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誰才是軟柿子
()水晶宮。
光華璀璨,熠熠生輝。
任何進入水底的人,在長且彎曲,點綴以朱紅珊瑚、玳瑁寶石等水晶長廊中行走,都會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喜悅,彷彿身處夢境,美麗的太不真實瞭望著遠處散發無盡光彩的宮殿,情不自禁的感嘆——當世的奇迹啊
小貞睜著黑黑的大眼睛,四處觀望著,看見一同下水的,皆是一男一女成雙成對,抓住雲鵬的一縷頭髮,著急的問,「小鵬哥哥,一會兒要是人家不讓我進,怎麼辦呀」
雲鵬都快墮落成男保姆了,明明頭髮被拉得有點痛,可他一不叫二不阻止,而是給隨趕使了個眼色,讓人快把零食奉上,小丫頭吃東西時要用兩隻手,就不會拉他頭髮了啊
「不怕不怕有小鵬哥哥在呢」
小貞得了保證,耶耶的叫喚起來,不理會旁人好笑的目光,撒嬌的「小鵬哥哥最好了小鵬哥哥最帥了」阿諛之辭脫口而出,而且綿綿不絕。
偏偏雲鵬,就吃這一套,傻呵呵的樂著,嘴角都咧到耳根后。
……
后丹天帶領靜兒、嚴謙,站在水晶宮的台階上。抬眼上望,可看到悠悠的湖泊表面,那晃動的波光好像流動的水銀鏡子,將太陽光分散成七條光帶,赤橙黃綠,滿眼的炫目色彩,彷彿沐浴在彩虹之中,美不勝收。旁邊就是巧奪天工的水晶宮殿,除了台階用通體潔白細膩的白玉打造,宮殿中所有的廊柱、窗欄,都是通透的水晶製作。
此時,水晶折射著各色光華,亮燦燦的,使人有置身仙境之感。
靜兒閉上眼,對各種繚亂的色彩視而不見,無動於衷。不遠處,合歡宗的妙兮款款而來,步伐之間彷彿帶著奇特的韻律感,那精緻的鎖骨,傲人的小蠻腰,修長緊緻的**,統統是吸引人目光的焦點啊。再加上本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絕色的姿容在這水晶宮中,放大了無數倍,魅力驚人。
微微的,她沖靜兒笑了笑。
她的身後,是星辰聖女星輝。只是與妙兮的暴露相比,星輝一襲黑裳,裹得緊緊的,除了兩隻眸子不能遮起來,露在面紗之外,全身上下一點美好窈窕的線條也欠奉。
韋昭跟在兩位絕世美女身後,光彩全被奪了去,就像來打醬油的。
宮殿的花白鬍子的守衛者,很為難,
「后大小姐,這不合規矩?這位……嚴公子,既然是青雲門的弟子,按規矩是要通過除青雲門長老之外,六大長者的考驗,方能進入寶地。」
「大小姐,請見諒,不是不想幫忙啊而是萬一被人發現了,我等一定會收到嚴厲懲罰。」
后丹天淡淡一笑,眼光流轉,瞥了一眼眉頭緊皺,幾乎安奈不下著急心情的嚴謙,和面色淡然的靜兒,嘴角一勾,不明意義的笑了笑,
「不要瞞我福澤寶地對外宣布,只有十對男女才能進入,因為每年成熟的陰陽聖果,只有十顆。可我知道,事實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獲得聖果……為什麼不能多讓幾個人進去?聖果到了時間不採摘,白白浪費了,才是暴殄天物。」
守衛者抓頭,猶豫了半天,小聲道,
「但這位嚴公子進去了,也不一定能採到……」
「可我會領情啊。而且,稍後我也會進入。倘若有人責怪下來,你就說,是我一定要帶著朋友去見識見識,不就行了?」
「什麼,后大小姐也要進去?」
守衛者驚訝了,這才下定決心,「好,就依著后大小姐的意思……」
嚴謙得到許可,欣喜若狂,牽著妹妹的手,當先一步進入水晶宮內殿。
他們的身影剛剛消失,小貞與雲鵬就到了。
「雲鵬公子,您、您的女伴也太……」太小了?才幾歲啊
「怎麼了?小貞又聰明又乖巧,善解人意,資質更是得到開靈堂堂主的稱讚。她這麼優秀,你有什麼借口反對?」
小貞騎在雲鵬頭頂上,驕傲的挺了挺胸脯,兩隻黑葡萄似地眼睛眨了眨,肉乎乎的小臉露出可愛表情,叫人不忍拒絕。
守衛者抓了抓頭,五官擠到一處,不知道說什麼好。雲鵬等得不耐煩了,恐嚇道,
「不管今天你一定要讓我跟小貞進去,不然……哼,藐視端木世家,你知道後果的你看著辦」
甩下狠話,守衛者能怎麼辦?只能放一條通路。
不久,韓達與洛絳香也過來了。
洛絳香愁苦的皺著眉,「應卿啊,你知道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
「嗯。」
「你表白失敗,我很同情。但是同情歸同情,就像友情是友情,不能混雜其他。我對你……沒那個意思,你的,明白?」
「嗯。」
「嚯,這我就放心了。」
洛絳香拍了拍小胸脯,對守衛者出示了令牌,證明她與韓達是經過正規渠道獲得了許可,守衛者並無二話,直接放行。
韓達迷迷糊糊,忽然到了水晶宮內殿,驚訝的睜大眼,「我怎麼到這裡來了?」
原來他剛剛神思不知飄到了哪裡去,對洛絳香的話一個字也沒聽到。剛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吸到黑洞中,進入了神秘的地下之城。
……
付玉書滿腹的書香氣,氣質更優雅了。只是此刻卻冷下臉來,語含譏諷,「怎麼,柴大小姐拒絕了你,就找上我了?」
