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包子

良久，水水回過身向霍心搖了搖頭。

霍心不解，「為什麼呀？你不是要為孟離守貞吧！」

水水苦澀一笑，「我還沒有迂腐到那種程度，就像你說的，我只想要孩子，卻不想要孩他爹。可若真像你說的那樣辦了，即使成功受孕，孩他爹儘管我主觀上不想要，可客觀上他是存在的，若孩子很好，將來他就有可能和我搶孩子，風險太大，還是人工授精吧！你知道，我雖然是律師，幫別人解決麻煩，可我自己是最討厭麻煩的！」

「好吧！」霍心頹敗。

什麼是死黨，死黨就是只要你下了決定，我就竭盡全力幫你。

水水的身體沒有問題，這點霍心和安然都很清楚。那麼，水水受精失敗一定另有原因。為了找出問題的根源，霍心和安然埋在實驗室里不知多少個日夜，終於找到了根源，可霍心和安然寧願不知道。

不知道還有希望，知道了就只剩絕望，水水的命怎麼那麼苦呢！

霍心和安然確定結果的那一刻，像被抽光了力氣，抱著彼此默默流淚，只為那個執著而又善良的水水。

水水的卵子沒有問題，那些精子也沒有問題，可水水體質特殊，卵子無法與精子成功融合，那些精子見到水水的卵子就像老鼠見到貓抱頭鼠竄。

擦乾眼淚，霍心對安然說，「這個事先別和水水說，我覺得是那些精子的主人太弱了，等我找個強大男人的精子，肯定能降服水水的卵子。」

安然含淚點點頭，雖然安然覺得這種可能性很低，但是她寧願相信水水的高貴不是那些人可以染指的。安然無法想象，若水水知道這個結果，會多麼絕望。她再也不想看見，水水那雙明亮的眼睛再次灰暗。

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霍心鬼鬼祟祟地潛入世界最高貴的精子銀行，偷出她認為世界最強人的精子，悄悄地回國。拉著安然，再次進入實驗室。

看著小蝌蚪成功進入小圓球，霍心激動地抱著安然，兩人嚎啕大哭。

安然啜泣著向霍心豎起大拇指，「小心子，這次你很靠譜！你是從哪兒找來這麼強大的精子！」

霍心傲嬌地昂起頭，「你猜！」

「切！」

水水再次被送進手術室，一個月後，三個女人捧著一張報告單，站在醫院的走廊里瘋笑，完全不顧別人看她們異樣的眼神。

九個月後，水水看著懷裡的皺巴巴像以只小猴子的寶寶，咽了一下口水，遲疑地看了眼霍心，不確定地問道，「這就是你精挑細選的優質精子？」

安然撲哧一聲，用手指點了點水水的額頭，「你可真是冤枉了霍心，小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子，你懷裡的這團白白凈凈地像個小包子的，已經算好看的了。等過個一個月，若他還是這樣子，你再找霍心算賬不遲！」

月子里的小孩子一天一個樣，等小包子的眉眼漸漸張開，精緻漂亮極了，單憑那雙笑眼就萌化了水水的心。

護士長一得空就要過來抱一抱小包子，看著小包子的小模樣，總是感嘆，她在婦產科幹了三十幾年，從沒見過小包子這麼漂亮的孩子。

護士長豁然想起，一直叫小包子，這麼漂亮的寶寶還沒有大名，出生證明還沒開呢，「水水呀，這出生證明也該開了，你家的小帥哥準備叫什麼名字？」

水水看著小包子沉思了片刻，「孟浩然！」

護士長一愣，這名字好熟悉，不過浩然正氣，恩，是個好名字。

安然聽后，也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唐代那個很有名的詩人不就叫孟浩然。

出人意料的是霍心誓死反對。

水水無奈，問霍心有什麼好提議。

霍心一臉驕傲地說，「霍浩然！」

水水楞了一下，「為什麼？」

安然對著霍心冷哼了一聲，「為什麼要跟你姓，水水我覺得叫安浩然最好，怎麼說他的出生我功勞最大，跟我姓剛好！」

霍心憋得紅了臉，「必須得姓霍，否則，否則......」

安然好奇地問，「否則怎樣？」

「否則我就和你們絕交！」霍心其實想說，否則將來她有可能會被某人弄死。

水水看著這對老愛掐架的好友，拍板決定，就叫孟浩然。

安然聳聳肩表示沒有意見，這孩子本來就是水水為孟離生的，姓孟理所應當，不知道霍心抽什麼瘋。

霍心哭喪著臉，實在說不出反對的理由，只能退一步，要求當孟浩然的姑姑。

水水、安然吃驚地看著霍心，安然以為霍心會和她搶著做孩子的乾媽；水水在想霍心什麼時候和孟離這麼熟了，即使霍心不做孩子的乾媽，不是應當做孩子的姨媽嘛，這姑媽從哪算起？

不過很快，水水、安然都釋然了，估計是霍心沒有成功地給寶寶冠姓霍，退而求其次了唄。

霍心表示，寶寶心裡苦，寶寶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