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女上司最美的時候

第一百二十七章女上司最美的時候

王華山呵呵笑了兩下,問道:「對,我和她算是過去式了。你們沒必要為了我和她之前交往過就煩惱。但是,殷然,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配不上林夕。我說話有點直你別惱。下面說的就是重點,你覺得她會跟你玩真心多久?追她的人,都是上流社會的。有錢有勢有才有貌。我看吶,現在林夕就是處於一個感情空窗期,找你玩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遠非你我等可比。說分就分,說甩就甩。不怕你笑話,我就是被她甩的。當然,她的性格我也伺候不起。到時被她甩,看著她投入別的男人懷抱。我可提醒你,可別尋死覓活的,不值得。男人還是以事業為重,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說對吧?我的未來,還要指望你們這些忠誠聰明的員工!」

王華山的話,句句扎在我最軟之處。

我也有想過這些,信不得女人美麗的外表和語言。牡丹對我多好,還不是那樣悄無聲息就走了。更何況魔女這麼深不可測的女人,我看穿過林魔女么?沒有,從來就沒有。得到的是身體,她的心我從來沒有能走進去過。我不知道她想什麼,更不會想到她下一步做什麼。我只會開心在於和她的甜言蜜語觸摸親吻。

昂著頭出了王華山辦公室,耷拉著頭上了自己的車。掏出煙點了起來,長長呼了一口氣。

手機又一條簡訊,魔女的:小洛,晚上我們去吃什麼?

好多天了,每一條她的信息,我都會仔細看幾遍,哪怕只是簡單的幾個字。然後小心翼翼的回她的信息,甚至還會寫著寫著覺得語句不妥,接著刪除了重新開始寫。寫到自己滿意了再回。

想到有一天我會失去,我心裡迷茫起來,變得很空。

幾分鐘后,她又發過來一條信息:小洛,怎麼了?幹嘛不回信息?

煩躁異常,拿著手機調了靜音塞進了小盒裡。

和李靖在酒吧喝酒時,說了這個事。

李靖低著頭思索了好久,手指晃了晃說:「王華山說得對。前段你們剛開始交往,我就告誡過你,千萬要收放自如。你看你現在,眼裡腦里全是她。魔女的魔,知道怎麼寫?」

我白了他一眼,跟他碰杯:「你別廢話那麼多,說該怎麼辦。」

李靖說道:「現在你們好像很粘,可實際上除了身體能夠粘上之外,你們還有什麼地方互能鉗住的嗎?沒有,根本沒有。如果你抽不開身,遲早讓你活活疼死。我建議啊,我只是建議,沒有拆你們的意思。小洛,點到為止吧。對大家都好。」

我撓著頭,點著煙看著他。

李靖問道:「你能想象得到,魔女會跟我們坐在這吃田螺的場景嗎?你覺得你們能走得多久?魔女跟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慢慢來,慢慢淡忘就好。」

能忘了嗎?光是想到以後不能跟她在一起,心就像被刀片割了一樣的疼。

我的手機放在車裡,很自然的,魔女打電話到了李靖上。

李靖給了我,我接道:「怎麼了?」

魔女說:「我倒是想問你你怎麼了?現在做什麼著?」

我假笑道:「哈哈哈現在跟李靖喝酒呢,喝完了給你電話。就這樣了啊。」

她說:「你怎麼了?語氣怪怪的。」

我說:「沒事的。」

她又耐心著問:「到底怎麼了?」

我大聲道:「我不想說,可以嗎!近之則不遜,保持點距離不成嗎?」

然後掛了電話,她也沒再打來。

李靖踢了我一腳:「有病吶你!慢慢忘了她,慢慢拉開距離。兩人才不會那麼痛。拿起電話就吵架想分手?」

我怒道:「這算什麼女朋友?她自己身上有什麼事情,又跟我說過嗎!」

「彆氣彆氣,喝酒喝酒。」李靖端起酒杯。

我說:「兩個人在一起,感覺她總不能敞開心扉讓我走進她的世界里。」

李靖說:「其實我們這些外人,也感覺你們談的不是戀愛,很特別的感覺。」

非常的壓抑。

月末最後一天,我在辦公室忙著。第一份銷售策劃火熱出爐,考驗自己的時間到了。

整理好之後,開著車到了倉庫,讓安瀾拿上去給了魔女。我很想見見她。不見的時候憋得慌,見了想到以後就更慌。

安瀾下來后,我問:「林總有沒有說什麼?」

安瀾說道:「林總說她會今天看完,有什麼問題她會找你。」

進倉庫里,坐在電腦前。好久沒有瀏覽過白潔的空間,可我已經索然沒了興趣。只看了看她的個人簽名,什麼也沒有寫。

看林花夕拾的個性簽名: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傍晚,又被王華山喊著去打了一場比賽。

