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對不起，你能不能原諒我？

聽了顏月月的話，江譽宸的心咯噔一跳，臉色也變了變。

江譽宸一直就知道母親和顏月月之間的矛盾很深，可是，卻沒有想到，會牽扯得這麼厲害。

「不會的。」江譽宸趕緊出聲，「月月，是秦夢雨利用我媽害死的你母親，我媽不會牽扯進去。」

「我也沒說她一定參與了。」顏月月冷聲，「如果萬一，她真的參與了呢？那是你媽，你預備怎麼辦？」

江譽宸被顏月月問住了，他一直以為，兩個都是愛他的女人，只要努力，她們是一定可以和平共處的，但現在顏月月提出這個可能性，讓他不得不去重新思考問題所在。

見江譽宸沒有說話，顏月月也知道，要他大義滅親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是這樣，與其等愛深了再痛苦，還不如就趁現在還沒有和好的時候，斷得乾淨。

「我不會限制你見豆沙包。」顏月月輕聲，「也不會剝奪你見女兒的權利，但你和我，已經不可能了。」

「月月。」江譽宸慌亂不已，「你並沒有證據不是嗎？為了一份可能性，你就要失去我們的家？」

顏月月苦笑，她該怎麼告訴江譽宸，柳言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就是葉幀做的呢？

一想到葉幀，顏月月有的就是恨。

當葉幀選擇和秦夢雨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和顏月月是敵對關係了。

「在前面讓我下車吧。」顏月月輕嘆一口氣，「以後，除了孩子問題，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

「誰說沒有？」江譽宸停車，再抓住顏月月的手腕，英俊的臉上泛著森冷，「你的假設不成立，除非你有真實的證據擺在我面前，否則，我們的感情為什麼要為一個假如會發生的事情買單？」

「我們的感情？」顏月月哂笑，狠心下，冷道：「從頭到尾，都是我在為這段感情付出，你除了在我和庄菲揚之間搖擺不定，除了在發現她可能是個壞女人之後再選擇我，然後再逼我回到你身邊，你還做出過什麼很實際的付出嗎？」

「包括當初我差點兒流產，害得豆沙包早產的事情，你到現在也沒有給我一個說法。」顏月月的眼裡閃過深深地痛苦，「相比起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選擇跟你複合。」

說著，顏月月下車，立即有一名保鏢上來。

顏月月將劉博聞交給保鏢抱著，再把劉若安抱出來，就坐著後面保鏢開的車回到自己家去。

江譽宸並沒有追上去，他在思考顏月月的話，他也更加害怕，顏月月母親的死，和葉幀有關係。

江譽宸不由在心裡問自己：如果葉幀真的害死了顏月月的母親，他該怎麼辦呢？

……

回到家，因為事先請鐘點工打掃過一遍，所以現在可以直接住進來。

「先檢查一遍。」顏月月輕聲吩咐夜君池派給她的保鏢，「看有沒有竊聽器什麼之類的東西。」

「是。」保鏢應聲，然後就都進去逐一進行專業的檢查。

兩個孩子都睡著了，顏月月也有些累，靠著沙發，閉目養神。

腦海里浮現出江譽宸的臉，一想起他黑眸里的痛楚，還有他為她不顧一切願意為她丟掉性命的場景，她的心就堵塞起來。

顏月月這才體會到，兩個人再相愛，如果身邊很重要的人不同意，也不可能會過得很幸福。

尤其是葉幀就是他們之間最頑固的破壞分子，那個生育江譽宸出來的女人，和顏月月之間的矛盾已經太深太深了，深到她即便是再愛江譽宸，也不可以跟他在一起。

不知不覺地，顏月月感覺到有什麼鹹鹹地東西流進她的嘴裡。

她猛然睜開眼，才驚覺自己已經流眼淚了。

她趕緊將眼淚擦乾，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柳言打來的。

「月月。」柳言的聲音很溫柔，「你和江譽宸……怎麼了嗎？」

「怎麼了？」顏月月很奇怪柳言會這樣問。

「他剛才突然回到家裡來，然後就和葉幀大吵了一架，兩人現在正在房間里談事情，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都跟你有關。」柳言輕聲解釋。

