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食人樹
那些怪物爬行的速度非常的快,用不到一分鐘就爬到那隻受傷怪物身前,嘶嘶的咆哮幾聲,然後朝著謝凱那個方向爬去,那張嘴張得老大,一條長長的舌頭在空中晃來晃去,口水滴得滿地都是。
謝凱他們小心翼翼的往後面退去,槍口全部對著那幾隻怪物,緊張望著它們的一舉一動。
要是一般的山林猛獸,他們早就開槍了,那裡像現在有槍卻打不著,只能幹瞪眼。
最終他們退到了一個死角落裡,眼看已經無路可退,龍新擠到謝隊身前,比劃了幾個動作,然後從腰間掏出兩枚手榴彈。
謝凱看見龍新掏出手榴彈,只好無奈的點點頭,一般的武器根本對那幾隻怪物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只有這種殺傷力大的武器才管用。
龍新得到謝隊的同意,得意的點點頭,一個竄步就奔到了前面的廊道,那些怪物聽到地面有聲音,馬上調轉身體朝著龍新奔跑的方向就追了過去,速度非常迅猛,一下子就爬到了龍新的頭頂。
龍新也不慌張,抬起頭看著那幾隻怪物,槍口對準它們,朝著頭頂就來上一槍,那幾隻怪物聽到槍聲,迅速地一閃,然後落到地上。就在這時,龍新把手中的手榴彈一拋,然後迅速竄到一個拐角處趴著地上。
突然,謝隊開槍了,連續扣動扳機,經過消音裝置的子彈發出輕微的槍聲,精準無誤的打在兩枚手榴彈上。
「轟」的一聲。
劇烈的火浪席捲整個走廊,所有武警成員都趴在地上,他們似乎低估了手榴彈的威力,只見那兩顆手榴彈直接把那幾隻怪物炸得粉碎,榴片嗖嗖亂飛,有好幾個武警身上都被榴片刮破皮膚,不過他們這邊距離爆炸點有些遠,所受的傷只是一點皮毛而已。
謝凱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大家都沒事吧。」
這時所有武警成員都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媽的!龍新你這個混蛋,要不是老子穿著防彈衣早就被炸沒了。」其中一個肩膀受傷的武警罵道。
龍新在另一邊的拐角處走了出來,搔了搔頭,嘿嘿一笑道:「我只是稍微的改裝一下,沒想到威力會這麼大。」
其他武警成員惡狠狠的盯著龍新,「記得家和飯店侍候,不然.....」說完,有好幾個武警攥緊拳頭,在空中比劃了兩下。
龍新咂了咂嘴,神情變得十分沮喪,去一趟家和飯店,估計一個月的生活費就沒了。
「好了,我們趕緊找到趙川他們。」謝凱在一旁打斷他們談話。
一行人又重新去尋找趙川他們的蹤跡,經過人形怪物這一遭,他們行動的步伐變得更為小心謹慎。
廊道里基本上和之前看到的差不多,褐紅色的粘稠物鋪得全部都是,地上堆積的垃圾也越來越多。在經過剛才的轟炸后,有一道暗門顯現出來,不過這些暗門非常的窄,只能爬著進去。
所有隊員都看著謝隊,想在他臉上得到答案。
謝凱思考片刻,終於下定決心。「把槍支彈藥準備好,我們一探究竟。」
所有武警隊員都點頭稱是,由龍新先下去,經過剛才一票棄權和一票反對之後,所有武警成員一致決定由龍新先下去。
龍新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大罵他們混蛋,但最終還是爬進了暗門。
「龍新!記得小心一點。」
在眾人的目送中,龍新的身影終於消失在黑暗當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謝凱他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終於在暗門處聽到龍新的呼喊。
「隊長下面很安全。」
聽到龍新的聲音,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待謝凱他們來到下面的時候,這才發現這間密室原來是一間廢棄的倉庫,裡面都是擺放一些成品的藥劑,至於是用來幹嘛的也沒人知道。
龍新那傢伙,自從來到這間倉庫以後,就一直盯著面前這口玻璃櫃裡邊的東西。
「謝隊!你快過來看看,這裡面好像有古怪。」
聽到龍新的聲音,謝隊他們這才發現,原來龍新這傢伙根本就不在隊列裡邊。
隨著龍新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謝凱一行人這才看見,原來龍新是躲在另一個小房間裡邊。
「隊長你看這是什麼東西。」龍新看見謝隊站在身後,一指面前這口玻璃櫃說道。
所有武警成員都圍著那口玻璃櫃,不可置信的看著裡面的東西。
「這顆樹好像會動。」
「不,它應該是吸食著某種東西。」
「咦,好像是真的耶!」龍新聽到他們談話,把頭貼近玻璃櫃,瞄了瞄。
「龍新!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就在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玻璃櫃的時候,只有謝凱看見龍新手上拿著的東西。
龍新看著手中的東西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我剛把它拿起來,這裡就出現了這口玻璃櫃。」
「原本這個玻璃瓶裡面是不是裝著什麼東西。」謝凱問他。
龍新想了想,說道:「剛才瓶子裡邊好像裝滿了紅色的液體。」
經過龍新這麼一說,謝凱就知道壞了,那棵怪樹吸食的是血液。
「有危險!大家趕緊離開這裡。」謝凱大聲喊道。
就在同一時間,那顆怪樹發生了變異,只見一米多高的小樹,迅速生長,很快就穿破玻璃向其中幾位武警纏去,有幾位躲閃不及的武警當先就被樹枝給纏了起來。
龍新這傢伙反應速度倒是很快,伸手向腰間一摸,一把散發著寒光的軍刀向著纏向自己的樹枝就劃了過去。
那樹枝很脆弱,龍新只是輕輕一劃,就把它割成了兩截。樹枝掉在地上流出很多紅色的液體,很快就枯萎了。
而謝凱的身手比龍新還要快,只見他身子向後一滾,抽出手槍就連續向那些樹枝打去。
他這一開槍,無疑給其他武警爭取了最寶貴的時間,那幾位被樹枝纏繞的武警利用這個空隙,抽出軍刀,向纏著自己身上的樹枝砍去。
那些樹枝被他們幾個一砍,瞬間在斷裂處流出不少紅色的液體,滴在地上很快變成了一條鮮紅的小河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