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愛對了，是天堂；愛錯了，是地獄！
窗戶沒關，江譽宸坐在椅子上，將顏月月的整本日記都看完，眼眶不由微微濕潤了。
如果不看這本日記，或許，他從來不會知道顏月月究竟有多愛他。
而她，要有多愛，才有多不敢愛？
江譽宸將日記本合上，沉沉地嘆一口氣，心情很凝重。
原來，當他在庄菲揚和顏月月之間舉棋不定的時候，顏月月過得那麼痛苦。
而他每天看見的卻都是她的笑臉，感受的是她對他的好。
她那麼努力地想要經營和挽救他們之間的感情，而他卻什麼都沒做，一味地沉溺在自己的的思想世界里。
他又有什麼優勢，憑什麼讓自己有可以選擇的機會，當顏月月可以選擇費雲楓或者別的男人的時候，卻不允許呢？
在愛情里，兩個人本來就是平等的。
只不過，愛得多的那個人會受更多的痛苦，如果愛對了，就是天堂；愛錯了，就是地獄。
而他，無可反駁的，一直都讓顏月月生活在地獄里。
江譽宸覺得自己好混蛋，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竟然在看見這本日記本之後，才真正地體會到了顏月月在過著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江譽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他想去見見顏月月，或者，哪怕是給她打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他都會格外舒暢。
可是，這麼晚了，他睡不著，不代表顏月月睡不著，他不能再那麼自私地只顧自己的享受。
江譽宸好像這一夜之間就更加成熟起來了，至少，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去愛那個他心疼到骨子裡的女人。
這時，江譽宸突然起身，來到公司，坐在偌大的辦公室，在這裡，他才有一個清醒的頭腦。
江譽宸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理清顏月月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以來，和他發生的所有不幸，再把造成這些不幸很有可能有關係的人物還有巧合都聯繫在一起，漸漸的，就有了很多眉目。
庄菲揚！
葉幀！
秦夢雨！
這三個人的名字纏繞在一起，江譽宸的拳頭緊了緊，或者，他的母親在這裡面做了很多很多事情。
江譽宸起身，看了眼窗外，天已經微微亮起來了，他拿上車鑰匙，就向醫院趕去。
江譽宸並沒有去看別人，而是找到了被強拉住沒法離開只能留下照顧郝連景的柳言，因為，她現在名義上是郝連景的女朋友，加上保鏢都被收買了。
而江灝也根本就沒有多懷疑，只當有個男人是真心喜歡柳言的，高興得不得了。
「我們談談。」江譽宸輕聲。
「你找我女人幹什麼？」郝連景沒有好的語氣，「沒看見我正生病，需要人照顧嗎？」
「她不會走。」江譽宸淡淡出聲，「十分鐘后，她就會回來。」
說著，江譽宸也沒顧柳言願不願意，拉著她的衣服就將她帶出病房。
柳言不悅地瞪著江譽宸，她不覺得自己跟他有什麼好談的。
「吃過早餐了嗎？」江譽宸輕聲，「我請你去吃早餐。」
「不用了。」柳言看都沒看江譽宸，「吃人的嘴軟，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趕緊。」
「在你眼裡，我是個負心漢？」江譽宸輕聲，「因為，我辜負了月月，讓她和孩子受委屈了。」
「你要道歉或者是內疚，不該是去找月月嗎？」柳言問，「來找我幹什麼？」
「我要你告訴我一些事情。」江譽宸屹立在那兒，眉頭微微地擰住，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滄桑，「你和月月的關係不錯，你和她之間肯定也交換了不少秘密。」
頓了頓，江譽宸再繼續問：「月月……月月生孩子出事後，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你想知道什麼？」柳言冷冰冰地發問，「而你來找我，又憑什麼認為我會把一切告訴你呢？」
「我只是想求證一下。」江譽宸輕聲，「害得月月早產的那場車禍，當時我正在勸庄菲揚不要跳樓，當我知道一切的時候，她只告訴我說孩子沒了，可她卻篤定是庄菲揚找人害她的，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柳言看了眼江譽宸，沒有回話。
「可她不願意告訴我。但你，一定知道些什麼。」江譽宸說，「而且，那場車禍，或許，跟我媽有牽扯，你跟我媽向來不和，我媽要做什麼，你肯定知道一些。」