「是嗎？」顏月月的眸光閃爍了下，「我跟他沒什麼多大關係，他想要怎麼做，那也都是他的事情。」

柳言應了一聲，剛才江譽宸回家的表情很恐怖，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顏月月頓了頓，「我回到自己家裡來住了，你有空的話，隨時都可以過來玩。」

「是嗎？你什麼時候搬回來的？」柳言的語氣裡帶了些興奮，「夜董事長也准你離開了嗎？」

「我找了個理由，就搬出來了。」顏月月笑著說，「他人不錯，沒有為難我。」

「那就好。」柳言輕輕出聲，再說：「那我現在就過來吧？我也挺想那兩個孩子了！」

「好啊！」顏月月應聲，「剛好你來了我有伴，我們可以一起去看藝歡。」

柳言應聲，掛斷電話之後，再看了看樓上緊閉的大門，也懶得去管他們母子倆要做什麼，散散心比較舒適。

這幾天，一直陰魂不散的郝連景總纏著她做各種約會的事情，無論她找什麼借口都推脫不掉，好不容易今天他沒有找她，她暗自慶幸，卻不知道郝連景此刻正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在一間地下室里，郝連景被鐵鏈吊住，沾了辣椒水的皮鞭在他身上狠狠地抽。

而在郝連景對面，林墨寒坐在那兒，一線冷光落在他的眼睛上，冰冷，沒有一絲感情，冷眼看著眼前這凄慘的一幕。

「僅僅是為了一個被別人碰過的女人，你竟然背叛我？」林墨寒的聲音沒有多餘的溫度。

「我沒有。」郝連景咬緊牙關，「是庄菲揚。」

「是嗎？」林墨寒的唇角向上一勾，看了眼手持鞭子的人一眼，繼續在郝連景身上連抽了十下。

一鞭又一鞭揮在郝連景身上，他痛得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什麼了，唯一支撐他的，就是和柳言在約會的時候，他牽起她的小手，她沒有拒絕。

雖然她始終是板著一張臉，沒有給他任何好臉色，但他看得出來，在他喂她吃冰淇淋時，在他帶她看愛情電影時，在他拉她進鬼屋時，她的眼裡閃現著的都有驚喜。

她骨子裡還是一個渴望有人對她好、渴望愛情的小女生，只不過，生命給了她太多折磨和苦難，所以，她才會用一副冰冷傲嬌的表面偽裝自己。

郝連景是真的感覺到自己做錯了，如果當初他肯放下架子，好好追求她，而不是用逼的方式，她心裡那扇門，說不定已經為他打開了。

看她喜歡費雲楓就知道，她想要一個對她溫柔、呵護備至的男人。

「我再問你一遍。」林墨寒的眼睛微微一眯，「是不是你背叛了我，讓他們把沈漠和劉藝歡救走了，還暗中派人向顏月月報信，寒玥中毒跟我有關？」

郝連景的拳頭緊緊地捏住，依舊是逞強道：「沒有。」

「繼續打。」林墨寒的聲音輕淡，卻無比殘忍，「打到他願意承認為止。」

鞭子揮動的聲音很響，落在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郝連景痛得死去活來，什麼叫皮開肉綻，他現在正體會著。

林墨寒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敲擊，一下，又一下，就像是在看一個喜劇片，沒有任何感覺到眼前的畫面過於血腥。

