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七章臧洪豫州牧天子起駕
袁紹去年派兵攻打喊洪之戰。歷經一年多之久,終於有了結果。
盛洪去年因故主及好友張超之事而與袁紹生怨,不肯再聽命於袁紹。袁紹大怒,派兵攻打盛洪。惑洪拒城自守,袁紹兵圍東武陽,歷年不能下。袁紹使減洪的同鄉陳琳寫信勸諫減洪,城洪回信拒降。袁紹看了減洪的回信,知誠洪無降意,增兵急攻。
打到這時,盛洪城中糧草已盡。外又無援,臧洪自知不能倖免,召集城中將吏士民曰:「袁氏無道,所圖不軌,且不救洪郡將,洪於大義。不得不死;念諸君無事,空與此禍,可先城未敗,將妻子出。」
眾皆垂泣曰:「明府與袁氏本無怨隙,今的本朝郡將之故,自致殘困;吏民何忍當舍明府去也!」都不肯走,與盛洪一同堅守。
糧草吃盡,眾人便挖蛇鼠、煮皮革,後來就再無吃的了。主簿啟內櫥最後三升米,請減洪稍以為粥。臧洪不肯獨食,使作薄粥,分予兵將士眾,又殺死自己的愛妾以食將士。眾將士咸流涕,無能仰視者。城中有男女七、八千人因飢餓而死,屍體相互枕籍,重疊堆積,但卻未有一人離叛。到最後城破。盛洪被生擒。
袁紹大會諸將審問賊洪,減洪仍不肯服,還大罵袁紹。袁紹原本很愛惜減洪,打算讓盛洪屈服后小便加寬恕,但見誠洪言詞激烈,知其決不會再為己效力,便下令殺死了盛洪。
減洪的同鄉陳容少親慕減洪,時也在座,謂袁紹曰:「將軍舉大事。欲為天下除暴,而先誅忠義。豈合天意!盛洪發舉為郡將,標何殺之!」
袁紹心中被陳容說得頗感有些自慚,又有些惱羞成怒,派人將陳容拉出去,謂曰:「汝非減洪儔,空復爾為!」
陳容回顧道:「仁義豈有常,蹈之則君子,背之則小人。今日寧與城洪同日而死,不與將軍同日而生也!」
袁紹大怒,遂將陳容也下令殺死,在坐無不嘆息,竊相謂曰:「如何一日殺二烈士?」
周瑜去年得知盛洪之事時,對盛洪頗懷敬意,認為盛洪只為舊主之恩、朋友之義,便能不惜怨絕主公,將前程、抱負、甚至性命都棄之於不顧,乃是高風亮節的大義士。
但現在,周瑜卻對減洪的看法大不相同了。減洪為了自己的忠義。使拖著全城的人為他陪葬。儘管那些人是自願的,是感念盛洪之恩義。但如果減洪早日投降,這些人是原本不必死的。這,是減洪的一己之私。為了全城的將士。藏洪殺死自己的愛妾冉食眾將士,這是為公,但這種公,周瑜卻瞧得更加悲憤。
盛洪這種人,他真是有些不知該如何評論了。忠孝節義等等,這些造就了一個人,也往往會禁錮了一個人,在後世的現代,臧洪這種人的存在是不可想象的。也只有在古代,才會有這種人,而且歷朝歷代皆不鮮見。徐晃帶兵護送鍾猜起程上任前往雍州后,相隔了十數日,董昭便開始行另一計,著韓暹為豫州牧,以行逼走韓暹。
相比於楊奉,百官們對韓暹這個白波帥更無好感,此事也無什麼波瀾便在朝議上通過了,天子下詔冊封衛將軍韓逞為豫州牧,即日派使者前往韓暹所駐兵的平縣去傳詔。
詔書中更限令了韓暹自接詔書之日起,三日之內就得起程前往豫州上聳,否則便是不遵天子詔令。
韓暹在朝中也是布有耳目的,傳詔的使者未至,他也提前一步早得到了朝中的消息。知悉此事後,他除了心中對董承更恨,口上大罵后,對於究竟接詔還是不接詔也是左右為難。召集諸將升帳議事,也是議不出個結果來,一方認為不接詔,應聯合楊奉起兵攻打第陽,再度挾持天子;一方認為應該接詔,然後持詔往豫州上任。兩邊都有支持者。各自爭論不下。
待天子的使者當日抵達平縣傳詔之時,韓暹還是選擇了先暫且接詔。然後又用剩餘還有三日的時間與手下諸將討論、商量,自己也考慮、思忖。三日後,終於還是決定奉詔前往豫州上任。
韓暹對曹操抱有僥倖,並把曹操想的過好與講義了。他認為自己現在與曹操是盟友,前番又曾與楊奉聯名表曹操為鎮東將軍並襲其父爵費亭侯,曹操感己恩義,應該會為自己讓出豫州,至少也要讓出一塊地盤來作為他駐兵養兵的所在。
抱著這樣的想法,韓暹持著天子的詔書。率領著自己的部下起程前往豫州了。
在他看來,這總比另一個結果要強。倘若自己不奉詔前往豫州,那董承便立即會以他不遵詔令為由糾集人馬帶兵打過來,他現在已實力大損,絕計不是董承與文聘的對手。
文聘傳令與虎牢關守將左飛。讓其在韓暹帶兵過虎牢關時嚴兵以待。不可大意懈怠,讓韓暹在過關時突然搶下虎牢關來,然後佔據虎牢關,招曹操過關。此不可不防。
左飛接令后,不敢怠慢,嚴陣以待。但韓暹卻並無這打算,白波軍過虎牢關時雖然紀律不怎樣,但也算老實,並無搶關的意圖。待韓遏過關的消息傳回之後,董承等人這才算真正放心,大喜慶祝。
周瑜得信亦喜,在家中與諸人擺酒相慶。
他所設的這兩計皆已得逞,讓徐晃出任武威太守並帶兵上任削弱楊奉;讓韓暹出任豫州牧逼走韓暹。現兩計得成。楊奉被削弱,韓暹被逼走,天子遷都襄陽的阻力更此事在韓暹率兵出虎牢后也就開始提上了日程。
經連番朝議之後,朝廷終於作出了決定,於九月底起程前往襄陽。
楊奉自徐晃帶兵護送鍾膘離攤陽之後,便一直等著徐晃的消息,但左等右等不見徐晃的消息傳回,卻等來了天子將攜百官要與九月底起程前往襄陽的消息。
楊奉這時已覺有些不妙,待等了一個月後仍無徐晃的消息傳回,終於發覺了被徐晃所騙,不由大恨,但卻亦無法,此時再帶兵去追,也是追不回來徐晃了。
大漢建安元年九月廿九辛卯日。獻帝劉協率領百官離睢陽,起程前往襄陽,行遷都之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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