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炸彈賀禮

第20章 炸彈賀禮

哇,口水流下三千尺。

不得不說,光是看樣子,已經讓陳若蕊的口水嘩嘩啦啦地流。

矜持點!陳若蕊不能把自己的渴望表現的很明顯,不然很容易讓宮博裕小看的。

宮博裕動作緩慢,不慌不忙地把圍裙脫下來,打開水龍頭,仔細洗著那雙好看的手。陳若蕊心裡默默念著,大哥能不能快點啊?

「岳呈,把紅酒拿來。」

「是那酒櫃里的,還是小地窖的呢?」

「小地窖吧。」

「吃個飯,幹嘛還要開紅酒,事真多。」陳若蕊撅著小嘴,小聲嘀咕。

「你在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

「這樣都沒聽到,聾子。」

宮博裕嘴角微微上揚,眼裡帶著笑意與輕佻。這丫頭,記仇著。

岳呈拿了一瓶九幾年的紅酒上來,說道:「少爺,現在喝么?」

「先放著。」

陳若蕊突然意識到,宮博裕是故意的!

「吃吧。」

宮博裕一副「朕批了」的樣子,差點沒把陳若蕊氣死,但是面對美食的誘惑,她也只能忍了。

「唔~」這黑椒牛肉鮮嫩多汁,配上解膩的檸檬汁,完美的組合刺激著陳若蕊味蕾。

說實話,宮博裕的廚藝比五星級餐廳的大廚有過之而無不及。

「來,試試這排骨。」宮博裕夾了一塊小排骨到陳若蕊碗里。

「這是什麼?」

「紅燒排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也跟我做得……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陳若蕊覺得宮博裕這是特意做的菜,為了取笑她上次做失敗的排骨。

不管宮博裕有意還是無意的,陳若蕊不再想這麼多了,吃了再算。

陳若蕊夾一塊塞一口,小嘴吧唧吧唧地使勁嚼,左臉蛋鼓起到右臉蛋鼓起,圓圓的,看得宮博裕都很有胃口。

吃飽喝足,陳若蕊擦擦嘴,把手悄悄地放在自己肚腩上。

「怎麼,吃完就胖了?」

宮博裕輕輕搖晃紅酒杯,看著餐桌一碟碟一清二凈的光碟子,挑了挑眉,目光轉向了陳若蕊。

「哪有。我可是吃不胖的人。」

「哦,是嗎?我不太信耶~」宮博裕拖長尾音,懶懶洋洋的,聽著真酥。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陳若蕊不理會宮博裕,起身走向小院子。

午後,驕陽掛得更高,光線更猛。院子里有幾棵小樹,陳若蕊坐在千秋上盪著,仰望上空,灼熱的陽光透過綠葉枝條編織間的縫隙,洒洒落落照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哪兒來的貓,突然跳出來,撲倒在陳若蕊懷裡。

這隻貓咪,毛髮金白相間,小小個的,琥珀色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陳若蕊。

宮博裕,一腳踏進院子,愣住了。

此時的陳若蕊坐在被點點金光包圍的鞦韆里,抱著一隻小貓咪,在懷裡逗弄著,兩片紅唇之間露出了兩隻小虎牙,笑靨如花。

這就是家,兩個字,溫暖。

宮博裕不知有多久沒有品嘗到這份溫暖。

他坐到陳若蕊身旁另一個鞦韆。

見氣氛有點沉默,陳若蕊忍不住問道:

「你今天怎麼那麼有閑致下廚?」

「今天是個例外。」

「為什麼?」

「父親總會在母親生日那天,親自下廚,做母親愛吃的。」

今天是宮博裕父母的死忌,也是宮博裕母親的生忌。

宮博裕看似漫不經心地回答,令陳若蕊心頭生了一絲憐憫。

見懷裡的貓咪跑走了,陳若蕊打了個哈欠,漸漸合上了重重的眼皮,宮博裕抱起了她,走向樹蔭下的另一邊。兩人一同坐在矮矮的席床上,陳若蕊枕著宮博裕的大腿,輕輕打著呼嚕,宮博裕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陳若蕊的秀髮,一遍又一遍,貪戀地看著她,不捨得眨一下眼。

「咕咕~」

陳若蕊餓醒了,起身發覺自己躺在了宮博裕的臂彎中。他還在睡夢中。

已是黃昏日落之時,紅霞燒遍了天際,金色的光輝映在宮博裕的輪廓上。夕陽的暖與宮博裕臉上的冷相融,像是一尊冰冷冷雕像活了過來,有了生氣。

陳若蕊正看得入迷,宮博裕忽開口問道:「看夠了么?」

長長的睫毛拉起了眼帘,宮博裕眼神再次直視陳若蕊,寵溺的目光如滔滔不絕的泉水,把陳若蕊包圍。

「唔~」氣氛剛好,宮博裕看中了時機,一手抬起了陳若蕊的下巴,由淺至深地吻入陳若蕊的口中。

「帶你去個地方,你定會喜歡。」

「嗯。」

正是小村莊的旅遊旺季,每年這個時候海灘上都會舉辦篝火晚會音樂節。

宮博裕牽著陳若蕊的手,在人流中來回穿梭。

「宮博裕,你看,這人好厲害,那麼小的箱子也可以把自己塞進去。」

「哇~宮博裕,這個魔術很精彩,好想再看一遍啊!」

「天啊,宮博裕這人的口會噴火!」

……

陳若蕊對樣樣事物都很好奇,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搜捕所有好玩的事兒。

而宮博裕則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把她囚得太久了,以至於變成現在這樣,瘋瘋癲癲的。不過也好,眼前這個歡脫的陳若蕊比那個總是刺痛他的心的陳若蕊,好得上千倍。

