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葉搖光唇角微彎，饒有興趣地估計佩劍的價值。

「離王殿下，你是陛下親子，身份尊貴，但此事是你動手在先，有錯在你。」

誰先動手，錯處在誰。

靈師者君無塵動手揮劍擊殺經脈堵塞的葉搖光，大男人欺負一個弱質女子，千錯萬錯都是君無塵的錯。

「我是宰相之女，無官無爵，平民一個，但也不是你想打便打，想殺便殺。」

葉搖光挺起胸膛，一副大義凜然，隨時準備慷慨赴死的模樣。

「好啊，你要鬧到陛下跟前，我們現在就去，陛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我相信陛下一定會給民女一個公道。」

君無塵瞳孔猛縮成豆。

鬧到陛下跟前？

給君無塵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眾所周知，葉搖光經脈堵塞，是無法修鍊的廢人。

他敗在一個廢人手中，在他父皇看來，他連廢人都不如。

連廢人都不如，即便他是父皇的親兒子，父皇也不會為他主持公道。

君無塵被葉搖光堵得無話可說，只得用憤恨吃人的眼神瞪著葉搖光。

葉搖光置之不理，手落在葉傾仙的臉上，溫柔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兒。

「姐姐，我......。」

「噓，不要說話，我怕你待會兒精疲力盡。」

葉搖光丟棄佩劍，動動手腳，扭扭十指，高高抬起雙手，雙手大開大合，不間斷地狂扇葉傾仙巴掌。

啪啪啪，這一手連環巴掌，葉搖光苦練三年才有所小成。

「夠了。」君無塵看不下去了，「葉搖光，眾目睽睽之下，你難道要活生生打死仙兒嗎？仙兒雖為宰相庶女，但也是你的親妹妹。」

三番兩次打斷她，葉搖光冷冷瞥了一眼君無塵，「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是我葉家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君無塵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欺辱一個弱質女子，你還是人嗎？」

葉搖光冷聲道，「我樂意，我高興，你管得著嗎？」

君無塵怒不可遏，額頭爆出青筋。

要不是打不過葉搖光，他這會兒定要葉搖光好看。

說不過葉搖光，打不過葉搖光，君無塵感覺自己就是個廢物。

葉搖光又扇了葉傾仙數十下巴掌，手掌刺痛才意猶未盡停下。

「你過來一下。」

葉搖光招招手，葉傾仙的貼身丫鬟磨磨蹭蹭走過來。

「來，替本小姐好好教教你主子尊老愛幼。」葉搖光把胸口的細針丟給丫鬟。

丫鬟戰戰兢兢捧著細針，「大小姐，您要奴婢做什麼？」

葉搖光淡淡道，「用這針，狠狠扎在你家主子的身上，讓她好好記著，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丫鬟噗通跪了下來，「大小姐，奴婢不敢，二小姐是主子，奴婢怎能？」

葉搖光的眉頭微微蹙起，「我記得你是簽了死契的，是嗎？」

丫鬟點頭。

葉搖光道，「簽了死契，你生是我葉家的人，死是我葉家的鬼，按照我朝律令，我便是殺了你也不犯法。」

丫鬟臉色蒼白，奮力地磕頭求饒。

「要麼你死，要麼你主子痛一痛，你自己選吧！」

葉搖光坐在門前的台階上，黑亮黑亮的眼睛淡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