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御劍飛仙
()第十五章御劍飛仙
還有救？怎麼可能呢
被陰魂吞噬的人，只會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得不能再死，直接可以當成乾屍下葬了方少華的慘狀，大家都看得清楚，除了后丹天，沒人把靜兒的話，當真。
嚴謙已經忘記了外界的一切，素來堅強的他流下滾燙的熱淚，撫在少華的「屍體」上，咬牙立誓，「有生之年，定要九幽嶺再無陰魂」
修行者，不能隨便許諾，哪怕是無意中的都可能牽連因果，心魔劫來臨時抵抗不住，何況是這種時候說的呢
不僅是后丹天，徐巍、晏冰等人，都是眉頭一皺——這個嚴謙，半毀了基本不可能求得大道。這種「宏願」，哪是他能立的呢，就是未來的青雲門主，也不敢開口說這種大話
只有靜兒在心中嘆息。
兄長的願望，她是一定要幫忙達成的。只是數百萬的陰魂——想想都覺得好累哦
也罷，等恢復**成的功力后，再
「哥，你聽我說，少華真的還有救他……不會被陰魂害死的。」
不會被陰魂害死？陰魂是極陰之物，天性就喜歡血食，怎麼可能有活生生的血肉之軀，不會被陰魂吞噬的呢？
青木眉梢動了動——他是最害怕少華不死的人，可方少華如今的模樣，大家都看在眼裡，也沒什麼可擔憂的，故意假惺惺的道，「靜……姑娘，你說的可是真的？少華兄弟明明已經……若是你有什麼好法子，趕快使出來。」
靜兒瞥了他一眼，微微嘆口氣，如果可能，她真的不願意讓少華的特殊體質暴露，可現在的情況，由不得選擇了。但是，她還要聽聽其他人的想法。
看大哥的模樣，一定是希望少華活過來的。還有一個……
「程程，程程……」
「起來了」
她叫陷入心魔劫的鵬程。
簡單的幾個字，卻用上了極為高明的「靈犀八音」，只有神識強大，並且親密度非常高，達到「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友人，才能使用。
可旁邊的人，怎麼知曉簡單的呼喚中，藏著這麼高明的仙術？
徐巍臉色大變，以為靜兒不知輕重，「雲鵬正在關鍵時刻，不能打擾他——」
話沒有說完，雲鵬面上的肌肉震顫了兩下，掙扎得面孔都扭曲了，汗出如漿，連忙擋在靜兒的前面，阻止她的「莽撞」。
靜兒不理他，還是淡淡的呼叫著，這回加了點心靈暗示，
「程程，起來了」
第一人格的雲鵬，是個頭腦簡單至極的人，他的心劫有兩個。一是最討厭的父親，總是對他不聞不問，再是最喜歡的靜兒……對他愛理不理。甜蜜的叫喚，喚起了他心中最堅強，同時也是最柔軟的部分，層層迷霧般的心境，豁然變得開朗起來。
下意識的就回復了一句，「靜、靜，我來了，我、我來了」
呼的一下，雲鵬兩眼一睜，射出兩道瑩目的神光來。愣了一愣，才哈哈大笑，「原來這就是心魔劫啊，也沒什麼嘛哈哈……」他跳起來，左右看看自己，哪裡也沒少，剛剛在心魔化成的幻境中，還以為自己被砍成七八塊了呢
太好了，都是假的
他喜不自禁的上前抱住了靜兒，哪管旁邊晏冰的臉色是否黑如鍋底？旁若無人的擁抱了一會兒，忽然發現了嚴謙，準確來說，是嚴謙眼角的濕潤。
認識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嚴謙流淚過
雲鵬下意識的感覺，出大事了
鬆開了靜兒，仔細打量一下，咦，靜兒不是好端端的嗎？
然後，他越過眾人驚訝、不解的目光，看到了地上躺著的，乾癟的屍身，穿著少華的衣衫，忍不住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指著，「這是、這是誰？少華？不可能的，不可能我明明把驅魔環帶在他手上了兩個都給他帶上了，怎麼會被陰魂吞噬了生之氣？」
他大嚷大叫，瘋狂的模樣才像是被心魔所困的人。
靜兒拍了一下雲鵬的肩膀，「先別鬧，少華還沒死」
……
解開少華的衣裳，只見他四肢部分，都癟了，百分之七十的水分至少沒了大半，而胸腹部位，尤其以丹田、檀中兩穴，奇異的密密麻麻滿是符文，如同蝌蚪般按照一定的次序遊動著。
「這是……封印？好複雜的封印」
徐巍與晏冰，同時露出怪異的目光，靜兒怎麼可能知道封印？難道……
扭轉的蝌蚪遊動的速度更快了。