「哥哥,買朵玫瑰花吧。嘻嘻,可以送給漂亮的姐姐喲~」

小女孩穿著殘舊的小涼鞋,捧著一大籃子的玫瑰花,可憐巴巴地看著宮博裕。

「這些花我都要了。」宮博裕掏了掏褲子所有的口袋,發現錢包不見了,能在宮博裕身上不知不覺地偷走錢包,絕不是一般人。

宮博裕眉頭一緊,回想剛在人流中,撞到他的人。

陳若蕊似乎察覺了宮博裕的尷尬,問道:「沒帶錢?」

「嗯。」

小女孩似乎知道他們沒帶錢,便說道:「那這朵玫瑰送給哥哥姐姐吧,祝你們新婚快樂。」

「這裡的人也真是淳樸。」陳若蕊看著跑遠的身影說道。

「給你,拿著。」宮博裕心生奇怪,為何小女孩知道他們是新婚。

這是宮博裕第一次親手送花給陳若蕊。

陳若蕊心底多幾分道不明說不清的情愫。

「砰!」爆炸聲忽然響起,只見剛剛賣花的小女孩,被炸得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是誰這麼殘忍!這是人肉炸彈!

場面一度失控,有許多遊客受到牽連,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傷。宮博裕不做多想,牽起陳若蕊的手離開不安全之地。

夜初靜,皓月當空。

路上,男人和女人肩並肩牽著手走,路燈拉長了這對璧人的影子,兩人踩著灑落在地的銀霜,朝著家的方向歸去。

宮博裕不敢讓陳若蕊離開自己半分,死死拽住她的手。身後又感受同一目光,宮博裕轉身,看見一個黑影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這時,宮博裕手機響起。

「宮博裕,這份賀禮還滿意么?」

「你是誰?」

「我是來討債的人。」

宮博裕冷冰冰問道:「我欠你什麼?」

電話那頭的男子,彷彿聽見一個天大笑話,回道:「呵,你欠我的東西可多著,我要一樣樣從你手裡奪回來!」說完,便切斷了電話。

「是誰?」陳若蕊發現宮博裕有些不妥。

「陌生人。沒事了,回家吧。」

宮博裕認為此時不宜把這事告訴陳若蕊,隻字不提。

木屋別墅。

不知怎麼地,陳若蕊沐浴完后,感受到一絲燥熱。

「好像有點熱啊。」

陳若蕊用手掌朝著自己扇了扇風,忽然間,背後,一雙有力結實的手臂環抱著陳若蕊。

「小蕊。」

宮博裕身上有種淡淡的紅酒味,聞起來很舒服,令人有些醉意。

「宮博裕,你又喝酒啦?」

「嗯,喝了一點點。」宮博裕聲音裡帶著一點點鼻音,酥酥的,也帶著淡淡的涼意。

今天,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裡,陳若蕊見到了宮博裕的父母,轉眼間,宮博裕帶著她,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可突然又遭到莫名的炸彈襲擊。這夢,甜蜜既危險。

宮博裕唇已經碰到了陳若蕊的嘴角,他冰冷的舌頭,輕柔地掰開陳若蕊兩片紅潤的唇瓣,滑至口中,直搗入喉,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這樣的吻,既溫柔又霸道不可抗拒。

四目對視,陳若蕊臉上泛起了粉粉的紅暈與羞色。宮博裕用雙手撫摸著陳若蕊的臉龐,再次閉上深情的雙眼,用力堵住陳若蕊的唇,雙手已慢慢順著陳若蕊的頸脖,悄然落到了她胸部。

空氣里跳動著不安分的因子,夜色醉意,擾人心智。

宮博裕把陳若蕊撲倒在床,一開始,陳若蕊稍有掙扎,但在宮博裕的深吻之下,放棄了反抗。

嘟嘟~陳若蕊的手機上顯示著莫文非的來電。

陳若蕊正打算接起,可宮博裕毫不客氣搶了過來,扔到一邊。沒想到,陳若蕊不知道哪兒來的力量,把宮博裕推下了床,讓他摔了個跟頭。

「喂,文非哥。」

「小蕊,睡了么?」

「還沒有呢。」陳若蕊一臉沉浸在莫文非的聲音,忘了地上正用危險的目光盯著她的宮博裕。

「文非哥,那麼晚打來,有事么?」

「嗯,就想問問你進駐權的事。」

陳若蕊懊惱,這幾天,一直沒找到機會和宮博裕說這件事。

「額,我再幫你說一下,別急。」

「好,那拜託你了,小蕊。」

陳若蕊怯怯地切斷電話,看著一旁的宮博裕,尋思著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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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少輕輕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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