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詢問
發現這屍體之後。
村長叫來了村民,想要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就是下河游泳的時候,他還以為這小子是昨天自己貪涼,來河裡游泳不小心淹死了。
可是沒想到,張友達的家屬來了之後哭的呼天搶地。
之後通過家屬說的話,村民們這才知道,原來張友達小的時候,曾經下河偷玩差點淹死,從那之後就害怕水,甚至靠近河邊都會有暈水的表現。
之前張友達一家人出去旅遊,靠近海邊,張友達竟是直接嚇得昏死過去了,從那之後家裡面就連個水缸都沒有,這種情況之下他怎麼可能會來河邊游泳,又怎麼可能會把自己淹死!
於是村長做主,打電話叫來了警察。
剛開始警察也單純的以為是淹死,因為在死者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掙扎的痕迹。
可是沒想到的是,在家屬強烈要求屍檢之下,竟然還真的發現了貓膩!
屍體的體內有非常多的敵敵畏,而且在他被水淹死之前就已經因為喝農藥中毒身亡了,這種情況之下必然是有人殺害拋屍!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警察開始調查。
村長嘆息一聲,「張友達本來就是一個社會小青年,沒事總是跟一個狐朋狗友來往,所以我們都以為他可能是得罪了什麼仇家。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接著我們村子里又死了一個人,就是富川那小子!富川今年才十五歲,還在上高中呢。他平日里特別乖巧。除了在學校就是回家,從來也不跟什麼社會青年來往,而且富川這孩子特別有禮貌,在村子里人緣也好,我怎麼也沒想到死的居然會是他呀!」
「我們當時發現他屍體的時候也是在河邊,剛開始村子里的人也不敢去河邊洗衣服,是後來有一個小孩跑到河邊發現的。你說我們村子怎麼就遇到這種事……」
村長越說越難過,竟然抹起了眼淚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畢竟死了人這種事情,放到誰身上都難受,尋常的安慰也沒什麼用。
「村長,節哀順變吧。」問清楚當時發生的事情之後,我們便去了現場。
這個村子的後面有一條小河,平時村民們會將河水引來用來灌溉莊稼。
而這些人被發現的地方,就在河邊不遠處。
我發現這裡有不少淤泥,另外有兩塊石板,這是村民們平時洗衣服的地方。
雖然這裡的家家戶戶都比較有錢,可是節省的意識已經成為了日常生活中的習慣,所以他們並不喜歡用自來水洗衣服,這樣的話能夠省下一些水費,用老一輩的話說,錢都是省出來的。
在地上還留著之前警察畫下來的白色痕迹,能夠清楚的看到人形,應該是趴在地上的,雙手呈現舉在頭上的姿勢,極有可能是被人拖過來所致。
但是在這周圍並沒有拖痕,而在警察的偵查記錄里也沒有。
但是卻在這附近發現了一種獨輪車的痕迹,獨輪車是以前用來推送水泥或者磚頭的一種車,現在已經很少見了,一般都是在工地比較多。
但是因為現在科技發達的原因,有更多更好的東西取代了這種比較原始的運輸方式。
如果這樣的話,兇手真的很有可能是這個村子里的人。
但是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專門將屍體運送到河邊呢?是為了營造出被淹死的假象嗎?
可是張友達並非淹死都已經被發現了,他緊接著又把張富川同樣運送到了河邊,又有什麼意圖?
如果作為這個村子里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而且獨輪車是一種短途運輸工具,就算兇手不是這個村子里的人,也定然距離不遠!
看完了現場,接下來就是問話了。
之前的警察也同樣做了這些事情,但是報告上面並沒有詳細說明,所以還需要親自去問一下,只有這樣才能夠發現到底有沒有問題。
我和司靖還有姜獵三個人作為行動小組,而常樂則是去看一下村子之中唯一的網吧,看看在網路上有沒有什麼線索。
渭南是一名法醫,我讓她再去殯儀館看一下屍體。
之前的法醫做過檢查之後,就又把屍體送到了殯儀館,家屬說什麼也不肯安葬,非要等抓到真兇再說。
我們首先來的,當然還是村長的家。
村長這個人雖然有些話嘮,但是問過的東西都會告訴我們。
村長是整個村子里最有威嚴的人,相對來說,他知道的信息也最多。
接下來,我們又去了村支書的家。
村支書是一個女人,長相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惹。
對於我們的到來,她也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又給我們端茶又拿水果,倒是和長相有些不太一樣。
「警察同志,你們想問什麼請便,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就想問一下,在發生命案之前,村子里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沒有,還是和以前一樣,我是村裡的村支書,我平時經常在村子里走動,有什麼問題我肯定都知道,但是我真的沒發現什麼問題!」
村支書這裡,我們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臨走之前,村支書還說道:「上一次警察同志來的時候,就是住在我們家,今天你們也住在我們家吧!」
我們要是留在村子里的話,肯定是要在這裡住的。
「那就先提前謝謝村支書了,你放心,不管是住宿費還是吃飯的費用,我們都會付的。」
「哎呀,你們警察為人民服務,我們人民也要給你們便利嘛,不用付錢,說的那麼客氣幹什麼?」
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村支書突然說道:「哎呀,我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和這案子有沒有關係。」
我立刻轉過頭來,「不管有沒有關係,您直接說就行。」
「那我可就說了,就是在命案發生的前一個星期,當時我記得富川那小子來找過我,他說最近總是能看到我的黑影跟著他。因為平時他都是在鎮子里住,只有放假了才會回來。我就以為是村子里的哪個小夥子在外面溜達,也沒當一回事,畢竟我們村就這麼大,平時有沒有外來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幾天沒什麼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