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
胥文琰匆匆趕往相府,直覺告訴他鄭曦月也許知道些什麼。
(鄭府)「小姐,不好了,徐小姐她死了,胥小姐中毒了!」
「那賀馨寧呢?」「她沒事。」鄭曦月的身形有些不穩,跌坐在椅子上,面部沒有什麼表情,「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鄭曦月看著窗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也許真的完了,這是一場豪賭,而自己卻輸的一敗塗地,賀馨寧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受徐文卉的蠱惑該有多好?也許一切便不會成為現在這樣。不過也許還有轉機,一切還沒有結束,如果我救了胥清音,那一切都會不一樣,徐文卉自恃高明,卻不知她手上的解藥早就被我調包了。鄭曦月走到房前,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盒子,裡面是一顆藥丸,鄭曦月小心翼翼地把藥丸放入盒內,揣進懷裡。
然而這一切都被門外的一個蒙面人看見了,他對著鄭曦月吹了一根針,鄭曦月只覺得脖頸一痛,倒在了地上。蒙面人從她身上搜出藥丸,又放了一顆一模一樣的進去,塞回鄭曦月的懷裡,隨手從她房間里順了一些值錢的物件,就飛身遁走了。
胥文琰到了鄭府門外,在外人的帶領下去了前廳,等待鄭曦月出來。「小姐,小姐?」丫鬟在鄭曦月房外叫了兩聲沒有回應,便推門進去,看見鄭曦月倒在地上,「小姐,小姐,你怎麼了?」鄭曦月仍舊沒有什麼反應,「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小姐她……」又是一陣騷動。
管家去前廳見胥文琰,「胥公子,實在不好意思,府中進了竊賊,小姐被歹人襲擊,尚在昏迷之中,恐怕不能見客。」
「鄭小姐沒有大礙吧?」
「沒有,多謝胥公子關心,若小姐好些了,老奴會派人去相府告知。」
「那勞煩管家了。」胥文琰走出鄭府,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真的只是徐文卉攜私報復清音嗎?之前自己一味的擔心音兒,竟忘記了顧慮別的,鄭小姐也出事了,這件事一定不簡單,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現在人多眼雜,還是晚些時候吧。
胥文琰回到府上,向胥崇明詢問了胥清音的情況,「琰兒。」胥崇明搖了搖頭,「沒有什麼起色,來府上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琰兒解藥有線索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爹,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
「好。」胥崇明拍了拍胥文琰的肩膀,離開了。胥崇明看著他的背影,莫名的揪心。
宮內,「皇上,今日發生了一件大事,丞相獨女在徐府中毒,下毒之人為徐家小姐徐文卉,她已自裁,胥公子派人強行搜府,聽說賀家小姐賀馨寧也受傷了。」
「究竟是什麼事?竟鬧的如此之大,誰人不知,丞相最疼愛女兒,哪個人敢挑戰他?明天又是一場好戲。」但自己就難做了,若這胥小姐不幸身亡,那胥家和徐家必有一場鬥爭,幫哪邊似乎都不太好,畢竟徐文卉已自裁,這件事情有點棘手。
「太醫可去瞧過了?」付子瑜問道,「會皇上,已經去過了,但也沒有診出個所以然來。」付子瑜陷入沉思,如果胥小姐活不下來,那徐、胥兩家戰火必不可免,胥家勢大,屆時敗得一定是徐家,便也只能自己出面做壞人,從輕發落了,若胥小姐大難不死,倒也便罷了。現在胥、賀兩家兩相制衡,若胥家失勢,賀家便一家獨大,看來自己有必要時要出手幫一把了,一來胥家會對我心存感激,二來若由自己出面敲打,那丞相也不好多追究。付子瑜換了身便服,出了宮,只帶了一個侍衛,他們騎馬出城,來到城外的一處道觀,「請問先生在嗎?」筱風問正在打掃庭院的小道士,「先生今日正巧在道觀中,二位請進。」那小道士回答了之後便又繼續掃著庭院,付子瑜和筱風走進觀內,徑直去了客房,直接推開門。
一位約莫十七八歲的男子坐在榻上看書,那人生的白凈,一雙眼睛極為好看,像一個從畫中走出來的謫仙,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