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初見較量

肖吉軒一進門，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場，男人隨意地卧在小包子的爬爬墊上，毫無違和感。那種久居高位者的懶撒，他太過熟悉。只一眼，肖吉軒就知道，無論是在情場還是在戰場，與那人為敵的人，都是不幸的，而他或許就是其中的不幸者。

肖吉軒拱手對小包子回禮，水水淡然一笑，將人迎進屋裡。

霍光不喜歡被俯視的感覺，站起來；肖吉軒率先伸出手，自我介紹，「您好，肖吉軒！」

霍光爽快地伸出手，「霍光，小包子的爸爸！」

肖吉軒一愣，兩個男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暗自較量。

小包子站在兩人中間，用肉肉的小手，戳了戳兩人繃緊的青筋，左右看了看兩人，抬頭不解地望向水水。

水水的臉色難看極了，口氣極其不好地責問霍光，「霍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光見肖吉軒臉色漸白，懂得見好就收，率先鬆了一手，「昨晚你提得條件我都答應，怎麼？包子不該叫我爸爸嗎？」

霍光似是而非的話，昨晚、條件、爸爸，這三個敏感的關鍵詞，太容易引人聯想。

肖吉軒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水水，等著水水的解釋。

水水深吸一口氣，悄然而笑，「無論包子叫與不叫，在生物學的意義上，你都是包子的父親。我沒有什麼異議！」

包子閃著亮晶晶的眼睛，興奮地抱住水水的腿，「媽媽，我有爸爸了，對嗎？我可以叫習叔叔爸爸了，對嗎？」

水水心疼地親了親包子，蹲下來，與包子平視，「當然，我的包子一直就有爸爸呀！只是，媽媽把你爸爸弄丟了，現在才找回來而已。」

小包子揚起小腦袋，想了想，雖然媽媽和爸爸說的不一樣，但是他有爸爸啦！小包子咧著小嘴，笑得格外燦爛，轉身拉住霍光的手，「爸爸，你明天一定要送我去幼兒園，我要告訴全班的小朋友和老師，我沒有撒謊，我是有爸爸的！」

霍光心裡難受，將小包子抱在懷裡，有些語塞，「好！」但卻小心眼地往水水身旁站了站。

那種強烈地被隔離的感覺，讓肖吉軒有些窒息。「水水，出來一下，我們聊聊！」

水水聽著廚房的高壓鍋，嗚嗚直叫，向肖吉軒歉然地聳聳肩，「師兄，我們邊吃邊聊，好嗎？這頓午飯，我可是準備了一上午呢！」

小包子吸了吸口水，連聲說好好好，然後像模像樣地學著肖吉軒的口氣說，「這世界上唯有美味佳肴不可辜負！」

肖吉軒好笑地摸摸小包子的腦袋，「你倒是好記性！」

不管如何，肖吉軒覺得他這半年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好歹是在水水母子的生活里留下痕迹。再看霍光，心中那份隱隱的挫敗感不再那麼強烈，或許，霍光和水水的關係，並不像霍光急於表現的那麼密切。

坐在飯桌上，看著熱騰騰的飯菜，聞到那股淡淡的熟悉的葯香，肖吉軒笑了，不到最後一刻，誰能知道鹿死誰手呢？

霍光看著肖吉軒的笑覺得格外刺眼，可他也不得不承認，與包子和包子媽而言，肖吉軒與他們更為親近。可轉念一想，霍光悠然而笑，他是包子的親生父親，單憑這份先天優勢，肖吉軒就是努力到死也趕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