「如果月月選擇不告訴你，我肯定也什麼都不會說。」柳言冷聲，「江譽宸，你這輩子真的很幸運，可以有月月這麼愛你。可是，也好，她現在不愛你了，你也沒有資本再去傷害她了。」
聽了柳言的話，江譽宸的眸色更加複雜。
他知道，柳言不會告訴他什麼，但從柳言這麼平靜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猜得沒錯——害得顏月月早產的車禍，不僅和庄菲揚有關，還和葉幀有關。
一個做奶奶的，竟然要親手害死自己的孫女，江譽宸不知道，母親和顏月月是有什麼仇，非得要做得這麼絕情。
那是他的孩子啊！
就不能放她一馬嗎？
「沒事了。」江譽宸的聲音很輕很輕，「你小心著點兒郝連景，他可能是愛你，但是，因為愛走上極端的人也有很多，尤其是像郝連景那樣的男人。」
柳言詫異地看著江譽宸，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呵！
這麼久了，他終於想起他是她的哥哥了嗎？
不過，也不需要了。
他們兩個人同父異母，她不接受他的母親，自然也就不會接受他！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柳言白了江譽宸一眼，「我很忙，別再來找我。」
說著，柳言就回到病房去。
郝連景見柳言這麼快就回來了，不由有些放心。
「他找你幹什麼？」郝連景輕聲發問。
「郝連景。」柳言輕聲，「究竟是誰打傷的你？你背後的人，是誰？」
「柳言。」郝連景的眼睛微微一眯，「有些事情，你永遠也不要問，我只能保證，盡量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比起你傷害月月他們，我寧願你傷害我。」柳言苦笑，繼續追問道：「沈漠和藝歡身上的鞭痕跟你身上的鞭痕很像，應該是用的同一種鞭子，是因為你幫了我，所以，被發現了嗎？」
「我不能讓你出事。」郝連景握住柳言的手，「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相信？
柳言將手抽回來，她沒辦法相信郝連景。
畢竟，雖然他被打得這麼慘，但是，苦肉計也很有可能。
她一直不覺得她身上有什麼地方是招郝連景喜歡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想要利用他得到顏月月的信任，然後再給他們致命一擊吧？
柳言不願意那個最終害了顏月月的人是自己，所以，在郝連景這兒，她有的就是小心謹慎。
郝連景像是看穿了柳言此刻的想法，輕聲說：「時間會證明一切。」
「是啊！」柳言對上郝連景的眼睛，「時間會證明一切。」
……
而此時，江譽宸依舊站在原地，他的拳頭緊了緊，然後，就去找秦夢雨。
看見秦夢雨的時候，其實江譽宸是很噁心的，他見過的小人不少，但像秦夢雨這樣的，應該是屬於最不要臉、沒有下限的。
見江譽宸來了，秦夢雨巧笑著一張臉，每次看見他，她都有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宸。」秦夢雨的語氣很溫柔，「你來看我啦？我就知道，你只不過是表面裝著對我沒感覺，其實，你的心裡對我是感到很好奇的。」
江譽宸的臉色一陣白，真不知道為什麼秦夢雨會有這樣不知廉恥的想法。
「而這股好奇，只需要稍微一接觸，就會變為喜歡。」秦夢雨笑著說，「宸，你嘗試過我之後，就會知道，世界上的女人風情萬種，唯獨我這種，將是你的最愛。」
江譽宸拚命止住內心想吐的狂涌，冷道：「你以為我媽會來救你嗎？」
「你說什麼？」秦夢雨的眉頭一緊，再很警惕地說：「我跟你媽很久都沒有見過面啦！當她女兒的時候，她是真的對我很好呢！」
「是啊！」江譽宸冷笑，「你這個冒充的女人當她的女兒，她會對你非常好，可柳言一個真正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她卻視為眼中釘，偏偏你和柳言之間又有一段那樣的淵源，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聽了江譽宸的話，秦夢雨的眼睛微微一眯，看起來，他好像確實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但是，他應該還不能完全確定某些東西，所以才會來這一趟吧？
秦夢雨不敢大意，愛情不愛情的，現在不是她所需要考慮的，最重要的，是她怎樣才能重獲自由。
而像庄菲揚或者葉幀，是絕對不會讓她有什麼閃失的。
畢竟，誰也承擔不起那個後果。
「是為什麼？」秦夢雨繼續裝傻，「宸，你在懷疑什麼呢？常常有很多事情看起來可疑，也有可能是別人故意的。你憑什麼認為顏月月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她只不過是在偽裝善良，你知道她跟我做朋友的時候，是怎麼對我的嗎？」