「別在我面前逞能。」林墨寒淡笑著說，「你這樣當英雄，柳言也不會愛上你，你對她的維護，只會害了她。」

「我沒有愛她！」郝連景渾身一顫，將聲音咬出來，「我只不過……是想得到她的信任……以混進顏月月那邊。」

「這個理由已經過期了。」林墨寒懶懶出聲，「而且，聰明如你，難道不知道的話正好說明了你對她已經愛得不可自拔了嗎？」

說著，林墨寒一拍椅子，怒得站起身，大步走到郝連景身前，抓住他的頭髮，對上他虛弱的眼神。

「郝連景，你曾經是我最好的合作夥伴，你愛上誰不好，要愛上那樣一個女人？」林墨寒怒得臉色都變了，「你知不知道，從你開始，我損失了多少？如果夜君池那個傢伙已經知道我的企圖，我這麼多年來的隱忍就全部都白費了！」

「不是我……」郝連景輕輕出聲，「不是……」

「我也希望不是你。」林墨寒的聲音陰冷傳出，「可你……」

說著，林墨寒扼住郝連景的喉嚨，又緊又大力地扼住，不讓他有喘息的機會。

「我不會讓你死，因為你還有用。」林墨寒冷冰冰地威脅著，「但是，別忘記當初你是怎麼會成為我的幫手的，如果你再敢背叛我，不僅你全家會遭受到很凄慘的待遇，你心愛的柳言，會再受到些什麼，可就沒人知道了。」

「不要……傷害她……」郝連景咬牙切齒，「她什麼都沒做！」

「愛她嗎？」林墨寒冷笑，「如果想繼續愛她，那就好好地繼續替我做事，這是為你好，也是為她！」

郝連景沒有出聲，他只想保護柳言不再受傷害，他想將她從傷心絕望的陰影里拯救出來，讓她好好的，只享受著他給的幸福就好了。

「送他回去。」林墨寒冷冷吩咐，「郝連景，你現在有很好的機會打動柳言，能不能成為顏月月那邊的人，為我辦事，就看你了。」

郝連景的眉頭一緊，抬起頭的時候，只看見林墨寒冷清的背影。

……

而這邊，顏月月和柳言帶著孩子來到醫院的時候，劉藝歡和沈漠依舊躺在床上，只能偶爾下床走動走動。

「我說你們倆人膩不膩歪啊？」顏月月笑道，「在醫院也睡一張床，是想虐死單身狗嗎？」

「我追了沈漠那麼久，好不容易他願意陪在我身邊，跟我在一起，我粘著他又怎麼了？」劉藝歡很大言不慚的出聲，「忘記你虐我的時候了嗎？」

顏月月笑著搖頭，「我看你還是老實點兒吧！傷得那麼重，還只顧著甜蜜。」

劉藝歡沖沈漠做了個鬼臉，再看向沈漠，繼續依偎在他的懷裡，餘光卻不自覺地向劉博聞身上看去。

這個兒子，她一生出來就沒有抱過，現在，他就在她身前不遠，她卻不知道該怎麼抱他。

顏月月知道劉藝歡此刻的心情，和沈漠對視了一眼，沈漠沖她輕輕點頭。

「藝歡，我們兒子來了。」沈漠輕聲。

劉藝歡渾身一顫，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感覺好對不起沈漠，沒有把最好的自己留給他，還要他笑著接受一個孩子。

「沈漠。」劉藝歡的聲音很小很小，「孩子……可以交給章宇。」

她承認自己很自私，全部都只考慮到了自己對沈漠的感情，可是，當初既然已經把孩子交給顏月月了，她的選擇就已經定了，現在再要回來，又何必呢？

哪怕她的心裡會有捨不得，當初做的決定，她也不會後悔。

沈漠拍了拍劉藝歡的肩膀，再說：「我很喜歡孩子，尤其是球球這個孩子，長得這麼帥氣，會有誰不喜歡他呢？」

說著，沈漠輕輕一笑，再看向顏月月，說：「能不能把孩子抱來給我們看看？」

顏月月點頭，將劉博聞抱過去，他拽拽地抓住她的衣服，彷彿是知道親生母親將他遺棄似的，並不怎麼願意和劉藝歡接觸。

劉藝歡的眼眶都濕潤了，這可是她辛苦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啊！

她對他的愛，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可他現在卻不喜歡她，劉藝歡感覺心就像是被刀割一般的痛。