比賽結束后王華山笑著叫我們去吃飯,我搖搖頭,走了。

在宿舍下面,她的陸地巡洋艦停在樹下。

我走到旁邊,笑著跟她打招呼:「魔女,下班了?」

她凝視著我問道:「你幹嘛了呢?」

我說:「沒有,月末了嘛。寫那個策劃,蠻累人的。」

她說:「上車,我有點事跟你談談。」

我指著身上的球服說:「等我上去沖個澡換套衣服。很快的。」

她點點頭。

走上樓梯,心情七上八下的,有點高興,有點悵然。

洗完澡,穿著條內褲出來找衣服穿。

卻見魔女不知何時跟著上來了,手裡捧著一套新衣服。說:「穿這個吧,我剛買的。」

我梳梳頭假裝很平淡地問:「噢。很貴吧?」

魔女扔下手中的那套買給我的新衣服,從後面抱住了我,臉貼在我後腦勺。

她問道:「你是不是嫌棄我曾經是王華山的女人?」

我說:「魔女,覺不覺得我們身份相差懸殊?」

她說:「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鼓起勇氣說:「你以後,以前,現在。都會遇見比我好的男人,那些跟你身份差不多的男人才配得上你。」

這算是分手宣言嗎?

她用額頭在我後腦勺輕輕撞了一下說:「愛慕我的,我知道很多。可是,除了我爸爸媽媽,對於所有的人我都不信任了。不信任,又怎麼會對那些人有感覺呢?」

我轉過身來,抱了抱她:「我也會出賣你的。」

她無辜問道:「突然的不理人,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別擔心這個了,好嗎?」

魔女氣質高雅,肌膚完美無瑕。明目閃爍,流盼生輝,攝人魂魄。嘴唇豐潤而飽滿,鼻子直立而挺拔,發如絲。

我親了一下她的嘴唇,又親了一下那雙勾魂驚艷、驢色神秘妖媚的大眼睛。

一直都覺得魔女很冷很美,不敢接近。真實在一起后,反倒覺得她很熱情,還很可愛。

她把衣服遞給我,我穿上。貴的衣服都是這樣,只要尺碼適合,穿在正常體格身上都很和諧。

魔女問道:「你幫子寒買了她的房子,欠了他們一些錢吧。不如先從我這拿去還了。」

我說:「沒事的,我領到工資慢慢還。」

魔女說:「如果缺錢用,跟我說就行。」

魔女過慣了高高在上的富貴生活,我看我無論多拚命努力奮鬥,也達不到她所需要的生活水準。

她把策劃攤開給我看,說:「的確很不錯,但有些地方。我加了我的個人意見,你可以看看,不合適的話就再改。」

我笑了:「你有決策權,問我幹嘛呢?」

魔女說:「那你也看看啊,一直修改到滿意為止。下個月試行。」

與她坐在宿舍的床邊,整理著策劃。做了幾個鐘頭,直到兩人都滿意為止。

突然間發現,我們兩個在很多方面都挺有默契。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的格格不入。

我和魔女的這段感情,其實並沒人看好。包括子寒,也說過我們兩個,差距太大,遲早出問題。

住魔女家,我自己看不起自己。只想著好好乾,還完錢了自己買房子。無論貴賤,都算是自己的房子。

我推倒了她,問道:「說真的,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是我年輕力壯呢?還是小白臉模樣?」

她咬了我一下說:「你欺負了我,我還能忘么?」

我壓在她身上,笑道:「到底誰欺負誰啊?」

她凝視著我問道:「那晚,你背著我上來這裡睡。你蹲在牆角那裡,到底在想什麼?」

我說:「全怪我們的林總太美了,我不敢碰床啊。萬一不小心碰了你,我的日子又要水深火熱了!」

她白了我一眼,祈求說:「只畫我,別畫其他女人。」

我說:「那些女人,我畫在紙上。魔女我刻在了心裡。」

她嗔道:「好噁心的話。」

接著摸了摸我的臉說:「我更喜歡誠實的你。」

吻了下去,魔女也是個女子而已,也會有女人們這情況下特有的嚶嚀聲。

之後的日子,我一直告誡自己不要靠得太近玩火自焚。卻發現我根本已經不顧一切貼了上去。

策劃很成功,增加了不少營業額。我當然很高興,不僅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付出有了回報。而且還有不少的獎金。

