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人心險惡

第六百三十三章 人心險惡

十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我們仍舊在僵持著。

鐵柱不肯將實情說出來,我們也不肯退讓離開。

我看了一眼姜獵,給他使了一個眼神,他立刻心領神會。

他拿著手銬走到鐵柱面前,假裝要給他戴上。

其實這樣做無非是為了嚇唬他而已,讓他不要再浪費時間,將實話說出來。

開藥給自己戴上手銬,鐵柱自然是不肯的,一邊掙扎著一邊說道:「我又沒有犯法,你們抓我做什麼?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還不行嗎?」

沒有想到竟然這樣簡單,他就打算將實情說出來了。

我有些無語,早知道就這樣做好了,又何必浪費這麼長時間呢?

姜獵瞪了他一眼,「那就乖乖的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沉吟片刻后,鐵柱長長的嘆了口氣,充滿了無奈。

「其實,我知道張寡.婦的兒子是怎麼死的,是我親眼看到的。」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開始講述了那一天他所見到的場景。

鐵柱平時很少出門,幾乎都是宅在家裡面,平日里有誰想要休息,也都會來到家中找他。

那一日,家中的米沒了,還要恰好準備做飯,沒辦法只能是出去一趟,去糧店買了一袋大米回來。

扛著走到半路上的時候,他瞧見兩個人正在帶著一個孩子在河邊玩耍。

由於距離很遠,他看的並不真切,只是隱約能夠看到幾個人影而已。

起初也並沒在意,畢竟身上還扛著一袋重重的大米呢。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后,他終於看到了那兩個人到底是誰,竟然是張富川和張友達。

看到他們的時候鐵柱還覺得有點奇怪,不明白他們兩個來這兒幹什麼?

他們兩個人走過去后,鐵柱才猛然發現那個孩子已經獨自一個人進到了河裡面,根本就沒有人管。

來不及思考太多,他趕緊將大米扔下加快腳步,朝前跑去。

等到他跑過去的時候,那個孩子已經宸禁到水裡面,沒有再掙紮下去。

鐵柱一下子跳到河裡邊,然後將孩子一把抱了出來,才驚訝的發現竟然是張寡.婦的兒子。

沒有多想他,趕緊給孩子做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可是已經為時已晚。

而就在這個時候,出去買東西提著兩個袋子,剛回來的張寡.婦也看到了這一切慌張的跑了過來。

看著躺在地上的兒子,她失聲痛哭。

「我的孩子……」

還以為是鐵柱害得自己兒子死掉了,所以她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的身上。

每一拳都格外的用力,但是鐵柱卻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任由她這樣錘打著自己。

等到張寡.婦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打下去后,鐵柱很認真的看著她說道:「對不起,我沒能將你的兒子救回來,如果我剛才買米回來的時候,再早一點的話,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張寡.婦並沒有因為悲傷而沖昏頭腦,這一番話反而讓她振作起來。

她格外認真的看著鐵柱問道:「不是你做的嗎?我在離開家的時候,明明已經將門關上了,我兒子根本就沒有辦法推開,不是你的話還會有誰?」

「是張富川和張友達,我剛才買米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兩個人帶著你的兒子在這裡玩,由於距離太遠了,我並沒有看清楚,而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我才看到,應該是他們走後就不管你兒子了,所以孩子才會失足掉下水裡面。」

看著張寡.婦悲痛欲絕的樣子,鐵柱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沒有用了。

但有一件事情不能忘記,那就是不能讓孩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他看著淚眼婆娑的張寡.婦說道:「現在報警吧,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一開始張寡.婦卻並沒有回應,依舊在抱著兒子的屍體痛哭著。

不知哭了多長時間,她的雙眼已經變得紅腫無力,沒有眼淚再繼續往下流,她才緩緩開口。

「算了吧,即便是報了警,他們也不會承認的。」

「哪怕他們不承認,也有我這個證人,我會作證的,他們絕對逃不掉,也抵賴不掉的。」

哪怕他這樣說了,但張寡.婦依舊是搖頭拒絕。

她目光獃滯的看向懷中已經沒有呼吸的兒子,「即便是他們被抓起來,也不過是被關起來而已,又怎麼可能會換回我兒子的命呢?沒辦法以命抵命啊!」

「難道你想這樣算了?」

面對鐵柱的詢問,張寡.婦沒有再回應,只是緊緊的抱著已經死去的兒子。

將這些事情全部說出來后,鐵柱的表情變得有些哀傷。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也只知道這麼多,其他的真的不清楚了。」

「那張寡.婦的兒子她怎麼處理的?」我直截了當的問道。

「埋在了後山上,我和她一起去的。」

了解到這些情況后,我們打算再次去一趟張寡.婦家,她是有著明顯的殺人動機。

在走出鐵柱家前,我回過頭去看了他一眼。

「既然你清楚這件事情的經過,為什麼開始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呢?」

面對我的詢問,他的身體猛然一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解釋好了。

我也沒有深究下去,更沒有再多問什麼,轉過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之所以不說,大概率是猜到了,這件事情和張寡.婦應該是脫不了干係的,所以才想要幫忙隱瞞。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還是會被知道。

從鐵柱家出來后,我們再次來到了張寡.婦家中。

和之前一樣,敲了很長時間的門她才打開。

這一次,她沒有讓我們進去,只是將門開了一個小縫。

「之前該說的我都說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別來煩我了,我心情不好!」

她的表情十分不耐煩,彷彿把我們當成了惡臭的蒼蠅一般。

「張富川和張友達的死,你是知道內情的吧?」

我故意這樣問了一句,就是想要試探一下她的態度。

她態度依舊冰冷,似乎是什麼變化,「我一個寡.婦,會知道什麼內情呢?況且,我偶讀說了,我和他們並不相熟,所以你們就不要來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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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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