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男人要硬氣起來
北搖世家傳承萬年，底蘊深厚...
話雖如此，但其實在幾千年前就沒落了，現在連劍域二流家族都算不上。
也就是近二十年，因為北搖明月的崛起，北搖家才又一次受到廣泛關注。
所以除了北搖明月外，眾人對北搖家的其他人，那是只知其名，不知其貌。
當眼前這個老頭子說出「乖孫女兒」時，周衍才想起這個這號人物——北搖雲輔。
片刻的驚愕后，周衍幾乎笑出了聲，來得好啊！
哼！正擔心無法處理這次的變故，就有一個臭老頭送上門來，真是瞌睡遇到枕頭。
只要得罪了你，那北搖明月還有什麼理由纏著我？
周衍瞥了他一眼，緩緩道：「噢...你就是北搖雲輔咯？」
北搖雲輔眉頭皺起，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周衍的語氣十分輕佻，搓了搓手，忽然抱拳鞠躬，鄭重道：「晚輩見過北搖前輩，您簡直是我的偶像，我的指路明燈，是我最佩服的前輩之一。」
「嗯？」
北搖雲輔一時間有些懵，這個年輕人怎麼突然態度這麼好了？
孺子可教，看來還是懂一些禮數的。
被誇讚的滋味當然是不錯，北搖雲輔笑著撫了撫鬍鬚，道：「行了，也別客氣了，老夫這點學識，哪裡算得上是什麼指路明燈。」
周衍笑道：「雖然學識不怎麼樣...」
北搖雲輔笑容有些僵硬，自謙一句而已，這孩子怎麼還當真。
周衍繼續道：「但是...一些關於前輩的傳說，卻讓晚輩高山仰止，敬佩不已。」
北搖雲輔心中那一點點不快頓時消散，大笑道：「我一介書生，老也老了，還有什麼傳說啊。」
周衍道：「有啊，比如四歲還尿床，十三歲就把處男之身交給了府里的奶娘，十七歲和青樓女子私奔，三十多歲在外邊養小的，五十多歲了還偷看女學生換衣服，七十多歲...」
「住口！」
北搖雲輔臉色漲紅，氣得鬍子都在抖。
「你...你...」
他眼中儘是不可思議，萬萬沒想到剛剛還溫順無比的周衍，竟然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
這對於一個儒生，如何承受得住！
四歲尿床是真，十三歲...十七歲...也都是真的，但那畢竟是年幼無知不懂事，好幾十年過去了，也沒人再提了。
現在這小子竟然把這些陳年醜事都說了出來，還有後面那幾條...
是哪個王八蛋編出的這種流言，這不是誅心嗎！
周衍笑道：「前輩啊，我周衍自詡風流無恥，卻始終及不上您九牛一毛，我對您的崇拜那是無以復加啊。」
「正是在你光明的引導下，我才去了醉舞樓，才有了今天這檔子事兒。」
說到這裡，周衍故作憤怒，冷哼道：「我不過是按照你的步伐努力前進而已，這北搖明月卻出來搞破壞，她分明是在否定你的過去，否定她的爺爺。」
「這不是蠢女人，那什麼才是蠢女人？」
說完這些話，周衍狂吞口水，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不會把這老頭子給當場氣死了吧？如果是那樣，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而且他萬一動手打老子怎麼辦？
不過管不了那麼多了，男人，在關鍵時候，就是要硬氣起來。
於是乎，周衍再次鞠躬，抱拳道：「關於泡妞技巧和床笫技術，晚輩以後還要多多請教老前輩。」
「你...你...」
北搖雲輔按住胸口，猛喘粗氣，一副要死的樣子。
原來是崇拜我這個？
「混賬！」
他氣得大吼出聲，厲喝道：「混賬東西！看來這些流言是屬實的！枉我乖孫女兒對你一片痴情！」
他的修為比現在的周衍高許多，這飽含憤怒的一吼，頓時便驚動了四周。