「你們後退」靜兒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起手勢虛空畫了一道，掐了一個仙訣。
這個仙訣，讓徐巍與晏冰下了肯定——真的是靜兒封印的
解除封印，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尤其是當初在福澤寶地，靜兒只想著不讓人發現，根本沒有留手。好在治好岫岩后，端木府送了不少靈石，加上后氏千金請她幫忙贈送的，足有五十萬之巨吸收之後，靜兒的靈力達到充足而飽滿的最佳狀態。
複雜到讓人眼光繚亂，看不清楚的手印一個一個在虛空結出，對著流動的蝌蚪文印下，詭異的黑光噌噌的散開，飛起一朵一朵的螢光。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全神貫注的看著，尤其是青木，額頭的汗都掉下來——不會？方少華不會真的醒過來？該死的，他應該先喂毒藥才對
不提他的胡思亂想，方少華的「屍體」沒什麼變化，只是胸腹蝌蚪文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不久，封印好像有些鬆動了但靜兒沒有再接再厲，而是停下來，往後退了幾步。
她也有點不喜即將放出來的魔物。
最後一指，如蓮花綻放的最後一瓣蓮瓣，以點破面，終於將全盤的封印解開。
「啊……」
「乾屍」發出一聲慘叫，原本極度脫水的喉嚨不應該嚎叫出聲來，可這種彷彿來自九幽魔地的陰嚎，太驚悚了
一隻詭異的黑手，從方少華的屍體上脹破而出，猙獰的向虛空抓著些什麼。
嚴謙早被靜兒拉到一邊，可他不放心，越來越靠近，這回，終於被嚇得往後一坐——什麼東西
沒有人不吃驚
沒有人不瞠目結舌
徐巍幾乎看傻了，他原本不信誰被陰魂吞噬血肉后，還能存活的，之所以沒有阻止，是不想當面給靜兒難堪。此時見了方少華的異狀，忽然想起幼年曾聽說的一個傳聞，驚叫道，「幽冥鬼手」
同樣受到青雲門精英教育的晏冰，也脫口而出。
雲鵬也被這個變化驚呆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兩眼發直。現場反應最快的，居然是青木。
他的心如同過山車，大起大落，緊張害怕之後，居然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差點高聲大叫好在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忙不迭拿出小花盆，青色藤蔓抽了過去，正氣凜然的振臂呼籲，「魔物人人得而誅之此害不除，對天下正道都是一大威脅」
晏冰看了一眼靜兒，他知道靜兒與少華自小相識，不過，不殺此寮，未來仙道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毀與其手正邪不兩立
他第一次與徐巍心意相通——對視一眼，兩人都決定要殺了方少華
被抽打的幽冥鬼手，發出撕心裂肺的呼號聲。
嚴謙震驚過後，忽然回過神來，「不可少華怎麼可能是魔物？說不定是剛剛被陰魂所害，想辦法除去這隻……鬼東西，少華就沒事了」
「嚴謙，你不要異想天開、自欺欺人了」晏冰面色冷下來，指著靜兒，
「你問她，方少華到底是天生的魔物，還是被陰魂所害？若是後者，靜兒為什麼要給他下五重封印？」
袁璽也恍然，咬牙道，
「方少華在看開靈堂三年來修為無寸進，都是被封印了丹田的緣故不然，他身懷幽冥鬼手，早就被發現了怎麼可能隱藏在開靈堂四年多，而不被人發現……」
他驚怒且畏懼的看了靜兒一眼，這個看似清新單純的女孩，太可怕了居然有這種能力若不是今天迫不得已，也許方少華還會頂著慶余堂的名頭，天啊要是被天下人知道，慶余堂不會淪為笑柄么窩藏魔物
一時間，群情激奮。
有的人，恨不得立刻「除魔衛道」，有的人，則死命保護兄弟。
忽然，一聲震天雷，驚破了眾人的耳朵。
是雲鵬。
他雖然平時腦子不好使，容易被人糊弄，可這一刻，他的小宇宙爆發了
「夠了大家都冷靜」
「少華自小在仙葭大陸長大，對仙葭的感情是最深的即便有這個……這隻怪手，又怎麼樣？他會對自己的親人朋友下手嗎？如果你們不放心，就讓他立下誓言，永遠不可殺害青雲弟子不得損害你們的利益」
剛剛度過心魔劫的雲鵬，不同於其他人虛弱不堪，渾身乏力。他精神十足，血煞功衝破了第八重，恐怕是端木世家最有希望達到第十重的子孫，未來前途無限。未必人人都喜歡他，但絕對無人願意跟他結仇。
