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朋友」
彷彿白花花真的敢對安懷仁做什麼的話,他就會把白花花大卸八塊似的。
等人都走出去了之後,白花花才緩緩的開口,「你應該很幸運,自己有這樣忠心一個手下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得到別人的,真心擁戴的!」
言外之意就是讓安徽人好好的珍惜秦諾這份忠心,不要因為將來的某一些利益什麼的,而踐踏了這份忠心。
「他不僅是我的手上,更是我的朋友,我很多事情都會對他說,他也能給我相當好的理解。」對於白花花,安懷仁還是一如既往的一點都矯情。
「皇上這句話是在暗示我可以去找他套話嗎?」
「如果你覺得你自己有那個能力的話,也可以去試試,不過這件事情先放在事後再說,來說說我們眼下,該談的問題吧!」放下放下右手,一直端著茶杯,走到白花花的旁邊坐了下來,其實很多時候並不是白花花對他不夠尊重,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把這些禮儀放在心上,也怪不得別人不遵守。
「那皇上想要從哪一件事情開始說呢?」
「你說你並沒有違抗聖旨前往和突厥人談判,中途消失之後,你又說你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那麼現在我想知道你和突厥人談判的結果呢?」
秦諾回來之後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都告訴了自己,突厥人的意圖,表現的很明顯,就是想讓白花花的命,那麼他倒是想要知道,白花花之後又是怎麼樣談下這場談判來的?
並不是他沒有懷疑過白花花口中事情的真實性,而是邊境的突厥軍隊,退兵是鐵板上的事情,要說他們會無緣無故的退兵,那是不可能的,那麼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之所以會脫離隊伍,那是因為我得到了意外的消息,剛好在路上又遇上了突厥的王子,船員都說突厥王很疼愛自己的這個兒子,為了這個兒子可以不顧一切,那麼讓他為了自己的兒子,簽署一份和平條約,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啊!」
「……」
安懷仁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他糾結了那麼長時間的一件事情,沒有想到其中的關係只是這麼簡單,他也不知道該說白花花是運氣特別好,還是手段高明,還是藝高人膽大了。
安懷仁沒有說話,白花花也沒有等他開口說話,繼續道:「現在這份條約就在我的手上,不知道,如果用它的重量,來換我的自由身,不知道皇上意見如何?」
「白花花,確實從最開始的時候,我就小瞧了你,國師對你的妄言也只是收到了表面而已,你不僅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更是一個合格的陰謀家,此刻我應該慶幸,你對這些權勢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安懷仁倒是答非所問,好像並沒有把白花花話里話外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還是一臉的輕鬆的樣子。
「每個人本來就是,充滿無限可能,不管是聰明的愚笨的,永遠不要去猜測別人的心思,,更不要做事情,只做一手準備,因為一旦方向錯了,你就會措手不及,就比如……」後面的話白花花沒有說出來,不過按照安懷仁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白花花後面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不過他並沒有生氣,而是用很平常的語氣說:「既然你做到了你答應的事情,我安懷仁也不是那種會食言的人,自然是不會用這件事情來為難你,至於你所擔心的那件事情,我雖然對你確實心生好感,不過也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好感,放下自己的尊嚴。」
「……既然大家都已經說開了,那麼皇上,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需要談的嗎?還是說你真的想要自己的朝堂上,在文武百官中有一個女子的存在?」
既然都已經打算放棄了,為什麼還要只身前往邊境來找自己,自古以來,哪一個皇帝可能輕易的離開皇宮?
「我曾經說過你我是朋友,這句話永遠都有效,除去了那一層利益關係,我是真的很欣賞你,你肯回朝廷,我自然歡迎你,你安陽郡主的名號也永遠都在,至於這邊境數城,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讓他們同意和你站在一邊,不過從今以後這些就是你安陽郡主的番地了。」
「只要朝廷做得不太過分,我就永遠是安陽郡主!」
白花花很清楚了安懷仁說出這麼一段話的意思有多明顯,只要自己給了他,保證雙方都已經安心了,那麼大家就可以平安無事。
不過自己做了這麼多條信他顏面的事情,沒有想到安懷仁居然還能夠的這麼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說話,還說是什麼朋友,倒是讓她很意外。
「那麼除此之外,郡主你還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
「我和煥榮就要成親了,如果皇上不介意,在這裡多留幾日的話,在這之前我願意略盡地主之宜,讓皇上好好的看看百姓的生活,等到我大婚之後,皇上到時候在回宮,那個時候我還會有大禮奉上,不知皇上意見如何?」
其實白花花的這句話,也是在試探安懷仁到底對自己有幾分信任?
如果他不同意,那麼對自己也只是表面而已,如果同意了,那麼之後再給他一個強有力的後盾,統治一個皇朝也不是不行的。
安懷仁沉默了一會兒,就在白花花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突然輕笑出聲,「白花花,你是我見到第一個說自己也曾經說得這麼坦然的姑娘,沒有半分嬌羞和矯情,這麼坦然,你真的很不一樣。」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嘛,對於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說出口,那我就不是白花花了,成親是每一個人成長的路上,必然要經歷的事情,害羞矯情,難道就可以不用成親了嘛?」
從始至終,白花花的態度表現的不要太坦然,讓安懷仁一度的懷疑白花花是不是女人,人聰明的不像話也就算了,就連在面對感情的時候,也坦然得比男子更加坦率,就算是他自己也做不到如此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