「球球。」劉藝歡的眼淚「吧嗒」落了下來，「我是……媽媽……」

劉博聞依舊只是抓著顏月月，顯得很排斥劉藝歡。

「我是媽媽啊！」劉藝歡痛哭著去握住劉博聞的手，「對不起，你能不能原諒我？真的很對不起。」

「球球，媽媽也是不得已的。」顏月月輕聲哄道，她相信母子之間的心靈感應，並不需要聽得懂什麼深刻的道理。

「媽媽很愛你，為了你，她不停地在改變自己呢！」顏月月笑著說。

話音落下，顏月月試探地將劉博聞放在沈漠和劉藝歡中間，劉博聞起初是哭鬧不願意，在觸碰到劉藝歡的溫度之後，才稍微安靜下來，和她開始有了一些很簡單的握手交流，偶爾還能微笑一下。

「他在對我笑。」劉藝歡很詫異地出聲，「沈漠，你看見沒有？球球剛才在對我笑！他認得我是他的媽媽吧？他一定認得！我懷著他的時候，跟他說了好多話，他應該記得我的聲音！」

沈漠點頭，他虧欠劉藝歡太多了，如果這對母子能過得好，也是他對他們的彌補。

「你別太興奮了。」沈漠輕聲，「你現在都還只能下床稍微走動，不能抱孩子，等身體再好點兒，再抱他，好不好？」

「嗯。」劉藝歡應聲，「我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這麼擔心我。」

顏月月輕笑，看著沈漠和劉藝歡現在這麼幸福，她也欣慰了。

只不過，一想到章宇也默默地為劉藝歡做了那麼多，顏月月就還是覺得心裡堵堵的。

如果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合適且相愛的伴侶，那該有多好呢！

柳言也很羨慕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劉藝歡算是苦盡甘來了，而她自己呢？

她和費雲楓，是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柳言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趕緊將劉若安交給顏月月抱，然後就走到外面去接電話。

「你這個賤女人！你到底要把我兒子害成什麼樣你才甘心啊？」郝連景的母親哭道，「他就快死了，他想見見你，你快來見見他！」

聽到郝母的話，柳言一愣，連招呼都忘記和顏月月打，就趕緊跑去郝連景所在的醫院。

柳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郝連景要死了？

怎麼會呢？

他那麼強悍，怎麼可能會死呢？

顏月月很不能理解地望著柳言的背影，她跑得那麼匆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擔心柳言出事，顏月月趕緊讓其中一名保鏢跟上去，隨時向她彙報情況。

「你們三先玩著。」顏月月輕聲，「寒玥住樓上，我去看看她。」

「去吧。」劉藝歡應聲，「月月，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

「傻丫頭。」顏月月輕輕一笑，很無所謂地說：「是我該感謝你幫了我那麼多。」

說著，就抱著劉若安去見寒玥了。

吃過解藥之後，寒玥已經醒過來了，只不過身體還是很虛弱。

「怎麼樣？」顏月月問，「有沒有哪兒疼？」

「沒事。」寒玥輕聲，「聽說你從夜家出來了，夜爺爺怎麼樣，還好吧？」

在夜家住了那麼久，寒玥對夜君池也有了一定的感情，那樣一個固執的老頭，卻對他們幾個人格外的好，就好像是親爺爺一樣，沒有半點兒距離感。

「很捨不得。」顏月月輕嘆一口氣，「只不過，他也知道，讓我們出來住是母親最好的選擇，就和當初讓我們住進去一樣。」

寒玥急道：「可他現在一個人住在夜家，會不會很危險呢？」

「夜爺爺目前還不會有事。」顏月月輕聲，「所以啊，你得快點兒好起來，然後，跟我一塊兒斗惡人，把他們打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嗯。」寒玥應聲，「我會的。」

