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裡藏刀?

笑裡藏刀?

胥崇明送走最後一尊大佛,便把清音叫去了書房。「音兒,你最近跟梁王有什麼交情嗎?」

「爹,沒有啊,不過前幾日回府時一匹驚了的馬差點撞上了我,然後他救了我。」

「真的?」胥崇明盯著清音看,彷彿在判斷清音是否說了謊似的。

「爹,我真的沒有說謊。」

「音兒,今日梁王在聖上面前請婚,他求的對象是你。」

「爹,你在開玩笑吧?聖上她不會答應了吧?」清音有些呆愣,她實在不明白梁王為何會提出這個要求。

「聖上只是說要聽聽爹的意思,估計也是考驗爹。音兒,你可喜歡那梁王?」

「爹,怎麼會呢?我與他不過是泛泛之交,不是同路人。」

「音兒你這樣說我便放心了,那梁王實在不是良配。音兒,你與聖上是何時相識的?」胥崇明面色稍緩。

「爹,此事說來話長。」

「那便長話短說。」胥崇明正了臉色。

「爹,我前陣子落水,不是昏迷了兩月嗎?我感覺自己好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那裡有四個輪子可以自己動的車,兩個相隔千里的人可以在頃刻之間傳遞消息。還有各種技術都是沒有見過的,在那裡我學會了很多,有一天,我聽到好像有誰在叫我,再睜開眼睛,便會到了這裡。」

「世上竟有此等怪事?音兒,那你又為何在聖上面前否認?」

清音尷尬的笑笑,「爹,我,我這不是怕你和哥責罰我嘛,畢竟那天我是在偷偷跑出去的。」

「你啊,什麼時候才能讓爹省省心,過幾日待你臉好了隨我去見聖上。」

「爹,女兒幾經生死,明白了一件事,我的體質太弱了,想請上官公子替我調理身體,爹,你也知道,我自小體弱,又遭遇兩次大難,身體更是不太好。我之所以不見他,不過是為了吊他的胃口,我學會了一些醫理,恰巧他很有興趣,爹,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哥,我一個人也不信,所以有時只有利益才最為可靠。」

胥崇明震驚的看著清音,眼前的女兒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突然長大了,可卻讓人心疼了。

「爹,我是不是變壞了,您會不會不喜歡這樣有心計的女兒。」清音有些不敢看胥崇明。

「音兒,爹只是心疼你,是爹沒用,保護不好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音兒。」

「爹,今生能成為你的女兒是我最大的幸福,無論如何,今生我都會保護好我愛的每一個人。」清音出了書房,來到一處亭子中坐下,她今天受的刺激真是太多了,俞子傅是皇上,梁王求親,看來自己的好日子不知會作何感想?一怒之下會不會殺了我?我還是先做一些準備,以保萬一,畢竟帝王最無情。

日子一天天過去,清音的臉也好了大半,這日,上官瑾終是坐不住了,上門來找清音。清音和上官瑾坐在亭中,「胥小姐終於肯見在下了?」上官瑾打趣道,有些淡淡的不悅。

「上官公子說笑了,清音前幾日確實在研究一些東西,近日又不巧病了,就算與公子談,也沒有那個力氣,清音在這向公子賠個不是。」

「胥小姐的歉意好沒誠意。」

「那上官公子想要什麼作為賠禮呢?」清音拿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

「聽說胥小姐與遠塵公子實為摯友,不知胥小姐可否引薦一二。」上官瑾饒有趣味的看著清音,似乎在看清音會如何回答。

「上官公子,遠塵兄的確是我的摯友,但我也不可勉強一個人,況且遠塵兄近日去遠遊了,何時歸來,清音實在不知。」清音抿了一口茶。

「哦?是嗎?葉遠塵不正在我面前嗎?」

清音放在桌下的手握了握,又鬆開,「上官公子說笑了,清音一個女子,怎會有那樣的才學。」

上官瑾微笑的看著清音,似乎是在挑釁,上官瑾沒有說話,取出了那首詠柳和那張藥方。「胥小姐,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清音笑了,「上官公子慧眼如炬,我便是那葉遠塵。」

