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好的預感
王征不是第一次在警察局睡覺，但確實睡的最好的一次，既沒夢到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也沒有夢到蜂巢案的幾個死者，但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荀獲正捧著本檔案，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荀局長，你怎麼在這？」王征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皺褶，不解道：「古教授他人呢？」
「到案發現場去了。」荀獲回答道。
「有新案子了？」王征表情有些意外。蜂巢案才剛剛解決，這個新案子來的明顯不是時候。
「對，這是現場的情況。」荀獲把檔案交給王征，詢問道：「你在休息一會，我親自開車帶你過去吧。」
「咱們現在過去，案子我在路上看看就行了。」王征看著荀獲的樣子，差點沒憋住笑了出來。他打過交道的當官的不少，但是像荀獲對自己這個態度的還真不多。
不得不說，古俠教育孫子確實教育的不錯。
「根據專案組之前提出的線索，我們警方連夜進行盤查，發現鄉里有個叫龍發的男人很有嫌疑。」荀獲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我們連夜溝通了O市警察局，確定他們兩個有合作關係，所以我們一大早就感到了龍發的家裡，可是……」
「出問題了？」王征問道。
「問題很大。」荀獲猶豫了一會，開口道：「警員到達現場的時候，發現龍發的方面是虛掩的，進去之後把那場面最先趕到的片警嚇的差點尿褲子了！屋子的地方竟然沒有下腳的地方。」
「這……」王征聽到這話，不由得沉默了。
荀獲車開的很快，十幾分鐘的時間，兩個人便趕到了現場，這是一個老式居民樓，站在樓下都能夠看得出來，四樓的房門被拉了黃線。
「來了？」王征一上樓，正好碰到高峰下來，他看了一眼王征，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我看你還是別進去了。」
「為什麼？」王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兩個人都說一樣的話。
「來，我帶你上去。」高峰明顯看熱鬧不嫌事大，轉頭便帶著王征向樓上走去。
還沒等到案發現場，王征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這……，多大的仇？」王征本來還不信，等確切的看到現場之後，連他都下了一跳，那不算大的客廳地上，人體器官散落一地，而且還能夠聞到一股惡臭的味道。
「拿著。」畫眉皺著眉頭站在門口，看見王征第一時間便遞上了口罩，「死者的大腸被人刻意切開了。」
王征忍不住搖了搖頭，他不太明白到底有多大仇，才會在殺人之後不僅掏出受害者的內臟，而且還切開了對方的大腸，任由堆積的糞便散落一地。
「裡面什麼情況？」王征追問道。
「一會讓白靈出來跟你說吧。」畫眉語氣頓了頓，悄聲道：「一會別多問，她今天情緒也不太對。」
「女人都有那麼幾天嘛。」王征好像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
「別瞎說。」畫眉扯了一下王征的袖子，「這個分屍的手法很專業，好像是專門炫耀的，白靈有些氣不過。」
王征聽到這話，不由一愣。
白靈在專案組的成績可是非同一般，很多沒有頭緒的案子，首先都是她提供出來的線索，這個兇手竟然能夠讓她都覺得是在炫耀，恐怕對方的手法也不會差到哪去。
「王征。」白靈跟畫眉說的一樣，表情難看的走了出來，肩上背著一個皮箱，「這次的案子很棘手，恐怕要你親自去現場看一看。」
「什麼？」王征表情更加疑惑了。到底是什麼案子，竟然連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靈，第一次主動請自己進入現場。
「這……，恐怕是……」王征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看著畫眉。兩個人有過約定，下次做共情至少還要在等三天時間。
「行了，別裝了。」畫眉這次的態度反而很豁達，「咱們專案組，一直是特事特辦，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也不能藏著掖著，大不了共情完后，我給你吃幾粒普妙。」
「先辦案，吃藥的事有時間咱們在商量。」王征吞了口口水，根本不敢多說話，硬著頭皮便走進了現場，然後把門關了起來。
「畫眉姐，你說的普妙是什麼啊，怎麼王征哥這麼害怕？」白靈不解的問道，一旁的高峰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好東西，吃完之後能讓你的小兄弟休息一段時間。」畫眉瞟了一眼高峰，意有所指。
「那啥，我去買瓶番茄汁！」高峰趕緊轉過身，根本不敢看畫眉，聽著背後傳來的小聲匆匆忙忙的跑下樓，「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
……
王征背對著門，看著地上散落的人體器官不禁咂舌，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出來，這些器官應該是被人惡意的丟棄在客廳，因為他在沙發上看見了死者的一塊鮮紅的肝。
在他正對面的，是一個不算大的浴室，走進去可以輕易的在浴室的牆上看見水漬，很明顯是被人沖洗過的，可是馬桶旁邊的浴缸里卻有著一層薄薄的血跡，浴缸上能夠清晰的看見兩個血手印，應該是死者死前的掙扎。
「我拍打著他的房門，他跟我很熟悉，熱情的招待我到他家裡，我想他大概不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看著他的笑臉，忽然有點厭惡，我們一起喝了幾杯酒，他的臉色有點紅，我知道他大概是醉了，我看著他跌跌撞撞的走進浴室，我沒有多想，就這麼跟在他的身後，他見我來了，眼神很詫異。」
「我割開了他的喉管，看著他詫異的捂緊了自己的脖子，那種眼神就好像我養的狗被我親手殺死時候一樣，眼神很陌生。」
王征眼神變得猩紅起來，他說著緩緩的走進了浴室，像是跟一個不存在的同伴展示著自己最完美的傑作，指著那含有血跡的浴缸。
「我把他推進了浴缸里，他仍然捂著脖子，我能夠感覺到漸漸被抽空的空氣，那種死法我有些看不下去，所以我又捅了他一刀，剖開他了他的肚子，然後把他的頭扶了起來，讓他看著他的場子流出來，他瞪大的眼睛好像是一隻牛蛙。」
「我決定要讓他在痛苦一些，所以我換了把刀，我從他的腳開始進行肢解，同時我沒忘記打開水龍頭，我每分解一塊他的身體，我能夠感覺到他的生命在流逝，他好像在對我求饒，但是他已經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
「然後我成功的把他的骨頭分解，把那些無聊的爛肉衝進了下水道，我看著捲走這些肉的水流，忽然有些興奮，然後我抱著他的骨頭，把他完整的拼在了床上，讓後來的人知道我想做什麼。」
嘎吱！
龍發緊閉的房門被人緩緩打開，等候在門外的畫眉幾人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看見了雙眼腥紅的王征，正在笑著看著自己。
「王征哥……，你怎麼了？」白靈這次確實被王征的表情嚇到了，她從對方的眼神中，竟然發現了興奮的痕迹。
「嘎嘎，小白靈。」王征舔了舔嘴唇，興高采烈的說道：「你吃過活牛蛙嗎？把它放在被子里，看著他不解的眼神，一片一片的割掉他的肉，最後讓它看著自己頭以下的地方，只剩下骨頭。」
「媽呀！」白靈被王征這麼一下，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哈哈哈，很好。」王征看著暈過去的白靈，笑了一陣之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找我？很好，我等著你。」話音剛落，他也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