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遭遇
荀天寶瞥了地上兩個疑似昏迷的傢伙,忽然,身子一頓,步小陽腰間的配劍猛地震動,嗖地一下自己飛了起來。
中年人下意識拔出自己的刀,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步小陽那品質不凡的配劍,竟然直接向著地上兩位劈去。
步小陽心中驚怒,壓下了對於荀天寶隔空使劍的疑惑,正要上前抓住配劍,誰知道地上兩人雙腿一翻,忽的站了起來。
可是荀天寶趁了先機,地上兩人黑袍本就寬大,容易遮住臉不說,方才到底也不知有意無意,兩人竟然都是面朝黃土。雖然憑著聲音以及某種殺機,讓兩人反應過來,可是其中一人動作仍是慢了些。
只見長劍一轉,以一種拿在手上萬萬做不到的角度,穿透了那人的脖頸。
「可惡,光天化日,你竟然當著我的面行兇!」
步小陽怒極,可是荀天寶卻搖著頭,戲謔的看著步小陽,空中的劍穩穩的指著僥倖躲過的另一個黑袍人。
作為步天行的女兒,步小陽見識自然不淺。見得荀天寶神情有異,步小陽突然想到一點,這二人身手如此矯健,絲毫沒有受傷之色,可為何方才會裝作暈倒在地?
難道是自認打不過這個中年人,所以想要藉此拋下自己?
如果只是這樣,那畢竟是人之常情……
可是看著眼前那少年人一邊盯著黑袍人,一邊似乎還在留意陌生的中年人,這讓步小陽忽然又是想到一點。
方才三人打的如此激烈,二打一還落入下風,可既然二人是裝暈,那豈不是這個中年人也是配合演戲?
他們,根本就是一夥兒的!
步小陽想到這裡,也顧不得這兩人相識了兩日的黑袍人所求何事,一把抓住懸浮在在空中的劍,有些難以置信卻又堅決的架在黑袍人脖子上。
「哎,該死!本來都好好的!該死,該死啊!」
黑袍人有些懊惱,有些後悔,更多的是不甘心。
兩日前在汝陽城,大清早遇見這麼個漂亮姑娘,雖然青澀了點,一看就是初入江湖,但那股姿色還是讓自己二人很是垂涎。
沒想到自己討論了一番群英樓之事,那個姑娘竟然自己走了上來,對兩人的話題很是好奇的樣子。
兩人心中動了邪念,半哄半騙的帶著這個步小陽,來到了這個山中小鎮。
步小陽崇拜俠客,身上又有不少銀子。
在她自己看來,這並沒什麼,可是對於黑袍二人來說,步小陽出手實在大方,酒錢飯錢住宿,全包了,自己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直到今早兩人看到了一個過路人手中的告示,簡直心驚肉跳。
等步小陽回到家,步天行難道還看不出來自己二人在騙吃騙喝?
命不久矣!
……
死亡的陰影讓兩人激起了求生欲,琢磨了一上午,相出了這麼一招。
雇傭一個人前來,裝作見了告示尋找步小陽之人。接著二人盡量與此人打得有來有回,讓步小陽看到自己二人的俠義之心。
以兩人對於步小陽的認識,越是讓步小陽臨陣脫逃,步小陽越是不會走。結果也真是如此。幾分鐘前,二人還想著,如此一來,哪怕步小陽回到了家,有了自己二人捨身保護的舉動,步天行就算知道一開始二人可能有非分之想,憑著他的氣度,也不會怎麼樣。
更妙的是,根據交易的協議。中年人到時候得到了步天行的一個承諾,必須與自己二人平分!白吃白喝了兩天,居然還有機會從步天行手中得好處,兩人立馬就幹了。
看著已經死在一旁的多年好友,黑袍人再混帳再無賴,心中仍是忍不住的悲傷。而且就連步小陽都看出了自己二人有問題,等到了汝陽城,步天行豈會放過自己?
一想到這,黑袍人忽然往前一衝,伸手抓著步小陽的配劍,直直的就朝著自己咽喉刺去。
步小陽震驚的放開了手中的劍,看著黑袍人慢慢的倒在地上。一切都不言而明,這讓已經把二人當朋友的步小陽很是傷心,心情複雜。
「既然步小姐安然無恙,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中年人似乎被嚇到了,抱了抱拳,轉身就要走。可正當中年人越過荀天寶之時,一股大力忽然襲來,中年人連人都沒看到,就被莫名其妙的撞到了小巷的牆壁上,腦袋一磕,這會兒是真的暈了過去。
步小陽看了眼,抿了抿嘴。如此不堪一擊,看來此人先前果然在演戲!
荀天寶有些驚訝,自己殺了一人居然毫不覺得噁心或是不適。或許是因為知道了劇本世界人物只是女神試驗之物?
從一開始,荀天寶就有所猜測,要知道半路上荀天寶還擔心被幾人發現,可是你自己最近的中年人卻絲毫沒有留意,之後卻又表現出碾壓兩個黑袍人的實力。
而且方才荀天寶離開轉角掩體,不過走近了幾步,裝暈的二人就立馬動了動,卻又忍了下來。
換做自己,如果找人配合演戲,也不會找比自己強的。萬一事後利益分配談不攏,豈不是引狼入室?
一切都印證了荀天寶的猜想,這才讓荀天寶決定先下手為強。
之後的事一切順利。步小陽興緻大缺,悶悶不樂的跟在荀天寶身後。或許是對於江湖太過於嚮往,第一次見識了江湖的虛偽,心中有些幻想破滅吧。
為了防止夜長夢多,荀天寶見天色漸漸昏暗,當機立斷,直接帶著步小陽往鎮子外走。以來時的時間算,到達汝陽城應該也不算太晚。
而留在鎮子中,卻可能引來一大波尋找步小陽的隊伍。畢竟兩個黑袍人知道了消息,意味著原先待在鎮子上的所謂青年俊才,多半也有所耳聞了。
到時候可能除了步小陽相對安全,其他所有人,都會痛下殺手吧。
步天行可只要求了帶步小陽回去,其中過程手段,可就沒那麼道義講究了。
步小陽看著走在前頭的少年。既然這人知道了自己爹爹的身份,為何對自己還是愛答不理的?
所有來拜訪爹爹的大派弟子,一個個都想來巴結自己,這個少年,卻好像有些奇怪,完全把自己當作領賞的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