「那日你是故意吃的花生吧?那盤十錦酥上來時便少了一塊,對於一個花生過敏的人,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怎麼會以身犯險?是因為俞兄吧。」

清音靜靜的聽完上官瑾的話,心到這個男人不簡單,可面色不變絲毫。「上官公子,該知道的你已經知道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你應該已經知道俞兄的身份了,不怕我告訴他?」

「上官公子你不會的,而且我沒打算再瞞他,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與其等他查出來,不若自行告知。你說對嗎,上官公子?」

「胥小姐果真心思玲瓏。你這個人倒也有趣。不若交個朋友?」

「上官公子客氣,公子慧眼,與公子成為朋友實屬榮幸,若公子不小肚雞腸那便更好了。」

上官瑾尷尬一笑,「胥小姐,實屬抱歉。」

「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我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請七日後來相府找我,我相信你會喜歡的,便當做是見交禮了。」

「胥小姐這麼有誠意,我若不拿點東西出來豈不是太沒面子了。」上官瑾拿出一張藥方。「聽俞兄說你棋藝不錯,不若我們對弈幾局?」

清音心裡有些無語,為啥每個人都熱衷於跟自己下棋,難道是贏得太有感覺了?

「胥小姐?」見清音正在發獃,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哦,好。」兩人開始對弈,「上官公子,清音有一個不情之請。」

「哦?說來聽聽。」上官瑾又落下一子。

「過幾日宮裡有宴席,我必須出席。」

「所以?讓我幫你打掩護?」上官瑾戲謔的看著清音。

「上官公子你錯了,我只不過需要你在他面前說幾句話就好,公子可願幫忙?」「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

「胥小姐還真是直接,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性子,乾淨利落,幫我畫一幅畫。」

「什麼畫?」

「就你上次給俞兄畫的那一種,省得他天天藏的跟個寶似的,看兩眼都不肯,真是小氣不死他!!!」

聽著上官瑾的抱怨,清音不由得笑出聲來,「好,我答應了,以後你別叫我胥小姐,胥小姐的了,我聽著彆扭,叫我清音吧。」

「甚好。」清音替上官公子畫了一幅畫,畫上的男子衣袂飄飛,一頭長發飛揚,負手立於崖上,手中拿著一柄小型的刀具。

「這是什麼?」上官瑾指著畫中的刀問道,「這刀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有時一個人的身家性命可全系在那刀上了。」

「這刀有些突兀了。」

「哦?是嗎?挺適合你的。」清音憋著笑。

上官瑾好似忽的明白了什麼,「好啊,胥清音,你罵我笑裡藏刀,說我小肚雞腸,彼此彼此,我不過是在你的葯里加了點東西,你!」上官瑾指著清音罵到。

「上官,我可沒有罵你,你是醫者,手中拿把刀在不正常不過了。」

「那你就不能畫點別的,比如銀針什麼的。」

「它太細了,凸顯不出你的醫者風範。」

「胥清音,你信不信我反悔!」

「上官,你怎麼可以欺騙一個女子呢,而且他們可都聽見你答應我了,你若是反悔了,這傳出去也不好聽,你說對不對,上官?彆氣了,彆氣了。動氣要傷肝的,喝口茶,壓一壓就好了。」

上官瑾紅著眼睛瞪著清音,一幅想把她生吞活剝了的表情,看他想發作又努力剋制的表情,清音很不給面子的笑了。

「胥清音!」上官瑾咆哮聲再次響徹胥府。

「我不笑了,叫我清音,連名帶姓的叫人是很不禮貌的,而且吼一個女孩子會讓人笑話的。」

上官瑾生氣的拂袖而去。

「上官瑾你的畫。」清音好心的提醒道,上官瑾又憤憤的走回來,抓起桌子上的畫,走了。清音看著他的背影,笑得花枝亂顫。「上官瑾可真可愛,特別是他那想發怒又不能的樣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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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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