「說什麼正邪不兩立天下那麼多魔物，魔界到處都是，怎麼不見得你們正義凜然的去殺個乾淨？」
袁璽嘴唇動了動，想要辯解什麼，雲鵬橫了他一眼，眼神跟刀子似地，
「當然，還有慶余堂」
他的氣勢太驚人了，以一人之力，就壓過場中所有人，陰沉沉的掃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如果你們一定要除魔衛道，我撒手不管，但是殺害兄弟的仇，別指望我大度的忘記
為了一個隨時可能夭折的魔道高手（因為魔界競爭激烈，廝殺常事），還是對己方師門無害的，值不值得與端木世家三代最重要、前途最光明的雲鵬結仇呢？
徐巍也不得不想一想了。
「靜兒，你有辦法讓少華清醒么？」雲鵬緩緩的收斂了一些氣息，和顏對靜兒說。
靜兒嘆息一聲，清亮如水的眸子停在唐煜的身上。
「借你的素玉蓮環瓶一用。」
唐煜一直在人群之後，沒像其他人義憤填膺，冷峻的看著這一切。看了后丹天點點頭，才將玉瓶兒遞過來。
打開瓶口，猩紅的陰魂冒出，不待露出猙獰面孔，就被靜兒一指，「疾」推倒幽冥鬼手的面前。
那鬼手，表面滑膩黝黑，長在胸腹的位置，極為恐怖，陰魂來了，它彷彿看到什麼大補之物，張開五指化成巨口，囫圇吞了下去。
吃光了，還唧唧，又變成手的模樣。
方少華本就乾癟的身體，彷彿得到了某種滋潤，充了氣似地，臉頰的肉回來了，四肢也恢復成原狀。隨著陰魂越吃越多，頭髮也變得又黑又長還有光澤。
他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可不知心理原因還是怎麼，大家看他的目光，總覺得帶著森森魔氣。
青木的兩腿輕顫，可轉念又一想，如今的方少華，只怕誰也不肯信他的話了只要他巧言善辯，說少華剛剛用鬼手對付陰魂，被他發現——料想袁璽也不會拆他的台……
須臾，少華終於轉醒了
他想平常人一樣坐起來，奇怪的看大家都離他一段距離，用看鬼怪的眼神看他——只除了靜兒。
嚴謙含著複雜的心情靠近，簡要的說了一遍，談到「鬼手」的時候，少華，拚命的搖頭，說什麼都不肯信。直到嚴謙肯定，所有人都親眼所見他才臉色蒼白，好似大病一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任誰發現自己真實身份居然是不容與天下的魔物，會感到不信、惶恐、震驚的。
方少華是極聰明的人，但是再聰明，也不過十八歲，人生的閱歷還很淺，知道真相后，唯一的感覺就是——我完了，我完了。
從此，天下之大，何處是他的容身之處？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修為不能增長了，也明白靜兒對他封印的苦心。可為什麼，為什麼讓他就這麼死了算了
絕望籠罩了方少華，他的眼睛完全失去了神采，對青木這個害了他的大仇人，也視而不見，只想著，讓我死了讓我死了
雲鵬也心頭難受，掙扎在兄弟感情與自我的價值觀、世界觀上，可見少華這個樣子，立刻火爆的上去，唰唰兩個巴掌，咬牙切齒的罵，
「幽冥鬼手又怎麼了，你不是不願意靠小爺的背景嗎？現在好了，徹底不用了因為你想靠也靠不上去你的魔域，在那裡揚名立萬，證明你也不必小爺差怎麼活不是活？一定要賴在仙道么滾你的」
嚴謙也撇過頭，「少華……你走不要回來了再相見，我們就是敵人我不會留情，你也……不必留情。走，走得越遠越好」
……
「我方少華在此立心魔誓，終身不會對青雲門、慶余堂……」
方少華剛說了一句誓言，靜兒忽然插了一句嘴，「嫡傳弟子，只是嫡傳弟子」
她沒有去看晏冰、徐巍的臉色，淺顯的解釋，「魔道有魔道的規矩，難不成隨便一個人只要拜入青雲門，就有免死金牌？被人挑釁了，不能還手么？」
晏冰心頭不快，徐巍也沉默沒有說話。大門派的弟子，難免良莠不齊，只要不傷嫡系弟子，門派傳承無憂，就這樣算了也許方少華前腳離開九幽，後腳就被人殺了呢沒有了封印，他的魔氣根本隱藏不住
立完心魔誓，方少華離開了這個隊伍。
走時，深深的望了一眼靜兒，還有跟他恩怨糾纏的雲鵬，撇過臉不肯再看他一眼的嚴謙……曾以為，作為隊伍中修為最低的人，是件很難忍受的事情，現在方知，還有更難受的
別了，我的朋友們
這一天，會是他一生中最不願回憶的一天他心中在流血，想要哀嚎……