唐煜如刀削冷硬的面龐,不見一絲惱怒,聲音平靜,「漪妃心情不好。」
「哼,我的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你走,我不會答應你的。」
「你會的。」
唐煜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似乎胸有成竹。
付玉書不怒,反笑了,「你這麼肯定?憑什麼?就算你唐搏虎再怎麼厲害,與我何關?我說過,我不會答應你的因為,沒有人喜歡被利用」
「可我不介意你利用我。反正……彼此需要罷了。你付姑娘,除了我,還有更好的選擇么?進入福澤寶地后,我會自身安全無憂的情況下,盡最大可能保護你。若這個保證,你也不動心的話,當我沒有來過。」
付玉書頓時眉梢一動。
唐煜的黑眸閃過一絲精光,語氣卻更加沉穩了,徐徐的說道,
「陰陽聖果,如果你家那位老掉牙的太祖婆婆有幸得到的話,進階是不可能了,但可以多活幾年,足以通過下一次清河輪選了。在九品世家的位置多窩十年,十年,你那些年幼的弟弟妹妹也該長大了……你也不用一個人辛苦撐著。」
「只要,冒一次險而且,風險由你我兩人共同承擔。」
「你的智慧,我的武力。」
「如果這樣還不能成功的話,也只能怨懟老天了。」
付玉書沉默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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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進入水晶宮內殿,嚴謙就打起一百倍的精神,警惕的望著周圍一切。可水晶宮到處都是通透的水晶,偌大的空間一覽無餘,不見任何威脅之物。嚴謙卻沒有因此放心,緊握妹妹的手,聲音沉悶,
「靜兒,你輕身術好,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千萬記得保護你自己」
「唔。」
靜兒應了。
嚴謙鬆了口氣,如果可能,真不想帶著靜兒一同進來——福澤寶地倒是沒聽說有什麼危險,可帶著陰陽聖果出來呢?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暴起發難?小心總是好的。
兩人進入不久,一同消失在忽然出現的黑洞中。
再次睜開眼時,眼前一片豁然開朗。
這裡真不像是湖底深處。因為湖底在人們的想象中,肯定是黑乎乎的淤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髒兮兮臭烘烘的……可嚴謙看到的地方,不僅有光明,還有綠草,鮮花,以及淡淡的薄霧。
空氣中,似乎還有某種香味,叫人心情舒暢,緊張的心情都放鬆不少。
「靜兒,這裡好奇怪。」用力踏了踏結實的泥土,「是真實的,不是幻覺難道底下還隱藏著一個城市?」
「不是。」
靜兒環視一眼周圍,沉思著搖搖頭。
如果不是那些淡淡的薄霧擾亂了視線,嚴謙一定會發現,靜兒變了變得跟平常大不一樣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不再淡淡然、無所謂,而是換上精明、冷靜、睿智的模樣。
她在思考,在判斷,她在感知周遭多少危險,在計算如何將危險消滅得乾乾淨淨
這才是真正的她——大乘期的絕世高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雷霆一擊,絕對不會給對手以反應逃跑的機會
淡霧繚繞,如同薄紗籠罩著,始終不曾消失。
嚴謙深恐有危險,牽著靜兒的手,腳步放的極慢。長時間保持警惕,讓他的額頭布滿汗水,一顆顆冒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聽到一聲慘叫,但只叫了一聲,就聲息全無。四下里又恢復了安靜,除了彼此的呼吸,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嚴謙抿著唇,任憑額頭的汗水滴了下來,
「不要過去,說不定是陷阱。」
可靜兒看著大哥,搖搖頭,
「……是少華。」
她的感知,絕對不會出錯。
少華?他怎麼會來?嚴謙不可置信,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匆忙跑去,可淡淡的薄霧始終纏繞著他,好像有迷亂方向的作用,叫人分不清哪兒是哪兒。還是靜兒依照感知,才順利的找到了人。
方少華已是人事不知的昏倒在地,正面朝下。嚴謙扶起好友,見他滿臉黑氣,嘴角溢出一股腥臭的黑血,眼見是不能活了,心中大痛,「是誰,是誰」
「到底是誰出來啊你出來」
嚴謙紅了眼眶,咬牙切齒的四處望著,如果兇手一出現,只怕他立刻上去跟人拚命
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好兄弟,竟然要死在他的眼前
這種痛苦誰能承受得了?
