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對決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從客棧中出來,卻發現客棧門前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再加上之前於家人來此惹出的浩大聲勢,短時間內都無人敢來此惹事生非,這也就間接導致了留給一行人的,只有風吹過捲起的一地落葉。
為首之人和手下的幾人對視一眼,繼而示意他們分頭行事,兩兩組成一組,向著客棧四周探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只是越是在四處搜索著,這些於家的手下們就不禁要暗暗罵一句選擇將客棧建在此處的客棧老闆。
只因為這客棧的位置實在是太過偏僻,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也就罷了,客棧後面就是茂密的叢林,絕對是天然的屏障。
縱然他們這麼多人,可是要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去四下搜尋兩個不知去向的小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在這深夜裡,眼前的叢林居然給人一種陰森之感,真是見了鬼了!兩個正在叢林巡視的於家手下暗罵一聲,誰讓他們兩個修為最低呢,就被為首之人指派到了此處。
雖然心不幹情不願,到底還是乖乖的來到了這裡,只是也少不了在心裡把為首之人編排個遍就是了。
正走著,忽然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
那兩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撥開了面前茂密的樹枝,才發現正中間一塊大青石上方,一頭紙鶴在半空中翩翩起舞。
兩個人想要伸出手去抓住那隻紙鶴,卻沒想到撲了個空。
紙鶴輕飄飄的躲了過去,扇了扇翅膀就朝著遠處飛走了。
兩人哪裡樂意放過這個機會,一路追著紙鶴,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叢林深處。
終於,紙鶴在一處停了下來,兩個人長吁了一口氣,伸手去抓,不料手指剛剛碰到紙鶴的瞬間,那紙鶴便係數化為了灰燼。
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來人正是李清。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三人的目光剛一對上,就好似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在彼此眼中燃起。
於家的那兩個手下首先發難,只見電光一閃之間,兩柄利刃便出了鞘,揮舞間的劍芒如同毒蛇一般直直的朝著李清刺過來。
「好小子,今天落入爺爺手裡,絕對不能放過你!」其中一人大吼一聲,勝券在握的朝著李清沖了過去。
在他看來,他們二人的修為皆是高於面前的這個小子,只要他們合力,一舉消滅這個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從他的頭頂轟下一道勁風。
那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利刃穿過一道虛影,撲了個空,而上方李清的拳頭已經毫不猶豫的砸了下來。
原來,李清不知道什麼時候閃身到了兩人的正上方,趁著二人的注意力全在那道虛影上之時,看準時機一下子沖了下來,拳頭正好打在那人的肺腑之處,那人掙扎一下,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而另外一個人見勢不對,早已經遠遠的閃開,同樣躲在暗處,同李清小心翼翼的對峙著。
只是李清敢孤身一人同他二人對抗,就必定留有後手。
先前本來已經消失了的紙鶴又一次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李清的指尖之上,李清側過身似乎是對著那紙鶴低語了幾句,那紙鶴便揚起了翅膀,瞬息之間便消失掉了。
躲在暗處的於家手下看著李清的這番動作,哪裡還不明白先前那隻紙鶴就是李清變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他們過來。
只可惜先前他們對於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這才中了李清的圈套。
如今其他的於家手下還不知道在哪裡,他有心想要發送信號引他們過來,卻又擔心動靜太大,會把李清也引過來。
思慮之間,難免有些進退維谷。
然而這人在暗中左右為難,一時分了神,卻忽略了周圍的環境並不如他想的那樣隱秘。
剛才那隻從李清手下飛出去的紙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到了他的身後。
直到那手下從自己的情緒中脫離出來,才發現紙鶴早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一動不動的停留著,唯有身上的那抹綠光,在黑暗之中一閃一閃的,格外顯眼。
那手下暗叫一聲「不好!」,慌忙看向方才李清所站的位置,哪裡還有他的身影?這下子那手下再也顧不得想太多了,手忙腳亂之間就拿出信號彈發射了出去。
「嘭」的一聲巨響,絢爛的煙花瞬間在天空中綻放開來,在成功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的同時,也將李清的身影照的清清楚楚!原來,早在紙鶴剛剛落在那個手下身上的時候,李清便得知了這人的蹤跡。
趁著那人還在晃神的功夫,李清迅速的調動起自己全身的靈力,閃身來到了那人的面前。
縱然那手下下意識的覺得事情不對,點燃了信號彈,卻也已經是為時已晚。
李清不過一拳打下去,那個人就頓時失去了意識。
而與此同時,叢林之中其他被信號彈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於家手下們,也被迅疾如電的藺人傑逐一的解決掉了。
兩人將被失去了意識的於家手下們統統聚集在客棧中,用繩子將幾人牢牢的綁在了一起。
狡猾的李清還給他們下了一個束縛的咒語,讓他們即使是醒來,若是沒有外人的幫助也輕易動彈不得!這處客棧一向地處偏僻,少有他人往來。
若是沒有於家的人來此,也不知道這幾個傢伙何時才能被人察覺。
好在築基期以上的修士並不注重口腹之慾,如此,也不過是讓他們吃點苦頭罷了。
解決掉了於延派來的幾個手下,藺人傑和李清匯合以後,便立刻趕往於家墓園――與他們料想的沒有錯,於延的目的果然不單純,他既然留下了埋伏在客棧當中,那麼跟著於延去往於家墓園的於谷,想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路跟隨著於延,於谷時不時會拿出複雜的眼神看向於延,直到此時他還是不能理解於延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到底是知道怎樣的人?對於李清和藺人傑的顧慮,於谷不是不明白,要知道,於家的墓園歷來只有家主和族中的長老們才可以隨意進出,其他的族人若是想進出墓園,必須得到家主的認可才行。
之前於谷一說,於延就順著台階說要帶他去於家的墓園看看,還不許李清他們跟著,於谷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除了想要知道於延真正的打算以外,於谷也在賭,他是真的想見到自己的父母。
萬一於延只是以父母的消息為借口來引他們過來呢?萬一于謙和沁芳還活的好好的呢?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於谷就覺得前面縱然是有萬丈深淵,他也會義無反顧的跟著於延跳下去――只要能再一次見到父親母親。
於延一路上都在觀察著於谷的一舉一動,對於於谷頻頻看過來的視線,他不是沒有察覺。
可是發現了又怎麼樣呢?不過是一個和他那個沒出息的爹一樣的蠢貨罷了,他若是真的聰明,今日就不應該跟在他身後走上這麼一遭。
可是想歸想,他可是要活命的人,先前裝瘋賣傻的吸引於谷過來,已經快把他於家家主的臉面丟光了。
一會兒把人帶過去,那個黑衣人若是還有不滿意之處,可別怪他不客氣!保命歸保命,若是被人當成個物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於延也是有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