牡丹來找了我。

看著我在忙,她問:「小洛,有時間嗎?」

我頭也不抬地說:「說吧,又有什麼事?」

她搖搖頭:「沒有什麼。就是很感謝你幫了我這麼多忙,謝禮你又不肯收。不請你吃個飯,我心裡難安。」

我說:「那成,去吃個飯。讓你心安,以後也別來找我。」

她張張嘴,欲言又止。

在餐廳里,牡丹很矜持。也沒吃飯的胃口,拿著湯匙攪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說道:「吃完了,走吧。」

她急忙說:「我還有事。聊聊。」

我說:「那你就說啊。」

她說道:「我昨晚,給你家裡打了個電話,跟叔叔阿姨請安。」

我的心咯噔一下,說:「你給他們打電話做什麼!」牡丹去過我家,我爸爸媽媽都覺得她很好。知道了我和牡丹分手后,當然他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分手的。他們嘴上不說,但我知道父母都希望我和牡丹走到一起。

牡丹說:「我就是問候問候叔叔阿姨。阿姨哭了,說殷然一個人在外面受的苦他們都知道。只不過他們不想跟你說怕你擔心他們。阿姨說如果有可能,多多照顧你。一個大男孩什麼也不懂,就是衝動。」

從我的手受傷開始,我就很少給家裡電話。總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跟父母說了窘境。害他們擔心。

牡丹繼續說道:「叔叔說,讓我們兩個人相互照應一些。」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魔女的。心裡亂糟糟,也就隨手滅掉了。關了手機。

我問:「牡丹,跟我說這個。到底有什麼目的?」

牡丹嘆氣道:「小洛,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真的對你好么?就是我離開,我也從未忘記過你。我們兩家都是窮人家庭,我希望我家過得好。你也是希望你家過得好。我跟勇哥要錢,我就是已經做好了要給你一半的決定了。如果不是勇哥後來出事,我已經準備去匯五十萬的錢進你戶口了。」

我的手肘撐在桌面,手掌拖住臉。無語的看著窗外,心事重重。

牡丹又說:「你那時每天一早出去坐公車擠人才市場找工作,一直到人才市場關門才回來。找到工作后,你保證著說讓我過得更好。每天不要命的工作。有一天我跟你說我生日,你口袋裡只有十幾塊錢。你馬上請假坐公車跑了老遠跟你一個朋友借錢給我買生日蛋糕。生日那晚我看著一桌的東西哭了。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嗎?後來整整一個多星期,你每天去上班只吃泡麵。我聞你身上就能聞得出來。」

我低下頭,掏出煙來。說道:「都過去了的事。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

牡丹哭了:「你省著錢不買煙,那幾個月里,你身上一點煙味也沒有。我也全看出來。你甚至不吃早餐。省吃儉用,一個月不到一千五百塊錢的工資。寄回家給父母五百。給我買一件衣服五百多塊的納紋,騙我說你剛發了兩千多塊錢的工資。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拿到那件納紋哭了整整一個晚上。你以為我是感動嗎?我是心疼你才哭。有天晚上你買了兩瓶二鍋頭喝醉,我問你怎麼了,你說你煩著殷悅和殷喜的學費。那晚后我想了好久好久,最後我才決定跟他走的。我不要你誤會我是個拜金的女人,我難受。」

看著她趴在餐桌上哭,我心裡糾結得很。不知不覺間,煙圈紅了。想到曾經的種種。窮人家,應屆畢業生,陌生大城市,月工資一千多,擠公車,忍飢受餓。在獨木橋上,牡丹跟我走了過來。陽光大道入門之處在前面閃光,我們卻無奈的遺棄了對方。

我恨錯了嗎?

哭成了淚人的牡丹,抬起頭邊哭邊說道:「如果有選擇,就是活活打死我我也要拉著你的腳死去。我心都碎了,在我上了他車上決定離開你那天晚上。我聽見了自己心臟破裂的聲音。我從沒有睡過好覺。夢裡經常半夜驚醒聽見你叫我。我希望你能理解,我錯了,真的錯了。如果再回到從前,你我依舊相戀。我不會走永遠不會走。你只存在我的夢境里,我用全身力氣只換來自己的半生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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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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