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什麼聖果不聖果了,如果不能找到害死少華的人,一輩子都不能安心
「少華,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說罷,他含著熱淚將少華放在地上,八匹馬也拉不回的沖了出去。
靜兒攔之不及,「哥,你先等等,少華還沒……」
可是嚴謙已經跑遠了。
「唉」
靜兒搖了搖頭,嘆息著,拉起少華的手腕,感受緩慢的脈搏,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為難,只是片刻后,還是堅定下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她雖然有大乘期的修為,可畢竟不是無所不能的造物主,管不了許多。
將少華扶坐起來,單掌貼著他的背脊,運用元嬰之力,緩緩灌入,不到片刻,少華面上的黑氣就退散大半,呼吸也通順多了。
少華,並不是被人所害,中了厲害的毒,而是被……反噬。
沒想到大哥的兩個好友,一個是端木世家流落在外的貴公子,一個竟然是……
當初誰也想不到。
靜兒簡略的布置了一個斂息陣法,將少華放了進去,怔怔的看著少年平凡普通的面容,不知道怎麼抉擇。思索良久,她偏向了嚴謙——如果大哥在,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好友變成那樣
因此,她下了狠手,在少華的丹田處虛空一指,畫了一道封印符籙之術。一道封印不保險,一重重的疊加,直到以她大乘期的修為再也疊加不了,才罷休。
此時的少華,人事不省,完全不知道,靜兒的決定,在抱住他的性命同時,會害得他在未來兩年內,修為再無寸進……
……
解決了少華問題,靜兒的消耗不小,默默的打坐調息。在陌生的地方,她絕對不可能拿出靈石吸收,讓人察覺到她的秘密。尤其是……靜兒默默的指尖一彈,看著后丹天剛剛拍著她的肩膀趁機置放的香粉,眼神幽暗幽深。
很有趣不是,都在算計她?
真當她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
靜兒笑了,眯了眯眼睛,笑容狡黠。
后丹天很快察覺到了異樣。
她是跟上官世家的君恕一起來的。君恕本來已經有未婚妻,名莫婉婉,只是后丹天是誰?直接到莫婉婉的面前告知「我要借用你的未婚夫」,誰能說什麼
「咦,她發現我在她身上下『尋香引』了」
后丹天吃驚,隨即有點興奮,笑著對君恕說,「抱歉,打擾你去找尋聖果。」
「后大小姐說哪裡話?祖父早就告誡過,依靠外力度心魔劫,並不是上策。因為心魔會根據修為的增長緩慢提升。若是依靠外力,暫時避過心魔的考驗,那麼下一次的劫數,十有**過不去。」
「使用聖果的人,其實是拔苗助長。」上官君恕微笑著說。
「呵呵,看來我沒看錯人」
后丹天滿意的點點頭,隨即與君恕一道,向著靜兒的方向飛躍而來,一時間,黑裳翩躚,卷著淡霧婆娑起舞。
落地時,見到盤膝而坐的靜兒,后丹天笑了笑,
「你發現了?」對平躺在地的方少華,視若罔見。
靜兒素白的仙綾衣,在淡霧中更加出塵飄逸,秀髮如瀑布傾瀉,秀美的臉龐瑩瑩如玉,散發著美玉的柔潤光澤。忽地一睜眼,一雙漆黑的眸子,幽深得看不出任何喜怒。伸手就是一揮。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上多了一條細長的鞭子,暗含微光,卷著風雲澎湃的威力,直襲后丹天身後的君恕一個不查,竟被打翻了過去,手臂多了一道血痕。
「師箴,你……」
靜兒並不給她說話的權利,鞭梢回卷,彷彿長了眼睛,夾雜著呼呼風聲再次而來。
后丹天堪堪躲過。
這才發現,靜兒的修為……比她料想的還要高
可她還是低估了。
這兩鞭子,不過是試探而已,真正的殺手招,又豈會這麼簡單?
