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翻臉

「你也見到那晉王世子是個什麼肥頭大耳的長相，我不誆你，各王侯的世子公子大都是些歪瓜裂棗的模樣，也大都不成器。」

長公主一副正經模樣，倒顯出一點長輩勸告的姿態。

「你不願意嫁給川兒做正妃，也不願意嫁給晉王世子那般的做側妃，怎麼，你以為你還有的挑嗎？」

這話聽得楚漫貞指尖一動，捏著袖口，心中極為驚訝。

不是驚訝小時清秀的晉王世子軒轅清旭現在竟然是肥頭大耳，而是詫異長公主竟然向合昌郡主提過，讓她嫁給齊盛川做正妻？

長公主還在說：「要不是川兒身體有疾，憑你的身份，哪裡配得上給川兒做正妃。我還是之前答允過你的話，只要你願意嫁，成親后好好地照顧川兒，安守本分，往後衛國侯府絕不會虧待你。榮華富貴，舒心日子，你怕是很久沒過了吧？」

聞言，楚漫貞抬眼看向長公主。二人對視，一方惴惴打量，一方篤定高傲。長公主認為自己的話說到了合昌郡主的心坎里，所以非常自得。

女子所求不過安穩，尤其是像合昌郡主這般的亡國公主。在長公主看來，嫁給齊盛川，是合昌郡主最好的選擇。

「行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別等到晉王世子真正搶了你后，你再給我回話。到時候，可沒人會要你了。」

似乎是看出了楚漫貞的意動，長公主信心滿滿地送客。

坐在椅子上停留了兩息，確定長公主再無他話后，楚漫貞起身。

在將要跨過門檻的瞬間，從方才便一言不發的她忽然回頭，滿是輕諷地對長公主笑了笑。

道：「長公主說得好聽，可我卻看不到長公主的半分誠意。」

驟然間，長公主蹙眉，沒料想楚漫貞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願意娶你做我兒的世子妃，都不能算是誠意嗎？」長公主氣笑，只以為楚漫貞竟是貪心之輩。

對此，楚漫貞毫無畏懼地冷笑：「難道長公主不知每每前去郡主府接我的車夫，是怎麼對我言語輕浮冒犯的嗎？一個小小的車夫，都敢明目張胆地當面貶低譏諷我，以下犯上，且不說這樣的衛國侯府有沒有規矩可言，我是真想不到日後若嫁入衛國侯府，能過上什麼樣的『好』日子！」

永泰驚，急忙拉住楚漫貞的衣袖。

瞧著長公主驚惱不定的臉，楚漫貞嗤笑一聲，轉身：「哦，錯了，我怕是沒有享受榮華富貴的命。世子的病情古怪，長公主日後另請高明吧！」

說罷，抬步便走。

這驚得永泰慌亂不已，不知是該疾步跟上郡主，還是該對那位滿目驚惱的長公主好言道歉。

眼瞅著郡主離開的速度如同流火，永泰慌忙向長公主行了個禮，背上藥箱，急急追去。

屋外的下人並不知合昌郡主同自家長公主大吵一通，按照往常將郡主帶領出府。只是剛走了幾丈遠，便聽後方傳來一陣茶杯摔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