顏月月不由笑得更開心了，「你幹嘛這麼嚴肅，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

「我是認真的。」寒玥很肯定地出聲，「我從來沒有過不完成任務的時候，保護你的任務，我一定要做好！」

顏月月汗顏，「你好好的，比什麼都好！乖，先把身體養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相信我，該我大展宏圖的時候，已經到了。」

「千萬不要逞能。」費雲楓輕聲，「我們都在你身邊，你不是一個人。」

「我知道。」顏月月輕笑，「雲楓，你幫我抱幾分鐘豆沙包，我要去看看秦夢雨。」

「看她幹嘛？」費雲楓反問，「她雖然被警察監控著，但也沒那麼安全，她會對寒玥下毒，不代表不會對你下毒。」

「她現在還不敢毒死我。」顏月月很有自信地笑道，「否則，就不會是為了讓寒玥中毒，讓我好好的了。」

說著，顏月月將劉若安交給費雲楓，再吻了吻她的額頭，輕笑道：「豆沙包，媽咪離開一小會兒就回來。」

劉若安也很懂事地沒有哭鬧，她已經習慣了身邊出現各種各樣的人，反正，媽咪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雖然知道顏月月身邊有很厲害的保鏢保護著，但費雲楓還是很不放心，將孩子交給洛基，然後就悄悄跟著顏月月走。

「重色輕友。」洛基很不爽地說出四個字，「我知道的成語有限，這一個，特別好用！」

寒玥很無語地看了洛基一眼，她從醒來之後他就一直對她大呼小叫，說她這不好、那不小心，好像她跟他很熟似的。

……

顏月月來到秦夢雨的病房，外面有警察守著，通過一陣交涉，警察才放她進去。

秦夢雨的膝蓋受了傷，已經被醫生宣布為殘疾，雖然沒有截肢，但因為失血過多，雙腿已經廢了。

看見顏月月的時候，秦夢雨的眼裡閃出無比的恨意，要不是雙手被手銬銬住，她肯定直接撲過來要掐人。

「顏月月！」秦夢雨咬牙切齒，「你以為你贏了嗎？你沒有，你沒有！你會輸得很慘，很狼狽！」

「如果詛咒有用的話，你已經在地獄里了。」顏月月淡淡出聲，臉上透著一股淡漠的冷然，「秦夢雨，你做了那麼多壞事，如今，報應輪到了自己身上，感覺怎麼樣？」

「如果你是來奚落我的，那你就可以停止了。」秦夢雨沒有好的語氣，「因為，我還沒有輸。」

「是嗎？」顏月月懶懶出聲，看起來顯得很無所謂。

「也許你有很完美的理由為你自己脫罪，但是，失去了雙腿，你諂媚男人就變得很不方便了，以後，你還能掀起什麼亂子來嗎？」顏月月問，「讓你在監獄待著，或者是讓你沒有任何自由可言，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秦夢雨的眼睛微微一眯，很篤定地說：「你不會贏的！」

「我會贏。」顏月月輕聲，「我和你不一樣，你總是借住出賣什麼來讓別人幫你，而我，因為付出了自己的真心，所以有很多人願意無條件幫我，我並不是一個人，無論什麼時候，我都知道，不會被人拋棄。」

顏月月的話剛好戳中了秦夢雨的胸口，她沒有可以說真心話的朋友、沒有愛她的親人，也沒有一個可以很厲害、能幫她解決一切的愛人。

她現在才發現，雖然徐照宣沒什麼大的本事，但對她的愛是真心實意的，在她被別人嫌棄的時候，只有他，是真的對她好。

徐照宣一死，秦夢雨就發現，沒有任何人再對她那樣好了。

「你贏了嗎？你媽死了，你的女兒很快也會死，夜家的人不會放過她，會讓她死得很慘很慘！」秦夢雨惡狠狠地詛咒。

顏月月的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一抹可怕的寒光，「啪」一巴掌，就甩向秦夢雨的臉。

顏月月的力氣很大，清晰地看見秦夢雨的臉頰有幾個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