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間隙
只有這樣,接下來才知道梅警官到底想要讓我們做什麼。
李哲撥通梅警官的電話,開了外音。
「你們查出兇手是誰了?」
李哲應下,「是的,兇手應該是死者的妻子。」
「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查出真兇是誰了,怎麼查出來的?」
「是沈警官推測出來的,我們拿到了當時的筆錄。」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兩個還需要再接再厲,首都刑偵隊的居然被外地的比了下來。」
我一揚眉,這個梅警官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又說要我們培養默契,只有這樣才能夠一起辦案,可同時又好像是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果不其然,李哲的臉色稍微有些難看,畢竟都是年輕人,勝負欲比較強。
「既然你們查出來了,那明天就來刑偵隊找我吧,早上九點之後再過來,明天我有點私人的事情要處理,會稍微晚一點,好了,接下來的時間你們可以自由活動。」
掛斷電話,李哲起身,「我們先走了。」
說完,帶著香香一起轉身離去。
司靖稍微有些不滿,「不管怎麼說,的確是我們找到的兇手沒錯,他必須要承認這件事情!」
我牽起司靖的手,「算了,不要生氣,如果我們生氣了,才正中梅警官的下懷。我現在越來越搞不懂,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姜獵你覺得呢?」
「我也不知道,很奇怪,我摸不透這個女人的想法。」
對方喜怒不形於色,就彷彿是帶了一個面具在臉上,而且她見識過許多的犯人,肯定比我們多,更懂人情世故。
所以我乾脆也不去揣測梅警官到底怎麼想的,接下來只要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因為和李哲他們鬧了一點不愉快,所以晚上的時候我們這個行動小組臨時組建的群裡面沒有一點聲音。
誰又能想到,革命友誼如此輕而易舉就被梅警官給攻破了!
凌晨,我正在睡覺,手機突然傳來聲音。
我迷迷糊糊的按下接聽,沒想到電話居然是香香打來的。
「沈警官,你在睡覺嗎?很抱歉這麼晚了打擾到你。」
我坐起身,「香香,你有什麼事嗎?這麼晚打電話過來。」
「嗯,的確有一點小事,是這樣的,今天我和李哲各自回家之後,梅警官這邊給我們打了電話,說是讓我們立刻趕到洪城賓館這裡,我們到了之後才知道,梅警官在這裡給我們兩個安排的房間,沒想到的是……我們在這裡遇到了通緝犯!」
「然後呢?」
「然後我們兩個就想著要將他方抓捕歸案,但是只靠我們兩個可能不行,所以我想著打電話叫你們過來幫忙接應一下。」
「好,我知道了。」
不管我們之前有什麼仇怨,至少表面上我們都是警察,所以在正事上面絕對不能含糊。
我立刻叫醒司靖和姜獵,隨後朝著香香所說的那家酒店趕去。
上了車,我這才抽空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居然是凌晨兩點多。這個時候香香願意打電話給我們,顯然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
梅警官特意把他們安排在那樣的一家酒店裡,要是沒有貓膩我肯定不會信!
難不成,梅警官早就知道有逃犯在那裡?所以才把他們安排過去?
因為實在是有些疲憊,所以我沒有來得及多想,迷迷糊糊之間,居然又睡了過去。
「沈源,醒醒,已經到了!」
我聽到司靖的聲音響在耳邊。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原來已經到了。
下了車,我立刻撥通香香的電話。
「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現在就過來接你們!」
我們在門口等了大概十分鐘,香香出來的,上來便說道:「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李大哥以前和我是同學,我對他很了解,他是一個比較爭強好勝的人,所以他說的話,你們也不要放到心裡去。」
香香漂亮話說的這麼足,我們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都是小事,那個通緝犯是什麼情況?」
「我先帶你們進去。」
香香在前面引路。
這家賓館並不算很嚴格,到了下半夜,前台的工作人員已經睡著了,我們偷偷摸摸的就進入到了香香的房間。
她睡的是有兩張床的標間,但是只有她一個人住。我們到了沒多久,李哲也來了。
但是對於今天的事情,他並沒有要說的意思,看樣子是香香自己自作主張對我們道歉,實際上恐怕李哲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想法。
看來,香香的心的確很細膩。至少李哲在這方面遠遠不如她!
千萬不能小看人情世故,在辦案的時候,這看似不重要的東西,實際上非常重要。
「現在那個通緝犯就在香香隔壁的房間,我們打算假裝成酒店的工作人員讓他開門,但是這個人的身上很可能有武器,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需要你們負責接應一下。」
司靖直到現在還為我打抱不平,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你連通緝犯的身份都不說,讓我們怎麼接應你?至少也要讓我們知道心中有底,不是嗎?」
李哲眉頭微皺,「通緝犯的身份是一名持刀傷人者,另外他之前還有過私藏槍械的罪名。」
這一次就連姜獵的表情都變得很難看,「持刀傷人,私藏槍械,你覺得這樣的通緝犯,你之前連說的意思都沒有,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如果我們要是不問,你也不打算說對嗎?」
李哲沒說話,顯然已經默認了。
司靖一把拉住我的手,「沈源,我們走,這個通緝犯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說句實在話,我心裏面也很生氣,畢竟大半夜把我們叫過來的不可能僅僅只是香香一個人,李哲也定然同意。
可是對於這個通緝犯的身份,他卻加以掩飾,這分明是不想讓我們知道!
用句不好聽的話來講,這分明就是想要坑隊友!
我本以為李哲身為刑警隊的隊員,在一些事情上面有他自己的底線,至少什麼事情不該做,他應該心知肚明。
但是顯然,他並不知道,或者說他並不想承認我們是他隊友的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