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好好反省
景江沅帶著楚青旋走到正廳,一邊等候的趙談抬手一揖,「還請殿下入宮一趟勸架。」
景江沅應了一聲,而後帶著楚青旋就往外走。
趙談看了一眼,開口說,「殿下,陛下盛怒,你帶著親王妃前去,只怕會嚇到親王妃。」
「無妨。」景江沅開口。
趙談識趣的不在多話。
這位親王殿下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他待親王妃可是好的不行,自己一個做奴才的,這點眼力見也是有的。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來,趙談引著夫婦兩往御書房走去。
御書房。
趙談抬手一揖,輕聲開口,「王妃娘娘請跟奴才這邊來。」
楚青旋看了一眼趙談,而後向景江沅微微頷首,就跟著趙談離開了。
趙談帶著楚青旋往側殿走去,走進側殿之後,趙談低聲開口,「王妃娘娘,這裡可以到正殿,奴才送茶水都是從這邊進去,你在這裡可以聽到裡面的動靜。」趙談低頭,開口。
楚青旋微微頷首,她低聲開口,「有勞公公了。」
趙談笑了笑,就站在那兒陪著楚青旋沒說話。
正殿。
裡面一片寂靜,景木霖跪在地上,孝雍帝負手背對著他站著。
景江沅進來的時候,彎腰撿起地上的摺子,「兒臣參見父皇。」
孝雍帝回頭看了一眼,見是景江沅來了,垮著臉沒好氣的開口,「你來做什麼?」
景江沅將手裡的摺子送到桌案上,看著滿臉怒火的孝雍帝,開口,「兒臣自然是來勸架,父皇你看,皇兄被你砸的額頭都青紫了。」
「誰讓他說那些混賬話!」孝雍帝看著景木霖,恨鐵不成鋼的開口,「朕真是恨不得把他打個半死?」
「父皇彆氣,皇兄說了什麼?」景江沅溫聲開口問著,他走上去扶著孝雍帝坐下來,「父皇,有什麼事坐下來好好說。」
「你自己問這個孽障!」孝雍帝氣沖沖的開口。
景江沅看了一眼孝雍帝,而後走上去將景木霖扶起來,低聲說,「皇兄,有什麼事好說,父皇上年紀了,你彆氣著他。」
景木霖看了一眼景江沅,應了一聲之後走上去坐在一邊。
也虧得是這個傢伙來了,要是其他人來,只怕也會惹惱了父皇。
「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孝雍帝瞥了一眼景江沅。
「兒臣說父皇一把年紀了了,讓皇兄不要氣你。」景江沅露出一個笑容開口說。
「滾蛋,朕風華正茂,怎麼就一把年紀了?」孝雍帝沒好氣的開口。
景江沅笑了笑,開口,「是是是,父皇風華正茂。」
孝雍帝瞪了一眼景江沅。
「我同父皇說,廢除我的太子之位立你為太子。」景木霖抬頭看著一邊的景江沅,雖然額頭青紫一片,可卻不折損尊貴。
景江沅一愣,隨後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皇兄你瘋了?」
景木霖呼出一口氣,「你原本就比我合適,在戰場上這幾年你也磨鍊了不少,你若成為儲君,我國以後會變得更好。」
景江沅搖搖頭,「皇兄,好端端的你為何要請求父皇廢黜?」
景木霖答非所問,「桓親王妃的身份也擔得起,她知書達理,溫柔賢良,是太子妃的不二之選。」
景江沅擰眉,「皇兄,你是為了那個女人?」
景木霖呼出一口氣,看著自家父皇和皇弟的目光,點點頭,「人不能言而無信,既然說了要娶她為妻,我一定要做到。」
孝雍帝冷著臉抄起摺子一丟。
景江沅抬手接住摺子,「父皇,彆氣彆氣。」
景木霖跪在地上,「父皇,兒臣自知自己心軟,不適合這個位置,還請父皇另立儲君。」
「你這是被鬼迷心竅了!」孝雍帝拍案而起,「朕自幼細心教養你,到頭來你為了一個女人什麼都不要了!景木霖,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朕這些年的教養嗎?」
景木霖,景姒,這都是他付出了心血養大的孩子。
只不過景江沅被找回來之後,他的心思便多分給了景江沅,但對於景木霖也沒有慢待過分毫。
「兒臣自知辜負了父皇期望,可是父皇……」景木霖抬頭看著孝雍帝,看著他疲倦的樣子,眼眶濕熱。
孝雍帝緩了緩,壓住自己的脾氣。
「皇兄,那個女人不值得。」景江沅忍不住說了一句。
景木霖抬頭景江沅,「皇弟,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想不想。」
孝雍帝看著死不悔改的景木霖,厲聲呵斥,「孽障!」
看著大步走過來的孝雍帝,景江沅擋在景木霖身前,「父皇,皇兄痴情是隨了你。」
孝雍帝看著景江沅,舉起來的手僵在半空中,最後,「滾出去跪著,好好反省!」
景木霖抬手一禮,起身就出去了。
景木霖走了后,景江沅抬頭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孝雍帝,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父皇,你先彆氣,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你是不知道,他景木霖都將皇后給氣病了。」孝雍帝順了順氣,「來氣朕就算了,皇後身子骨本來就不算多好,朕真的是恨不得給他幾棍子!」
皇后自幼細心撫養他們,對他們也是視如己出,他如今這麼做,還真的叫人寒心。
「等會兒臣去看看母后。」景江沅開口,他扶著孝雍帝坐下來,「皇兄重情重義沒錯,只是那個女人她心思不純,別說是太子妃,側妃都不行。」
孝雍帝抬頭看著景江沅,「你有什麼主意?」
「那個女人無非是看上了皇兄儲君的身份,父皇為何不將計就計。」景江沅開口,「儲君可以冊立當然也可以廢黜,可以廢黜自然也能再立。」
「胡鬧,廢立儲君怎可兒戲!」孝雍帝斥了一句。
「父皇,這哪兒兒戲了,父皇擺明是在讓皇兄看清人心,說不定經此一事後,皇兄變成更合適了。」景江沅認真開口。
孝雍帝盯著景江沅看了一會兒。
那個女人趨炎附勢,如果太子被廢,只怕她分分鐘就離開了,到時候太子已經會幡然醒悟。
到也不錯,並不見血。
「陰險。」孝雍帝站起來,拍拍景江沅的肩膀,「只怕那個女人會對太子下手,你務必護好太子。」
「兒臣知道。」景江沅低頭,「父皇莫氣,這件事,其實也不難的。」
孝雍帝瞥了一眼景江沅,「若非你來了,只怕早就見血了。」
景江沅點頭,而後看了一眼孝雍帝,煞有其事的開說,「父皇,你都一把年紀了,脾氣太急不好。」
「滾蛋。」孝雍帝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