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你會奪權嗎?
「方丈那邊一定要讓人仔細看著,可別真的被人帶走了,畢竟寺廟那邊的事情很需要他說明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湛將一切的希望都放在了方丈身上,他覺得方丈一定是什麼都知道,這才會讓人想要痛下殺手。
「臣明白,不過,這件事情也是臣一手謀划的。」
年世禮沒打算隱瞞白湛,這件事情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聽年世禮這麼說,白湛確實有些驚訝,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做,畢竟人真的被帶走了也不好。
「皇上,您早就懷疑朝臣之中有姦細了吧,臣也是如此懷疑的。」
這件事情是二人心知肚明的,畢竟這些朝臣他們也是一直在盯著的,尤其是白湛,不可能想要這些人自立門戶。
「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呢?」
如果說有姦細,那不就更有危險了嗎,年世禮這麼做是白湛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臣早早的讓人埋伏在了那邊,為的就是找出背後的姦細,可昨晚,臣只是見到了那些兵器。」
這話已經很明了了,那些兵器是那位將軍的手下特製的,並未到任何人手裡,而年世禮這麼說,懷疑的心已經很明顯了。
這件事情讓白湛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如果真是那位將軍,他要怎麼做。
「你覺得是他做的?」
帶著期待,白湛問了年世禮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並不,臣以為不是將軍所為,將軍為人是忠厚老實的,且不說這些,將軍如何也不至於傻到要用自己的兵器來做這件事情。」
這是年世禮最看不透的地方,這兵器,如果說那位將軍沒問題,那也是讓人懷疑的,如果說那位將軍有問題,這就更是奇怪了。
「所以,你覺得是何人所為?」
年世禮的話讓白湛鬆了口氣,他不是沒懷疑過那位將軍,可他也覺得如何應該都不會用自己的兵器,這種輕而易舉就露餡的東西。
「臣並不能肯定,臣只是說可能不是將軍所為,可並沒有肯定,若是將軍心狠,本身就打算殺了我侍衛所有人,人不知鬼不覺的,也是不無可能。」
將軍一直都是守在邊境的,平日里蠻橫慣了,能做出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
「這件事情愛卿繼續查下去吧,朕會讓大理寺協助你的查案的。」
一直以來,大理寺都是許多人想要去的地方,正是因為大理寺有些案子是常人接觸不到的。
「謝陛下,臣一定早日將此案的兇手抓到。」
對年世禮來說,這不過只是一個保證,可對於許多人來說,這就不簡單了。
這陣子因為寺廟的事情,很多人連門都不敢出,尤其是一些信佛的人,就連寺廟這種地方都能出事,他們還能相信什麼?
這些白湛也看在眼裡,所以他才是最著急的人。
如果這件事情一天不解決,就一定有人借著他的名義在外面做一些事情,那麼,日後也只會是有越來越多的人對他不滿。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好了,你隨我去前面吧,總要把這件事情跟那些人說說的,你說,這一直讓他們查,什麼也沒有查出來,如今剛到你手裡,你就有線索了。」
想想,白湛便覺得有些悲哀,他一個皇帝,竟然都沒幾個可以用的人,不知道是自己的問題還是什麼。
這些日子,年世禮也在舉薦一些有真才實學的人,他知道年世禮這是在做什麼。
再加上前幾日年世禮已經與白凌之說了功成名就之後就身退的話,他沒有任何懷疑。
這倒是年世禮的做派,並不讓人覺得驚訝。
「他們不過是沒想那麼多,我到底是跟著皇上您的時間長了,慢慢就知道了。」
許多人都是白湛登基之後才被看到的,之前從未處理過國家大事,所以不清楚這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倒也是白湛希望的,年世禮早晚要走,這些人總要有些拿得出手的。
「行了,就你會說這些,不過,朕這些日子總是想起我們在蘇城的日子,那時候倒是自在一些。」
任職蘇城都督的時候,怕是白湛最好的幾年,因為有年世禮他們,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什麼時候有時間便回去看看,蘇城也是煥然一新了。」
雖然沒有年世禮說的這樣誇張,可蘇城確實是有些不一樣了。
他的話讓白湛心中很是高興,這蘇城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可是聽到這話就已經很高興了。
當年在蘇城,他身邊是李修文和年世禮,可如今呢,只剩了年世禮,李修文早就背叛了別人,還在臨死前挑撥二人的關係。
「對了,你知道李修文死前跟我說什麼嗎?」
白湛想要看看年世禮什麼反應,畢竟他現在看他已經放鬆下來了。
「能說什麼?無疑就是一些試圖挑撥我們關係的話罷了。」
年世禮知道李修文要見白湛就是要說那樣的話,試圖自己能更好,可是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說再多也沒任何用。
在那種情況下,已經是鐵證如山的事情了,怎麼可能只是幾句話就讓白湛改變心意。
再說了,本身就是李修文先背叛了白湛,又怎麼能指望白湛原諒一個這樣的人呢?
「他說你會奪權。」
這倒是年世禮沒想到的,雖然穆佩靈什麼都知道,可對於年世禮來說他不知道原來白湛對自己的懷疑是來自於李修文。
「那皇上覺得臣會如此嗎?」
不管李修文說什麼,年世禮要顧著的是白湛怎麼想的,畢竟這件事情最後是白湛在做。
「一開始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如今我覺得你不會,一個連丞相都不想要做的人,怎麼可能有別的心思呢?」
想想自己之前的想法,白湛也覺得自己挺無奈的,畢竟年世禮本身就很自由,甚至一開始都不願意和他一起謀事。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對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