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綁錯人了
沈清瞧著王玉妍的動作,只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她上輩子在王家這麼多年,那些個妻妾的手段也是見識過的。
「表姐,你那杯子好像有個缺口,和妹妹這個換一下吧。」沈清一伸手便將王玉妍那杯子給拿了過來,裝作是要找那口子。
「嗐,表姐也不是講究人,沒什麼關係的。」王玉妍心中一慌,若是這一次失敗了,可就沒有機會下手了。
「誒,這待客之道妹妹還是有的。」沈清將兩隻杯子反覆對比著,看的十分仔細。
王玉妍只能是坐在一旁干著急了,也不知道沈清有沒有發現杯子里的異常。
然而接下來,王玉妍該擔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因為沈清的動作,如今王玉妍已經分不清哪個杯子下了葯,哪個杯子沒有了。
「許是妹妹看錯了吧。」沈清笑著將其中一隻杯子給了王玉妍,「來,妹妹給表姐倒水。」
沈清笑眯眯地給王玉妍倒了慢慢一杯水,然後再給自己倒上。
「誒,表姐怎麼不喝呀,剛剛可是還說著口渴呢。」沈清又將杯子推了推,離王玉妍更近了。
王玉妍如今已經是沒有退路了,心裡一橫,便硬著頭皮喝下去了。
王玉妍那點手段,沈清哪裡會看不出來。不到一會兒,沈清便瞧見了藥效。
王玉妍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眼前的場景也開始天旋地轉,很快就倒在了桌子上。
「表姐?」沈清叫了王玉妍好幾聲,還探了探鼻息,知道自己這表姐只是暈過去了。
忽而,沈清聽到院子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沈清透過門縫看到了那兩個探頭探腦的人。可不就是王家的小廝嘛。
轉而,沈清瞥了一眼暈過去的王玉妍。哼,既然你一心想害我,那麼我也不必為你想著了。
沈清知道王家的小廝沒有見過自己,所以便在那兩個小廝進屋之前就躲到了門後面的那一堆柴火後面。
兩個小廝看著屋子裡只有王玉妍一個人,便直接拿出了繩子。綁人的事情他們沒少干,所以手法自然是熟練。
「誒,這是少爺要的人嗎?」其中一個小廝看了一眼王玉妍的臉,當初聽少爺說可是美若天仙啊,怎麼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啊。
「嗐,你管這麼多幹什麼,人帶回去就成了。」另外一個小廝最後將繩子打了個結,然後便直接扛了起來往外面走。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沈清將他們的動作看了個完全。
看來自己這個表姐是和那王安宇早就合謀了,為的就是將自己給綁到王家去。
沈清冷笑一聲,若說心中沒火那是假的。所以她便放任著王玉妍被他們誤綁了去。
只是這王安宇若是死活糾纏,那麼將來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這才是讓沈清真正擔心的事情。
所以當薛守仁回到家,就看到沈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坐在桌子邊出神。
「發生什麼事了?」薛守仁當即便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轉而看到了桌子上那兩隻還未收拾的杯子,便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了。
「家中來人了?」薛守仁放下手中的柴火。
沈清這才回過神來,見到薛守仁來了,這惴惴不安的心也終於是安定下來了。
此刻,沈清看著薛守仁那高大的身形,心中的慌亂和委屈盡數涌了上來。還不等薛守仁做什麼,沈清先撲上去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薛守仁面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但那雙大手卻緊緊的摟著沈清,在她背上輕柔的一下下拍著。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沈清在薛守仁懷中從大哭到啜泣,身子輕微的顫抖著,好不可憐。
待到沈清發泄完了,這次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瞧著薛守仁胸前都被她哭濕了一片,沈清只覺得羞赧。
「夫君,我……」沈清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絞著衣袖,咬了咬唇。
薛守仁讓沈清看著自己,聲音是難得的溫柔,「你我如今是夫妻,有什麼事情應當說出來。」
薛守仁不喜歡這種被隱瞞著的感覺,尤其還是面對沈清。
「是王安宇,他還想將我綁了去。」沈清在薛守仁的柔情之下,委委屈屈地微低著頭說了出來。
「又是他。」薛守仁聲音頓時冷了下來,再沒有剛才面對著沈清時候的溫柔。就連在他身旁的沈清都覺得渾身冷意。
薛守仁目露凶光,讓沈清覺得下一刻他便要提著柴刀去殺了王安宇。
所以此刻,沈清已經是無暇顧及王安宇如何了,反而是擔心薛守仁做出什麼事情來。
「夫君你別衝動,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嘛。」沈清連忙又安慰到,擋在薛守仁身前。
「他對你動了心,本來就該死。」薛守仁是從死人堆里走出來的,殺人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手起刀落的事情,更何況殺的還是個小白臉。
「夫君,如今咱們可是要好好過日子的,你可不許衝動啊。」沈清嬌軟的雙手抓著薛守仁的右手。
那右手就是握著刀一下就能夠斬殺牲畜,而此刻也是青筋鼓起,握著拳頭,昭示著主人的怒氣。
然而這怒意在感受到手背上的溫熱柔軟之後,也漸漸的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周身氣勢也軟了下來,和剛剛真是判若兩人。
薛守仁瞧著沈清那小貓兒般嬌軟的模樣,滿臉的怒意最終也化為了無奈的嘆息。
要知道他從前可沒有這麼憋屈過,想來都是說一不二。
而王安宇那處,他怕是還不知道自己剛剛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吧。瞧著被自家小廝綁來的「沈清」正背對著躺在軟塌上,腦海中已經是浮想聯翩了。
哈哈哈,之前還對自己這麼橫,一副寧死不從,貞潔烈婦的樣子,如今還是不是落到了自己手裡!
然而當王安宇搓了搓手,將外衫都脫了,去給人鬆綁的時候,才發現居然綁錯人了!
「這……」王安宇當即就傻眼了,指著床上的人,心裡一下子冒出了火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