他要走了，遠走高飛，與曾經的兄弟老死不相往來，是最好的選擇……
眾人看著方少華依依不捨，又毫不留戀的離去，心中各自思量。
青木心弦一松，呼的吐了口氣，太好了，沒人過問「黑曜驅魔環」的事情，只要過一會兒引發靈力，使突然袁璽、瓊苑毒發，不治身亡，哈哈，神不知鬼不覺
他剛露出輕鬆的微笑，靜兒幽幽的目光忽然轉向他，彷彿琢磨著什麼。
「靜、靜姑娘，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靜兒沒有回答，素手一揮，劍尖的鋒芒如絲如線，繞過青木的脖頸——他面上的表情還未鬆懈，人頭就已經落地，滾落一邊。
「靜兒，你這是做什麼？」
嚴謙等人大驚。
可靜兒沒有回答，她飛身躍起，一掌拍出，亂石激起，砸的人躲閃不及。
等到紛紛的石子兒落下，靜兒已經飄然落地，劍尖指著梁一道，薄如蟬翼的劍芒顫巍巍的抖動，隔斷了他鬢角的頭髮絲，頓時，一抹極淡的血線露出來。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願意立誓」
梁一道口吐鮮血，急忙道。
算他說的快，靜兒劍尖閃了閃，收了回來。
梁一道作為刺堂弟子，受的是隱秘訓練，藏匿身形的功法比晏冰還要好。可靜兒此刻全神貫注，一絲風兒也瞞不過她的耳朵——她要為少華的離去，提供最後的保護時間。至少這群人，一個都不能泄漏
足尖一點，梁一道手中握著的「一刀」脫手而出，落入靜兒的手中，想了想，左手浮現一點幽幽的火苗，對著樸實無華「一刀」淬鍊片刻，附著了些陽剛正氣，「補償你的。」
一味殺人滅口，手段太毛躁了，不配大乘期高手的名頭。隨手用三味真火幫忙淬鍊一下，算是賄賂。
梁一道一探隨身的靈器，驚得眼中一亮，連忙抱拳行禮，神色恭順。
靜兒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瓊苑，想了想，「你帶著她離開這裡，不用跟我們同行。」
「是」。梁一道極為聰明，知道嚴靜與后氏千金不是到九幽密境旅遊的，既然人家肯放過自己，何必糾纏下去？
他連看也沒看袁璽一眼，背著瓊苑就走了，靜兒用「枯木」為他掃清了一大片陰魂，接下來的路，靠著他新淬鍊過的靈器，料也無妨。
「靜兒……」嚴謙用嶄新的眼神看著妹妹。
后丹天卻早就不耐了，她來這裡可不是無聊玩耍的，「師箴，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現在去」
等知曉后氏千金的目標，是九幽密境的最深處——噬魂台，當初魔道祭煉的大殺器，所有人都維持不住面上的雲淡風輕了。那裡，陰將級別只是隨處可見的小兵兒，有無窮無盡的危險，還有魔物、鬼物，怎能去送死？
晏冰想要勸服靜兒，徐巍也搭話，道小心從事，別將小命葬送。
翻來覆去，都是如何如何危險。反過來理解，就是靜兒的水平太弱，去了性命不保。
靜兒煩惱，難道她剛剛殺人，驅散陰魂，種種行為還不能讓人相信她有足夠的自保能力？為什麼都用看弱者的眼神看她？
她當然不知，原因是「水火兩重天」的廢柴體質，太過深入人心，加上她使用招數時，為了節省靈力，幾乎沒有丁點泄露出去，旁人都察覺不到靈氣的波動，自然以為她……是純屬武技方面的強大。
在層出不窮、神秘莫測的魔道面前，武技算什麼？還不夠塞牙縫的
說了數遍后，后丹天也煩了。
此時已經到了一處峽谷前，前面就是悠悠的陰霧，鬼氣繚繞，丟塊石子下去，半天聽不到聲響。
后丹天已是風靈了，可以御空飛行，只見她渾身纏繞著絲絲金芒，腳底憑空站起，對著空氣一招手，五彩的靈綢繞在她的腰間，「師箴，我先行一步」
靜兒點頭，「好」
她回頭往了一眼緊張的嚴謙，擔憂的晏冰，還有似有若無對瞥向她的徐巍，
「你們在這裡等一會」
雲鵬抱胸，倒要看看水火兩重天的靜兒，要如何飛躍峽谷，跟上后丹天的腳步。
靜兒腳尖剛踮起，忽然想到萬一陰魂到來，這幾人能力微弱，沒什麼有效防禦啊她又沒有孫悟空的本事，可以畫地為牢，思索罷，拿出枯木來，「哥，若有陰魂來，你就用這個掃掃。我會儘快趕回來。」
說罷，她高高躍起，足下已經踩了一柄飛劍，騰地飛出去
速度比后丹天還要快上三分
而且在空中騰轉挪移，隨心所欲。
這、這，這還是廢柴的水火兩重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