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宮中遇刺
沈清長得水靈,說話也好聽,自然是最得長輩的喜歡了,就連太后也不例外。
之後,太后也有些乏了,沈清便識趣地退了出去。再離開之前,太后還讓太和殿的掌事宮女帶著沈清去游一游皇宮。
「沈姑娘隨奴婢來,這宮中路可多著呢。」掌事宮女並沒有因為沈清是個普通老百姓而有所看清怠慢。
沈清來宮中這麼一會兒,也是見了不少宮女的,再加上這個掌事宮女,不得不感嘆一句,這宮中果然是養人的地方。
你瞧,就連這宮女個個都是長的十分水靈的,跟她們村子里的人就是不一樣。
還沒走幾步,沈清便見到了晉王殿下。
「民女見過晉王。」沈清隨著宮女一同福了福身,禮數周全。
晉王揮手讓掌事宮女先下去,畢竟這一次他該是一同跟沈清進宮的,那和中途有事,只好讓小廝來。
「太后對你那是贊口不絕,看得出來是想要將你留在宮中的意思了。」晉王心思細膩,尤其是在這宮中,更是需要如此。
「這……民女並無此意啊。」沈清有些急了,若是留在宮中,那薛守仁該怎麼辦,他們那個好不容易才越來越好的家該怎麼辦?
「哦?你不願意?」若是能夠被看中入宮,是多少宮外綉娘嚮往的啊。
「回王爺,是民女放不下家中事務,這宮中雖好,但民女覺得不如家中。」沈清好歹也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這會兒也來了勇氣,反駁道。
「是啊,家中自然是最好的。」晉王轉而看向沈清,別看她一個小姑娘,柔弱瘦削的,但那骨子裡可是硬氣的很。
「本王也是提前來跟你說一聲,既然你無意,那本王也好提前去回了太后。」趙禹城做事向來穩妥周全。
「只是你這手藝,怕是太后也不會放過呢。」趙禹城其實也先想過了,「不如這樣吧,你在城中開一家綉坊,主要是為宮中刺繡。」
「啊?」沈清有些意外,「王爺這意思是……」沈清依舊是有種不真實感,自己不過是綉了一件衣服而已,這接二連三的怎麼就多出了這麼些。
「算是宮中撥款,給你在城中開一家綉坊,如何?」晉王覺得這樣的條件是不會有人拒絕的。
「你也不必有太多顧慮,你這手藝自然是值這麼多銀子。」晉王溫和的笑著,並非是誇大。
皇宮之中,乃至宮外的一些達官貴人向來是要最好的,只是那些個老綉坊的東西看久了吧,也就那樣,都膩味了。
而沈清的刺繡便是別出心裁,且一針一線皆是精細,相信若是真的開了這樣一家綉坊,必然是能受到城中那些有錢人的追捧。
沈清自覺地天上掉下來了一大塊餡餅,砸的她有些暈暈乎乎的,以至於到最後她都不知道是怎麼答應下來的。
趙禹城看著顯然是傻了眼的小丫頭,不覺心情大好,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兩個人在宮中走著,不知不覺間還引來了其他人的目光。倒也不是因為晉王身邊跟這個姑娘,而是這姑娘居然和晉王比肩走著。
宮中向來是最講究身份的,晉王這般尊貴的身份,身邊跟著的人自然是不能與其並肩而行的。
但趙禹城也不在意,若是沈清走在他後面,他怎麼能看到沈清如此有趣的表情呢。
宮中多是恢弘宮殿,所以當沈清見到宮中這一處稍顯冷清,又不似太後宮中那般貴氣的宮殿時,還是不自覺的問出了聲。
「宮中還能有這樣一處地方?」雖然就算是這樣的地方,也比她們村子住的茅草屋要好千萬倍。
晉王倒沒有第一時間解釋,看著這一處宮殿,似乎有些感慨。
「這是永寧殿,是本王的十二弟翼王的住處。」晉王的聲音有些低,如同時緩緩的暖風。
翼王?一個王爺若是住在這樣的宮殿,未免也有些簡陋些吧。
沈清如是想,畢竟上輩子也是見過話本子里說的那些,怎麼都和那話里說的極盡奢華對不上啊。
只是皇家之事她也不好多過問,便點了點頭,將心頭的疑惑壓了下去。
之後,趙禹城便說去回了太后的話,大概是看出來了沈清想要快點出宮,也不強留了。
沈清離宮的時候都已經是傍晚了,天色也暗了下來。離宮門有好長一段路,沈清由一個小宮女領著,往宮門走去。
可誰知道,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沈清和那小宮女皆是停住了腳步。緊接著便聽不遠處的人大喊著有刺客。
這種事情沈清也是第一次碰見過,瞧著那些個宮中侍衛和一大群的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場面混亂,沈清頓時就慌了。
周圍已經是一片混亂了,沈清想要去叫那個宮女,誰知道一轉頭那宮女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沈清見到那些人一個個的倒下去,有刺客,也有侍衛,地上都是鮮血。
宮中也是亂成了一片,宮女太監們慌亂的叫喊聲讓這一次的混亂顯得更加可怕、
忽然沈清見到不遠處一個看著不過是十一二歲的男孩定定地站著,似乎是被嚇傻了一般。
並且在那男孩的後面還有一個刺客舉著刀正朝著他奔來,氣勢洶洶,當真是一個都不放過。
沈清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猛的朝著那男孩拔腿跑去。沈清覺得若是自己再晚一步,那男孩便會死在自己眼前了。
沈清一把攬過男孩,因為慣性,兩個人都往一邊倒去。而那個刺客也很快別宮中侍衛給背後一刀砍死了。
沈清此刻顧不上其他,身上的疼痛也暫時先放下,趕緊的就拉著男孩往人少的地方跑去。
而沈清大概是沒有注意到,為什麼宮中會出現這麼一個男孩,並且身上所穿的衣服也並非是小太監的,而是面料上乘,上面綉著麒麟巨蟒的玄衣。
待到沈清見四下無人,終於安全了,才停下了腳步,打算喘口氣。然而牽著的那男孩的手卻在此刻甩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