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郡主欲恩斷義絕
流芳郡主推門而入,看到卧榻上一片旖旎。葉一枚臉上緋紅,被他緊緊抱在胸前。
趙良笙緊挽著她,深情凝眸著;「你定要記得,我心裡只有你!不論是這一世,還是下一世,我都不會變!」
趙良笙這話是真心的。葉一枚不由愣住了;這一世,他是死心塌地。下一世,不會是李大力;那,他又是誰?
流芳郡主望著他,他眸子里的深情;瞬間擊敗了她。她的心,頓時慌慌的;……
「笙哥哥!你……你,你在說啥?你不是說,對她心已死?怎麼了,她那麼絕情;……你……你還念念不忘!笙哥哥,你也太優柔寡斷!」
「流芳妹妹,對不住了;……為了見她,我騙了你;」趙良笙抬眸,望著流芳;「笙哥哥鄭重地向你道歉!不這樣做,怎能試出這丫頭的真心?所以,我得謝謝你!」
「笙哥哥,本郡主無需你謝,也不要你道歉;……我對你,卻是認真的!」流芳郡主愴然一笑,嗆聲道:「笙哥哥,她對你那麼絕情;你還不能忘記她?對我虛情假意,對她真心實意?……她……她就那麼好?堂堂裕王爺不顧尊嚴,低三下四地祈求她回頭?」
「郡主,都是我不好,不怪她。」趙良笙昂起頭,說道:「我和阿枚一起經歷了太多。我們的命緊緊連著,同生共死;……郡主,你可能無法理解;你只需知道,我與她息息相關,誰也離不開誰!」
「本郡主才不要知道,你和她多麼深厚的情份!」流芳紅了眼;「笙哥哥,你難道從未感覺到,我對你的情份?不,你一定是知道的。你離開東京前,來找過我。你說,此去千里不知是死是活;心裡喜歡著一個姑娘,想著向她表白;……身不由已,恐遭不測,還是不說了。你問我;她若知曉,會當如何?我傻傻地回一句;她既不知,也不要說了!」
「郡主!」趙良笙一愣;難道,那七王爺喜歡她?
「我且問你,心裡喜歡的姑娘是誰?」流芳郡主已淚流滿面;「笙哥哥,當時不懂;……過後,我好悔!我……我不信,你已然忘了我!」郡主指著葉一枚;「她,不過是我是替換者,笙哥哥心裡空虛才喜歡她的!」
葉一枚默默地望著趙良笙;……你,行呀!心裡住著一人,口子念著一人;厲害!
趙良笙急急說道:「郡主,莫要胡扯!那……那少小懵懂的情分,什麼也沒發生;不能算數的!」
流芳郡主雙眼圓睜;「王爺,你和她,實際發生了什麼?」
葉一枚氣得朝他胸口捅一拳;「趙良笙!我與你又發生了什麼?」
「咳咳,……」趙良笙疼得齜牙咧嘴,討好著葉一枚;「哎呦,謀殺親夫!遲早是本王的人,幹嘛那麼凶!」
「笙哥哥,妹妹;……你們無恥!」郡主恨得咬牙切齒;「如果沒記錯;妹妹,該是與晉王哥哥有婚約的。你們倆知不知羞恥,晉王哥哥豈能容?」
「流芳,你別生氣!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補償;……」趙良笙急急說道;「對不起,我……我不好;讓你失望了;……你說,無論你說什麼,我都能補償;……」
「笙哥哥,要補償我么?」流芳抹了一把眼淚;「好!我要你像以前那樣待我。為我牽馬陪我歡笑;陪我讀書,秉燭夜談;……」
流芳郡主索性坐下來;將七王爺以前為她做的事一一道來,說不盡相思意,道不盡的柔情。
趙良笙目瞪口呆;……
嗷,原主真是喜歡流芳啊!幸虧沒有表白;不然,就百口莫辯了!
「郡主,我沒有妹妹;……」趙良笙撓撓頭皮,狠著心腸說道;「你父兄不在人世,我心裡不忍,多照顧你一些。可能,照顧太多了,擾亂了郡主的心境;……我,很抱歉;……」
「算了,不說也罷!事到如今,你都要抹了去?」郡主轉過頭,狠狠望著葉一枚;「妹妹,她哪點比我好?長得漂亮?有錢有人有實力?是呀,你若娶了她;有她的財力支撐,豈不如虎添翼?……好,好,好!我剛拜下風!」
「郡主,不是你想的!」趙良笙急急說道:「我與她,是前世今生的緣分;……她,沒有我不行;我,非她不可!」
「夠了!」郡主恨恨地剜他一眼;「前世今生?……那,我們之間的算什麼?」
「罷了,罷了;……不過是我自己痴心。」她低頭,愴然一笑;他們這前世今生的緣分,她如何能相信?她只知道,笙哥哥戲耍了她!
「姐姐,莫傷心;……」
望著她撲簌簌流下的淚水,葉一枚實在不忍心;「姐姐,聽我說!」
「不想聽!」流芳郡主昂然道:「妹妹,我們的情分,到此為止!你的生意,我不會參與了;但是,我會回擊的。你,你們,且等著!」
「姐姐;……」葉一枚要追出去;「姐姐,您你別;……」
「你,別跟著我!」郡主站在門邊,冷冷地說道:「這是柴府別院,請你們即刻離開!」
郡主說完;快步走了出去,消失在樹叢中;……
「阿枚,別看了;……流芳的脾氣就這樣,」趙良笙起身來,迅速收拾起自己的物件;「她呀,自己想通了,過一陣子就會好的。」
「你個大騙子!」葉一枚衝過來,氣不打一處來;趁其不備,上前擰著他右耳朵;「你老老實實講,到底騙了多少個女孩?傷了多少姑娘的心?」
「哎呦呦,小姑奶奶!」趙良笙疼得緊,緊緊護著右耳;「夫人這樣河東獅吼;……我,哪裡還騙別的姑娘?」
「你,還說沒有?郡主呢?」
「郡主不算!」他急急說道:「以前那趙良笙惹的桃花!能怨到我咯?」
「既知她愛慕你,為何害她?」葉一枚依然不撒手。
「哎呦,耳朵要掉了!」他疼得咧嘴,急急說道:「也不能什麼都記得;……我哪知道,她有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