,郵政儲蓄里上班了小姐帶的是Dior。望著路上開賓士的人,慶幸自己也曾經坐過寶馬,但那也只是副座。」
「終於有錢給身邊最親的人買了一套Jack&Jones,興高采烈的走出國際商場門口,突然撞到一個,拿正版古緹皮帶去配不起眼盜版LEE牛仔褲的人。我的天,我承認,我真的沒錢!讀書的時候,用我省了一了個月的零花錢買了一個FION的亮皮包包,那天搞活動送了個麥包包的卡袋。我興奮。就算我連打的回學校的錢都沒有了,我還是眯起了眼睛,睡覺的時候夢見的還是FION。過了兩天才知道,隔壁宿舍的美女用的是Gucci和LouisVuitton。」
「終於,三年前我工作了。假期發了獎金,給個朋友打電話邀她與我去深圳購物,才了解到,人家是周末有時間就去香港閑逛。都是人,她怎麼就混到這程度了?去年過生日,收到妹妹郵寄過來的香奈兒,我是高興,也一直不捨得用。而我卻在朋友家發現,MAC,IPSA,CK在她們家裡擺滿了化妝台。我暈倒,因為我沒錢。」
「我什麼時候可以開著自己的車,擁有一張金卡,沿著高速路,想去到哪就去到哪。什麼時候我才能凈身出門,回到家的時候大包小包?笑話,那是天方夜譚。還好,我總算慶幸,生在80后,壓力如此大的社會卻給了我勤奮上進的心態。我想,我永遠也等不到這樣的生活,可是現在,不也好好的過了么?命吧,我生在這樣的年代,這樣的家庭,這樣的小縣城,這樣的男朋友。」
說到這兒,李靖停了下來,說不下去了。
我的心情一陣沉重,裝著笑道:「來來來,比賽,比賽嘛,今晚咱去弄肥豬流,為了社會和諧做貢獻。忘掉這些不快樂的東西。」
「媽的!老子是來安慰你的,反過來你安慰我了。」李靖說道。
「我也開開玩笑而已,你當真我樂意去殘害祖國花兒呢?輸了請客就成!」
點上煙叼著,低著頭眯著眼睛,一副八格牙路的樣子,我也不想眯著眼睛,眼睛被煙霧熏得不行,用鼻孔呼吸太大又吸進煙霧極難受,用嘴巴呼吸也呼吸不得。頂住。
淚流滿面的時候,李靖先頂不住了,衝去了衛生間洗臉。
想贏我?再修鍊吧你。
魔女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我想,她就像個特工一樣,想知道某些人在哪裡,很簡單就能找到。
「一個大男人為一個分手了的女朋友,哭得兩眼都紅了,也不覺得丟人。」她坐在我面前說道。
「我這是被煙熏的!」我拿著餐巾紙抹去淚水。
她拿著我的手機給我:「落我車上。」還把車鑰匙給我。
「咦?給我車鑰匙?」我疑問道。
「你初戀女友,發簡訊給你,讓你見她一面,有急事跟你談。你那麼擔心她被打,就去咯。」魔女淡淡說道。
「你又知道我擔心她被打?」嘴上強硬,心裡卻道這女子還真知性。
她沒回答我,起身離去。
我跟著出了酒吧,問道:「什麼意思呢?是不是又想搞一些破壞的事情,讓人家躲我遠遠的?」
「是。我要妖女,魔女,我看到別人過得幸福,我會很噁心,特別是你!」她轉過頭來,咬牙切齒,不過挺可愛的。
「我想問你一個事情,就是上次,你讓人家跟白潔說了什麼,讓她那麼的憤恨我?還有,在莎織給我打最後一通電話了以後,你同樣是拿走我的手機,你又跟她說了什麼?直到現在我都沒找到她了。」我低著頭問道。
「說了,說了很多,說了像剛才在包廂里說的話。」她一副不關她事的語氣。
「你憑什麼老是攪進我的生活中來!」我有點生氣,白潔那兒我是無語了,但是莎織,我想莎織,不是為了跟她發生關係之類的,我是擔心她,我怕她真的出了事。
