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中年男子
得知事情經過的于謙狠狠的錘了一下地面――他是重情義,卻不會愚蠢到別人都來謀害他們一家人的性命了,他還大度的原諒人家!那往生花當初可是他自己憑藉實力得到的,同那王一起沒有半點干係,可是就因為他的一點私慾,卻要害死於謙一家的性命,何其喪心病狂!憤怒不已的于謙重重的咳了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直嚇的於谷雙腿發軟。
好在藺人傑運用靈氣查探一番之後,發現於謙只是怒極攻心,吐出的鮮血也不過是污血罷了,反而利於傷勢的恢復。
有了藺人傑的話,於谷這才鬆了一口氣,卻是無論如何都讓于謙別再操心這些事了。
于謙和沁芳還活著,對於於谷來說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至於其他事情,就交給他來處理好了。
正想著,於谷忽然發覺,將他們一家帶到這裡來的於延,此刻卻不見了蹤跡。
之前那黑衣人自爆產生的威力可不小,沒道理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了,於延竟然都不曾現身過。
或許是看懂了於谷眼中的疑惑,一旁的李清偷偷笑了一會兒,方才好心的為他解惑。
「想知道為什麼於延沒有出現嗎?」於谷立刻點了點頭。
「你去於家的議事廳看看就知道了,應該不需要我帶路吧?」於谷再次點頭――他雖然很久之前就離開了於家,可是來過於家那麼多次,各處的位置他還是清楚的,議事廳更是他經常去的地方,自然不需要別人帶路。
安置好於謙和沁芳以後,於谷才在李清的慫恿之下來到了於家的議事廳。
從前,於家的議事廳一直都是於延用來招待客人之處,很多時候他辦公也是在這裡,所以議事廳被裝點得很是大氣輝煌。
於谷還記得他得知父母親使用以後,第一時間來到了於家,於延也是讓人直接把他領到了議事廳里,一等就是幾個時辰。
那個時候,於家的一眾下人們,頭顱還是高高的揚起。
見到他經過,只是漫不經心的拿眼睛瞟咯他一眼,發覺他的穿著不過是一副窮小子的打扮以後,冷冷的哼了一聲。
那時候他一心都在父母親的事情上面,也沒來得及去想什麼,可是現在故地重遊,很多細節就被他一一的回想了起來。
原來,不是於延偽裝得太深――或許他的意圖從來都不曾掩飾過,只是他自己太傻,天真的相信了自己的「眼見為實」。
不過,讓於谷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往常趾高氣揚的那些護衛們此刻通通不見了身影,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幫低調內斂、然而身上的氣勢卻讓人無法忽略之人。
看見於谷走過來,那幫人禮貌的對他行了個禮,既不高高在上,卻又不顯得卑微,舉止間將分寸拿捏的十分到位。
偏偏不但不會讓人瞧不起他們,反而本能的端著了態度。
於谷一邊想著,一邊又有些一頭霧水。
於家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群出色的護衛?這可不像是於延的作風――要知道,這位於家家主可是將排場和氣勢看的十分重要之人,他的手下也往往都隨了他的脾氣秉性。
也不知道李清好端端的,讓他到這裡來做什麼。
於谷心中暗自納悶著,腳下的步子卻不曾停歇過,到底還是遵從心底的好奇,慢慢走近了議事廳。
與料想中的嚴肅沉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議事廳裡面的「熱氣騰騰」。
沒錯,就是「熱氣騰騰」。
咱們的那位「於家家主」於延此刻正滿頭大汗的趴在地上,氣喘吁吁,像是長途跋涉了許久之人,臉上可見的疲憊讓他再也沒有了往常高高在上的疏離之感。
而原本於延素來喜歡坐著的主座之上,正坐著一位滿面笑容的中年男子。
於谷進來的時候,那位中年男子剛剛放下手中的茶盞,調轉過頭,一臉平易近人的看著他。
「你就是于謙家的那個小子吧?」那位中年男子笑眯眯的,讓人一時有些難以分辨他在想什麼。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於谷還是懂的,畢竟是長輩,所以於谷雖然詫異於自己似乎並沒有見過這位,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了話。
「是,前輩,于謙正是家父的名諱。
」「好,倒是一個踏實的小子!來,這是給你的見面禮!」說著,於谷只覺得有一陣風徑直朝著他的面部撲了過來,他本能的伸出手一擋,不想卻抓住了什麼東西。
於谷將抓住的東西放在面前仔細端詳,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做工精良的乾坤袋。
他並沒有立刻打開,反而有些不解的看向那位中年男子。
那人朝他揮了揮手:「還不打開看看?」於谷這才打開乾坤袋,半信半疑的將自己的神識探進去,這一看不要緊,可是把他嚇了一跳。
那看似尋常的乾坤袋裡,居然放著成千上萬塊中品、上品靈石,便是極品靈石,數量也是不少。
更不用說乾坤袋中還放著不少奇珍異寶,什麼於家的財富,同這乾坤袋中比起來也相差無幾啊!於谷只覺得,自己捧著的哪裡是個乾坤袋,分明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啊!他本能的就想把乾坤袋還給那個中年男子,然而那人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圖,朗笑一聲道:「給你的你就接著,猶猶豫豫的可不是什麼男子氣概!當年你爹可從來沒跟我客氣過,怎麼到了你這裡反倒越活越回去了?」沒有辦法,於谷只得乖乖按照那人說的,老老實實的對著手中的乾坤袋滴血認主,而隨著他的這番動作之後,心中立刻多了同乾坤袋的感應。
見他如此,那位中年男子面上才一副貌似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子雖然性格軟了些,倒還算是孺子可教嘛!」直說得於谷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位長輩真是讓他糊塗了,能夠讓於延都乖乖的聽話,言語之間還同於謙分外熟捻,這位長輩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