后丹天在空中翻騰,忽然肩膀一麻,靜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飛來,指尖用力,點中她的酥麻穴。
氣血運行不暢,誰都得栽倒在地。
靜兒上前,補上兩指,封住她的周身大穴。隨手一揮,那鞭子自動的飛卷出來,嗖得捆住上官君恕,捆得嚴嚴實實,跟粽子似地。
不過幾個呼吸。
剛剛還是后丹天站立,靜兒靜坐,現在換成靜兒站立,而後丹天跌倒。
以高度而言,局勢徹底扭轉了。
「師箴,你為什麼?」
靜兒看著手指上幻化出淡紫色的花蕊的香粉,「我還沒有問你,為什麼?」
「我是怕你有危險……」
這個理由不錯。
靜兒譏諷的笑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周圍環境,表情微妙,「苦心積慮的把我騙了進來,然後說,怕我有危險?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鋒利的匕首明晃晃的對準了后丹天的鼻子。
握著匕首的那隻手,不顫不慌,平靜的彷彿在做一件沒什麼要緊的小事。
上官君恕駭得魂都飛掉一半,原地扭動了兩下,可鞭子捆得太緊了,「你要幹什麼敢對后大小姐動手」
后丹天反而平靜下來,
「師箴,是你大哥想要進來,我不過是幫了他一把。這你是知道的。」
「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指尖上的紫色花蕊晃動了一下,消失了。
「咦,你能除掉『尋香引』?為什麼現在才驅除?」后丹天大為驚異。
「不留著它,怎麼能引出你?別廢話,快說」
「我,我沒有惡意。」
靜兒不可置否。銀亮的匕首,也沒有動一下。
「我說真的。」
后丹天苦笑,在進入福澤寶地之前,突然動了念。尋香引沒有什麼危害,只是有尋人的奇效。無論相隔多遠,她都能循著香氣找到。那樣,她隨時可以暗中觀察師箴……
沒惡意,但是,也沒藏著什麼好心。
上官君恕見后大小姐被逼得如此地步,怒髮衝冠,
「有本事就放開我,我們堂堂正正戰鬥一次,不要使陰招……」
靜兒吸了口氣,「吵死了給我閉嘴」
她討厭問話的時候,被打斷。
「還有你躲在暗處看夠了嗎?給我散」
什麼?
暗處還有人在?是誰?后丹天驚詫不已,她沒感覺到有人
現在她手軟腳軟,如果那人包藏禍心……不是性命之憂嗎?想到這裡,素來都是自信無比的后丹天,終於緊張了
奇怪的是,並沒有出現人出現,而是因為靜兒的一句話,慢慢的,慢慢的……變得清晰了。
總是籠罩的淡霧,消散了。
原地只是一片尋常土地,紫褐色的沙土,零星生長著小花小草。
可不遠處,一叢桃色的植物攀爬著一株紫褐色的植物上,顫巍巍的開著無味的花朵,,兩種植物纏綿在一處,當中明顯的弔掛一枚半青半紅的果子……莫非就是陰陽聖果?
靜兒對這枚果子,沒什麼興趣。
處於緊張狀態的后丹天,和被捆起來的上官君恕,也來不及產生興趣。
「你到底要幹什麼?后大小姐要是出了一點事,只怕整個天下也要震動我保證,若是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整個清河府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上官君恕看似勸告,實則警告。
「哦?」
好厲害的威脅啊,靜兒會被嚇到嗎?
她淡淡的一笑,「我其實不用對她做什麼的。」
「你們進來這麼久,難道沒發覺什麼特別的嗎?」
她走到君恕身邊,低頭看他。如絲的秀髮垂下來,越發襯得臉龐如月皎皎。
伸出手,在君恕上摸了摸。
上官君恕頓時紅過耳朵,聲音顫悠悠的,帶著一股羞憤,「你……你要幹什麼?」
「啊,找到了」
靜兒欣喜,摸到君恕內衣護心處一枚硬硬的鱗片——
「這是清河府那隻怪獸的鱗片?上次我不小心闖進它的住處,被它一聲吼叫陷害,差點沒逃出去。你身上有它的鱗片,難怪一路暢通無阻呢」
「什麼,你去過老院,見過『神獸大人』?」
君恕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可你怎麼逃出來?」
靜兒懶得理會,輕輕的摸著這片蘊含淡淡威壓的鱗片,微笑,「讓給你們了。」
隨著她的話,那股淡淡的薄霧又出現了,而且是小範圍的浮起,漂浮到君恕的面龐上空,不一會兒,就變成淡紅的顏色。
對於未知,人總是驚恐和好奇的。
后丹天努力沉住氣,「那是什麼?」
「不知道。」
靜兒眨眼,反問,「你也不知道?這裡到處都是這種奇怪的東西,你故意引我來此,,難道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