她沒有回答我,走到路邊攔了一部的士,上了車。
她的陸地巡洋艦,就在門口。
我回到酒吧里,李靖奇怪道:「幹嘛去了?」
「林。來了,又走了,給我車鑰匙,去見。」
「牡丹。」我沒說完他直接接道。
他故作嚴肅道:「去奚落奚落她也成。但我先跟你說另外一件事吶,要是跟魔女生活在一塊,是怎麼樣的呢?」
我冷笑一聲:「靠,除非沒有了思想,才能與那人呆的下去。」跟莎織在一起,莎織多好,還那樣臭脾氣,相愛容易相處難,根本讓你惱得無立身之地。
李靖眼裡閃著憧憬的光芒說道:「娶了這樣一個有錢老婆,多好,又漂亮,她講話做事很有效率,漫畫上嘮叨的女主角不會是她,當然,你也不會是那個耳朵長繭的倒霉男主角。而且,你還能到處炫耀。富裕是寬容的孿生姐妹,查證了你那點可憐的私房錢,她多半一笑了之。一名真正的有錢人會格外關注自己和家人的健康。她不會買高脂肪高熱量的晚餐原材料,你的餐桌會充滿綠色,很環保。」
「你廢話說完了吧?」我不高興的問道。
「算是剛好完了。有錢真系大曬喔,某錢就挨逼去八嘎死啦死啦滴幹活!你滴,明白?」李靖聲情並茂,白話普通話偽東洋話一齊用道。
「神經。」我鄙視道。
我看了看手機的簡訊,新號碼,牡丹發來的:我有點事跟你談,過來談談可以嗎?真的很急。如果你女朋友介意,你跟她一起來,我求你。
求我?
李靖抽口煙皺眉頭指著我手機說道:「哎,據說牡丹跟的可是黑社會老大來的,你還要跟牡丹牽牽扯扯的,小心被一槍崩了你!剛才你們見過他們了吧?還真夠淡定的。」
「哥很淡定,魔女比哥還淡定,哥淡定是因為哥不怕死,魔女比哥淡定是因為魔女不怕哥死。」我打趣道。
「我陪你去,走,哥也不怕死,哥更不怕你死,因為哥會陪著你死。」李靖催到。
「好啊,去買單。」我推了推他。
他樂嘻嘻站起來道:「狗日的,剛發工資都被你知道了。等下去見了她之後,咱回來繼續喝啊!」
「你興奮什麼?」我問道。
「升職了,今天升職了,升上店助了,怎麼樣?」他哈哈大笑著。
「媽的,小小的店助,你高興個毛啊?」我不屑道。
他認真了起來:「什麼小小的店助啊?我們那個店,可是整個湖平市最大的分店了!我進去才那麼點時間,就升上了店助,還不牛啊?」
「也是。你們店長也夠看得起你。」算起來,李靖道那裡的確時間不長。
「不是店長,是林魔女。」李靖坐回來。
「林魔女?她幹嘛管這些事情?」我納悶道,魔女也真夠管得寬的。
李靜說道:「那是管得夠寬,只要是公司直屬轄下的店面,都是她親自掌管,店面的生殺大權全在她手中,而且人員調動十分頻繁,一下子把這邊店長調去別的店做店長,一下子又把店長調回公司辦公室負責行政部等等工作,然後做幾個月又調回店面。知道她這樣不同部門不同職位的調來調去,是什麼想法嗎?」
我思索了一下,媽的,這正是魔女的高明之處啊。
李靖先說道:「這是一個很聰明的老闆,她的店子這麼多,對下面的人員也不是很放心,她非常需要一些做事出色,為人又好,做事比較厚道的哪種來幫她處理以下那些店的日常營業工作。」
我點點頭,非常認同李靖的說法:「的確太聰明了,既可以全面培養人才,防止下屬在單一的工作中產生厭惡感,防止以權謀私,拉幫結派等壞的作風。又可以親自考驗這幫人的水平,我操,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