於是一道道目光投了過來，甚至連遠處樓頂的北搖明月兩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周衍頓時鬆了口氣，呼...總算是制止了事態的進一步惡化，至少看得出來，這場架是打不成了。
北搖明月秀眉微皺，身影一動，便直接飛了過來。
與此同時，慕容石也緊跟而至。
他淡笑道：「北搖姑娘，周衍就在此地，不妨讓他給你解釋清楚，也免得你以後再找我麻煩。」
北搖明月輕輕點頭，先是給北搖雲輔施了個禮，道：「爺爺，你怎麼來了？」
北搖雲輔哼了一聲，道：「我乖孫女兒要為男人出頭，我能不過來看看嗎？」
說到這裡，他瞪了周衍一眼，聲音更加寒冷：「也還好我過來了，否則...我哪裡知道這周衍竟是如此無恥！」
北搖明月搖了搖頭，低聲道：「爺爺你見慣風雲，閱歷非凡，怎麼也信這些流言蜚語？這些不過是卑鄙之徒的攻心之計罷了，我過來，也正是要以力破之，免得持續蔓延，害了周衍的心境。」
周衍現在很複雜，他不得不承認，北搖明月是個好女人。
有著絕美的容貌，出色的天賦，還有體貼的心...
可就是太蠢了啊！
她看不出我不想和她在一起嗎？
「糊塗！」
北搖雲輔大怒道：「明月，你平時的智慧都去哪裡了？怎麼被這個周衍騙得團團轉？他剛剛當著我的面說，說你是個蠢女人。」
周衍還是有些慌，玩歸玩，鬧歸鬧，要是把事情發展到暴力解決的程度，就不好處理了。
畢竟現在自己太弱，跟誰打都討不了好。
不敢，這個時候一定要硬氣起來，因為能不能逼走北搖明月，全看這一波了。
據說北搖明月高傲無比，肯定不會容許別人罵她，既然如此，就別怪我舌頭不留情了。
「哼！」
周衍看著北搖明月，冷冷道：「不錯，你就是個蠢女人！」
四周眾人幾乎都傻了，萬萬沒想到啊，北搖明月來為周衍出頭，周衍竟然還罵她。
慕容石則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畢竟在他看來，北搖明月差點壞了周衍的抗魔大計，罵一罵是應該的。
場中寂靜一片，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北搖明月這裡。
而北搖明月卻是輕輕一笑，撩了撩眉間秀髮。
眾人一時間看呆了，心中只有四個字：「傾國傾城」。
她深邃的目光看著周衍，點頭道：「是啊，為一個廢物出頭，在許多人看來，的確很愚蠢。」
「可我北搖明月又何曾在意過別人的看法？我活著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深愛的人們，為了我堅持的道，而並非是那些無聊的評價。」
周衍的手在抖，嘴皮子也在抖。
北搖明月繼續道：「你也不用覺得我傻，非要把希望放在修為盡失的你身上，這是我的選擇，而我的希望，也絕不是來自於外人。」
好啊！說得真他媽好啊！
你北搖明月牛逼，有自己的道，有自己的堅持。
但你最牛逼的，是你的自我洗腦技術。
老子根本不是那個意思，你明不明白啊！
周衍氣得要死，因為他看到了四周眾人羨慕又嫉妒的表情，他感覺自己被因果包圍了。
事到如今，不得不下猛葯了！
他豁然朝慕容石看去，大聲道：「那兩個女人還在嗎？」
慕容石一愣，隨即心領神會，看來周衍要繼續隱瞞實情，為了對付夢魘魔窟而選擇身敗名裂，果然是好漢。
他鄭重道：「還在呢，怎麼你還要玩？她們的體驗感怎麼樣？」
周衍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原來我的知己是慕容石啊！
他看向四周無數人，無數雙眼睛，嘴角微微翹起，笑了起來。
表情似乎在回味，呢喃道：「那兩個女人，很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