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正式升堂
吳畫冬沒料到會在這裡看到徐正卿,眼裡有些許意外,略一想,又覺得他出現在這裡也是一樁好事,省得她到時候還要費心去抓他。
她的眸子里泛起了冷意,嘴角卻微微上揚:「好長時間沒有看見徐公子了,謝天謝地,你還活著。」
徐正卿聽到她的這句話哈哈大笑:「瞧你這話說的,我活著你就這麼開心?要不一會跟我回去,我讓你好好再快活快活!」
文衡山的面色一冷,當即便要發作,吳畫冬將他攔下,冷冷地看著徐正卿道:「只有你活著,我才能親手取了你的性命,為祝高軒報仇,為死在你手裡的女子伸冤!」
徐正卿的眼裡透出了陰冷,那模樣像如毒蛇吐信,他往吳畫冬的面前湊了湊,只是他眼神不太后,卻湊到了文衡山的面前。
他得意地道:「殺我?只怕你還沒有那樣的本事!你不會以為你們抓住了胡七就能將我爹扳倒吧?如果你會這麼想,那你就太天真了!」
他說到這裡總算髮現他湊到的是文衡山的身邊,輕撇了一下嘴,收回了伸長的脖子,將手裡的摺扇打開,下巴微微抬起。
他冷哼一聲:「上次你突然發難為難我爹,最後是什麼樣的下場你應該還記得。」
「上次是祝高軒那個傻小子用命換了你一條命,這一次不知道用誰的命才能換得回你的命!」
他說到這裡伸手拍了拍文衡山的胸口,眉梢微挑:「你這小子睡了老子的女人,老子遲早弄死你!」
他說完一把推開文衡山,極為囂張的往裡走。
文衡山的眸子里泛起了冷色,他的性子素來溫和,極少會動怒,但是在這一刻,他卻想要殺了徐正卿。
只是他知道,殺徐正卿是不能用蠻力的,而需要巧勁。
吳畫冬輕拉著他的手道:「這種雜碎,且再他再囂張幾刻。」
文衡山輕點了一下頭,卻道:「他的這些污言穢語,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吳畫冬輕笑了一聲:「我剛才只聽見瘋狗在叫。」
文衡山的嘴角微勾,便拉著她走進了府衙。
府衙里此時諸位上堂的大人還沒有到,只有衙差極為威嚴地站在那裡。
胡七此時跪在地上,徐知觀和徐正卿父子站在被告區,他們見文衡山和吳畫冬進來,臉上同時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只是徐知觀更內斂一些,而徐正卿的樣子會讓人想撕了他的嘴。
徐知觀假模假樣地道:「之前聽說吳姑娘想不開跳了河,我心裡還擔心得緊,如今見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吳畫冬學著他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道:「徐大人當真是讓人嘆了為觀止,只是你是真開心還是假開心,你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
「而我之所以還活著,說到底不過是因為殺害我家人的仇人還沒有死,閻王爺不肯收我,倒給徐大人添了不少麻煩,實在是過意不去。」
徐知觀打了個哈哈,他正欲說話,卻見文知府陪著一個官員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那人徐知觀認識,是沈巡撫。
他們一坐定,眾人施了個禮。
徐知觀笑盈盈地和沈巡撫打了個招呼:「許久沒見沈大人,沈大人的風采不減當年啊!」
沈巡撫的臉上一片冷肅,並沒有理會徐知觀,而是重重一拍驚堂木,朗聲道:「升堂!」
衙差們齊聲喊:「威武!」
徐知觀對於沈巡撫這樣的態度在心裡冷冷一笑,他知道沈巡是什麼性子,說到底,這也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主。
只怕沈巡撫以為這一次吳畫冬能定他的罪,所以才插手這事,好在朝中搏得一個剛直公正的名聲。
只可惜,他這一次是要讓沈巡撫失望了。
他不著痕迹地看了胡七一眼,胡七輕點了一下頭,他看到胡七這樣的反應后整個得意的不行。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這些人在他看來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別看沈巡撫現在這副樣子看起來好像剛正不阿,只要一會胡七翻供,下堂之後沈巡撫就得跑過來拍他的馬屁,這種事情他見多了!
於是他極為淡定地站在那裡,將這公堂視為玩物。
沈巡撫正欲審案,忽聽得有人大聲道:「祁公公到!」
吳畫冬眉頭微微皺起,祁星河過來湊什麼熱鬧?
祁星河今日穿的是他的太監正裝,他因為在宮裡極為受寵,現在的品級並不低,已經是二品大太監了,竟比在場所有的人身份都要高。
他一來,就連沈巡撫都得向他行禮。
祁星河依舊是以往看到的一副和氣的樣子,他笑呵呵地道:「諸位不必多禮,我今日只是過來旁聽罷了,沈大人,你該如何審案那便如何審案!」
沈巡撫輕笑了一下,和他客套了兩句就又坐了回去。
徐知觀一看見了祁星河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跟祁星河一向不和,去年祁星河來姑蘇城的時候,兩人沒少互掐。
只是當時的徐知觀總算記得祁星河是宮裡得寵太監的身份,沒跟祁星河撕得太過難看罷了。
此時祁星河一來倒讓徐知觀的心裡生出了幾分警覺,上次仙人泣血的事情似乎祁星河也在場,他便在心裡罵了一句:「真是哪哪都有他,陰魂不散!」
只是他也沒太將祁星河放在眼裡,畢竟上次祁星河就奈何不了他,這一次想來也一樣。
祁星河笑呵呵地看了看徐知觀:「徐大人,聽說你買兇殺人了?」
徐知觀回以一笑:「不過是個誤會而已。」
祁星河意味深長地看了徐知觀一眼,那邊已經有人搬來凳子請祁星河在旁坐下。
他剛剛才坐下,沈巡撫拿出驚堂木正準備升堂,就又聽見有人大聲喊道:「楊相到!」
這一記聲音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齊齊朝門口看去,只見楊相帶著兩人侍衛從排開眾人走了過來。
他此時身上也穿著他的一品官袍,整個人看起來甚是嚴肅。
吳畫冬和文衡山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裡都有幾分擔心,畢竟楊相和徐知觀的關係是擺在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