「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認為是月月欺負了你？」江譽宸冷笑，「秦夢雨，你很聰明，你應該知道，我今天會來這一趟，就是還缺一點兒確實的證據。我媽現在自身難保，如果你不抓住這次機會，把事實都說出來，等著你的，可就只有無盡的痛苦了。」
「宸……」秦夢雨很不樂意地撅嘴，「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我什麼事情都沒做，清清白白的，倒是你應該去好好查查顏月月，她接近你才是有目的的啊！」
江譽宸的眉頭一緊，看來，秦夢雨是還活在她美好的幻想裡面。
「隨便你。」江譽宸冷冷出聲，「你自己不把握住這次機會，我會另外去找證據。只不過，你最好清楚，如果我媽真的做了壞事，一旦證據確鑿，我也照樣會讓她得到懲罰，她救不了你。」
說著，江譽宸轉身就走。
「宸！」秦夢雨趕緊喊住他，「要不，我們來談個條件吧？」
見江譽宸停住了，秦夢雨又繼續說：「你救我出去，讓我獲得自由，然後，還要確保我的安全，讓我做你的女朋友，我就把幕後的很多事情都告訴你，怎麼樣？」
江譽宸冷冷一笑，他真的是不知道該說秦夢雨天真還是愚蠢。
「你認為我會答應？」江譽宸唏噓出聲，「這種好事，你做夢都夢不到，我想查一件事情，還不需要通過討好你來得到。」
話音落下，江譽宸氣沖沖地就走了。
秦夢雨躺在床上，動又不能動，尤其是腿還殘廢了，這樣的她，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顏月月！」秦夢雨哭著不停地動手，想要掀開手銬，「你害了我，你害慘我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要你親眼看見江譽宸變成我的男人，讓你痛不欲生！」
剛喂劉若安吃飽的顏月月忽然感覺後背一涼，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是誰在詛咒她嗎？
反正想讓她死的人也不是一兩個，她應該要習慣。
劉若安和劉博聞兩個人坐在地上玩玩具，基本上不需要管，顏月月必須得去公司，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孩子只是由保姆照顧著。
就在顏月月犯難的時候，江譽宸來了。
當看見顏月月的時候，江譽宸的內心百感交集，想說什麼，卻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裝作沒看過那本日記本似的。
「柳言今天應該不方便去公司，你得過去吧？」江譽宸輕聲，「兩個孩子交給我就好。」
「你？」顏月月很疑惑，「你能照顧好兩個孩子？那你的公司怎麼辦？」
「我讓章宇在辦公室的小房間里安置了些玩具，夠他們兩人玩了。」江譽宸說，「保姆也跟著過去，中午的時候，你還可以來看看孩子們。」
顏月月訝異江譽宸的安排，如果孩子在他那兒，中午她就鐵定會過去，必不可少地就要和他見面。
可是，他的公司比她的公司安全係數高，所以她都沒有考慮把孩子帶到公司去。
「別想多了，就這麼決定了。」江譽宸的語氣不冷不熱，「從今天起，你把我當做孩子的父親就好，我們倆已經離婚了，也可以做朋友。」
這回，倒是換顏月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昨天晚上他還不肯放手，怎麼今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是失憶了，還是突然想通了，知道她還愛著他之後，就新鮮感失去，瞬間不愛她了呢？
見顏月月這一臉錯愕的模樣，江譽宸淡淡一笑，抱過劉若安，很有一個當父親的模樣。
「江譽宸。」顏月月冷聲，「孩子不會歸你，你別想了。你當初給我簽的字條，說是不跟我搶孩子，我還留著。」
「我知道。」江譽宸淡淡一句，「可我作為孩子父親的權利，你不能剝奪吧？」
「不……不剝奪。」顏月月都開始結巴了。
「那就行了。」江譽宸的聲音有幾分冷清，甚至都沒有多往顏月月身上看幾眼，「在你忙不過來的情況下，不要強撐著讓孩子怎麼樣。你知道現在是危險時期，稍有不慎，孩子都會發生危險，所以，現在，我們兩個必須聯合起來，你不能使小性子。」
顏月月汗顏，聽江譽宸說得頭頭是道，她竟然連一丁點兒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可她分明覺得有哪裡不對。
怎麼江譽宸不過是換了一種態度、一種表達方式，就可以把孩子成功地接走了呢？
顏月月的頭都轉暈了，還在揣摩江譽宸態度變化的用意，他卻已經在吩咐保姆收拾今天一天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執行他的操作了。
「喂！」顏月月趕緊攔住江譽宸，「你不可以找什麼借口把兩個孩子晚上也帶到你家裡去，你只不過是今天暫時幫我一天忙而已，不代表以後每天他們都會跟著你。」
