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N號的自己

霍光看著小N號的自己，心頭暖暖的，這是自己的血脈，摸摸小包子的頭，小包子歪過頭看向他，霍光說，「沒關係的，小包子吃不了，我可以幫你吃！」

「真的嗎？」小包子興奮地問道，在幼兒園常聽小朋友們說，他們剩下的飯飯，爸爸都會吃掉，絕不會剩下。小包子很是羨慕，不知道是羨慕別的小朋友有爸爸，還是別的小朋友有人幫他們吃剩下的飯飯。

霍光點點頭，看著小包子繼續高高興興地吃飯。

今天霍光特意避開稱呼，他是小包子的爸爸，並不想做什麼叔叔。但是小包子的事情，早上父親已經和他打過招呼。現在並不是叫爸爸的時候，還是等小包子媽媽回來再說吧。

可看著飯桌上，被小包子一口一個爺爺，一口一個奶奶，哄得合不上嘴的爹媽，再想到霍心被小包子已經叫了三年姑姑，霍光覺得自己深深地被坑了，合著一家人就自己妾身不明。

吃飯完，小包子捧著自己的小碗，走向廚房。

霍夫人攔住小包子，不解地問，「小包子，告訴奶奶，你要做什麼？」

小包子說，「刷碗碗，媽媽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霍夫人愕然，而後眼睛紅紅的，窮人孩子早當家，她的金孫這是受了多少苦啊！

同樣被驚到的霍光，看著廚房裡的小小背影，目光格外溫柔，她把孩子教得很好，真的很好！

霍先生心中雖然有點酸，但是很自豪，這就是他們霍家的子孫，才三歲，就如此懂事自立。

霍先生握住妻子的手，「小包子是男孩子，男孩子將來要擔起咱們霍家的重擔，就得窮養。那個丫頭，將孩子教得很好！」

霍夫人將臉埋在霍先生的胸前，「我知道，可我心疼！」

霍先生一邊安慰妻子，一邊看著廚房裡那個小小身子，踩著小凳子，勉強夠到水槽，小心翼翼地將碗刷乾淨。而後，用洗手液把手手洗乾淨，將小凳子放回原處，不解地看著站在廚房門口的爺爺奶奶還有那個長的和自己很像的叔叔。

霍光抱起小包子，對自己爹媽說了聲，「小包子，今天和我睡！」

看著捷足先登的兒子，霍夫人埋怨丈夫，「都怪你，都怪你！」

霍先生連聲說都怪我，都怪我，放心，明天我保證把孫子從兒子那搶過來。

霍夫人冷哼一聲，如果你明天搶不過兒子，就等著睡書房吧！

霍先生看著妻子依舊妖嬈的背影，為了自己的福利，暗下了決定。兒子別怪你爹坑娃呀，說到底還是你的娃坑了你啊！

霍光放好水，將三頭身的小娃洗乾淨，塞進被窩，轉身去洗澡。等霍光洗完，小包子還睜著圓圓的大眼睛，霍光不解地問道，「不睡嗎？」

小包子嘟嘟嘴，有點委屈，「叔叔還沒有給我講書！」

霍光曾聽自己那幾個結了婚，生了娃的哥們念叨過，有睡前故事這麼一回事，「你的書呢？」

小包子在床頭柜上的小書包翻了翻，拿出一本書。

霍光接過書愣了一下，睡前故事不應該是什麼白雪公主之類的腦殘故事嘛，這《道德經》是什麼鬼？小包子才三歲，超綱了吧！

霍光揚了揚手裡的道德經，問道，「小包子，你確定是這本？」

小包子整個身子被被子蓋住，露出的小腦袋點了點。

霍光掀開被子進入，將小包子摟在懷裡，問「你媽媽給你講到那裡了？」

小包子翻了翻書，說「這本書，媽媽才剛開始講，今天該講第二章了。」

霍心腦中有個猜測，但是實在難以讓人相信，「小包子，這些字你都認識？」

小包子看了看，「媽媽講過的都認識，媽媽沒講過的有一些不認識。」

霍光還是難以相信，「小包子你把你媽媽昨天講過的，給我讀一遍。」

「嗯！」小包子用小奶音讀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霍光摸了摸小包子的頭，「寶寶真棒，今天我累了！明晚再講好嗎？」

小包子乖巧地點頭，媽媽說過不能給霍心姑姑的家人添麻煩，看來這個叔叔可能不會這個故事。

不要看小包子才三歲，但是小包子知道媽媽講的睡前故事與別的小朋友媽媽講的睡前故事不一樣，有一次，小包子問幼兒園老師媽媽講的睡前故事裡的一個問題，老師一臉受到驚嚇，支支吾吾半天才紅著臉說她不會。那樣子和這個叔叔的樣子有點像，也許叔叔也不會呢，還是不要讓叔叔為難了，唉，好想媽媽呀！

霍光初中畢業后，就一直在國外讀書，要讓他講外國哲學都不會有問題。可是，道德經他是真心不懂，看都沒看過啊！他都不敢問小包子，懂不懂那講的是什麼意思。他怕小包子說了，他不懂啊！

霍光心裡的滋味只有他自己能體會，他睜著眼睛，一個晚上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