「我說過。」江譽宸的語速不快，「在你忙不過來的時候，他們交給我帶。」
「……」
「還有意見嗎？」江譽宸問，「我有很多文件要處理，你公司的事情也不輕鬆吧？應該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無謂的猜測上面。」
「哦。」顏月月很老實地應聲，「中午我過去看他們。」
然後，顏月月再走到保姆面前去囑咐一些事宜，再擠了些奶讓保姆帶著，等過幾天，日子稍微太平點兒，劉若安也該斷人奶了，喝牛奶了。
「放心吧。」保姆輕聲，「在夜家的時候，我也這樣帶過他們兩個，不會出差錯的。」
顏月月點頭，雖然說以前也這樣過，但這次就是感覺不一樣，畢竟，兩個寶貝是跟著江譽宸走的。
顏月月走去親了親劉博聞，再親了親劉若安，很捨不得地說：「乖乖的，媽咪中午早早地下班，就來看你們。要乖，一定不要大吵大鬧的，知道嗎？」
劉若安不由抓住顏月月的頭髮，彷彿是捨不得似的，就往顏月月懷裡撲，然後，就咬她的臉。
「你這個壞傢伙。」顏月月輕笑，「這麼小就開始欺負媽媽了，以為媽媽不打你屁股嗎？」
說著，顏月月作勢就在劉若安的屁股上輕輕地打兩下。
劉若安趕緊乖巧，躲在江譽宸的懷裡，異性相吸，還是比較黏爸爸。
顏月月一陣莫名地惆悵，很不爽地看著江譽宸，然後很客氣地說：「那就麻煩你了，我中午的時候過來看他們。」
江譽宸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就抱著劉若安，帶著劉博聞離開家。
在車上的時候，江譽宸唇角的笑容才越來越深，愛不釋手地吻住劉若安的小手，顯得很興奮。
「豆沙包，該怎麼追會你媽咪，可就全部都靠你了！有你在，她可逃不出我身邊！」江譽宸很有自信地說。
劉若安似乎是聽懂了江譽宸的話，一想到父母兩人即將在一起，她就沖江譽宸甜甜一笑，很活潑開朗。
這邊的顏月月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入了江譽宸的愛情陷阱里，只想著趕緊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完，然後好去江譽宸那兒兩個孩子。
到了公司，看見費雲楓的時候，顏月月愣了一下。
「雲楓？」顏月月輕聲，「你怎麼來了？」
「柳言不在，你一個人忙不過來。」費雲楓輕聲，「我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顏月月的唇角尷尬地動了動，她已經欠了費雲楓太多太多，而且，每次他這麼主動地來幫忙，就會讓她感覺很沉重。
她不是排斥他，只是他給的感情太重太重，重到她都還不起皮毛，而他的感情卻還在不停地增肥。
「怎麼了？」費雲楓也開始緊張起來。
他意識到自己的出現可能是給顏月月帶去了很大的精神壓力，他最不想的就是這樣，可是，好像只要他出現，她就會不自覺地往身上背擔子。
他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可是，還沒有看見她好，看見她要那麼累，他怎麼捨得離開呢？
「沒……沒事。」顏月月輕聲，不想將氣氛變得太尷尬，「雲楓，其實，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做好，真的！你要相信我。」
「嗯。」費雲楓應聲，「那……我先回去，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再打電話叫我。」
「雲楓！」顏月月趕緊喊住他，這樣一來，她發現自己做什麼都不對了。
費雲楓沖顏月月輕輕一笑，然後說：「我這才發現，其實你長大了，你不是一個需要我保護的柔弱女孩，如果我一直對你不放心，只會讓你得不到成長。」
頓了頓，費雲楓又說：「所以，我該放手。你有你想追尋的，我也有我想追尋的，整天圍著你打轉，反倒讓事情變得棘手了。」
顏月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不知道費雲楓這是真想通了，還是被逼無奈了，可她是真心希望他去追求他自己的夢想，不要把時間耗費在她這裡。
兩人再閑聊了幾句，費雲楓就離開了。
望著費雲楓的背影，顏月月長嘆一口氣，趕緊投入到工作中去。
而江譽宸這邊，兩個孩子和保姆在辦公室的小房間里玩得高興，有孩子的陪伴，他做事才更加有動力。
就在這時，庄菲揚來了，看見江譽宸在辦公，而裡面還傳出兩個孩子的笑鬧聲時，她的眉頭緊了緊。
要知道，江譽宸在辦公的時候，是從來不會喜歡有任何聲音打擾的。
江譽宸挑眉看著庄菲揚的肚子，已經凸起來了。
「宸。」庄菲揚的嘴角帶著一抹算計的笑，「孩子的親子鑒定我已經做出來了，你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