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妒火中燒
聞言,赫連策有些感激的看了盛寧一眼,遲疑了一瞬之後,他連忙站出來打圓場,他臉上堆滿了笑容,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眼下天氣正好,不要耽誤了賞梅的好時間。
」
此言一出,軒轅赤依霍然抬起頭,看了赫連策一眼,眼裡帶著高興的神色,看來還是赫連策比較好,還會為她解圍,不像自己的哥哥軒轅墨恆,只會對自己冷嘲熱諷,想到這裡,軒轅赤依抬起頭,冷冷的瞪了軒轅墨恆一眼。
軒轅墨恆對上軒轅赤依投來的視線,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由自主的在心裡幽幽的嘆氣,他的這個傻妹妹怎麼就看不明白呢,這個赫連策滿心都是盛寧,又如何能夠看得到她的存在。
只不過陷入感情之中的人,都會被蒙蔽雙眼,眼裡只看的到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想到這裡,軒轅墨恆心中有些悵然,也不再去管軒轅赤依的事情,索性決定由著她去。
畢竟感情的事情,可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就算是說的再多也無益,反而會影響兄妹兩人的感情。
盛寧他們一行四人繼續朝著小路往前走,兩旁綠樹成蔭,鳥兒在樹梢枝頭鳴唱著歡快的歌謠,天空無比的湛藍,一切都是無比的明朗歡快。
「赫連世子,你看這花可真好看,你快看……。
」軒轅赤依一路上像只鳥兒一樣,嘰嘰喳喳,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都一驚一乍的指給赫連策看。
赫連策聞言,心中頓時覺得十分無奈,對於軒轅赤依的這種行為,赫連赤有些不耐煩,卻又不好表露出來,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滿含著敷衍性。
軒轅赤依卻仿若未覺,依然自顧自的說著話,她只要看到赫連策對自己笑一下,就覺得整個人都暈頭轉向,甚至可謂是完全無法思考。
一旁的盛寧和軒轅墨恆則都沉默不語,軒轅墨恆看到自己妹妹這副模樣,心中有些不滿,卻抿著唇沒有說話,臉色晦澀莫測,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盛寧自顧自的看著道路兩旁的風景,微風拂面,格外的和煦動人,盛寧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變得愉悅起來,她整個人都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甚至可謂是忽略了其他的一切。
「赫連世子?
赫連世子?
」
「啊,怎麼了?
」
軒轅赤依看著赫連策怔怔的神色,心中漸漸的湧起幾分氣憤,方才她叫了赫連策半天,赫連策卻始終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盛寧的身上,壓根就沒有認真的聽自己說話。
想到這裡,軒轅赤依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她一雙清澈的眼睛里彷彿蓄著蒙蒙的霧氣,嬌艷動人的臉上含著薄怒之色,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軒轅赤依不是瞎子,自然一早就看得出來,自從這個盛寧一出來,赫連策的眼睛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壓根沒有離開過分毫,就算自己和他說話,他也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語氣之中滿含著敷衍。
想到這裡,軒轅赤依就覺得心裡充滿了濃濃的不甘心,明明她和盛寧同樣都是公主,為什麼盛寧身邊總是能夠有這麼多的人圍著,並且她都已經嫁給了白奕,赫連策和自己的哥哥軒轅墨恆卻還是對她這麼好,甚至可謂是一往情深?
而她軒轅赤依,明明也是嘯月國尊貴的公主,本來是奉旨來嫁給白奕,沒想到卻被盛寧給拒絕了,這也就算了,她現在已經轉而喜歡上了赫連策,可是沒想到,赫連策的心卻仍然在盛寧身上,這讓軒轅赤依如何能不氣憤?
軒轅赤依突然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就宛若一個跳樑小丑,就算這樣對赫連策死纏爛打,卻依然得不到赫連策多餘的目光,甚至惹來的,恐怕只有赫連策的厭煩。
「赫連世子,你就當真這麼討厭我嗎?
甚至都不肯認真的多聽我說兩句話?
」軒轅赤依看到赫連策對自己和對盛寧截然不同的態度,頓時覺得心痛如絞,她這會已經收回了思緒,眸光灼灼的望著赫連策,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沉痛。
赫連策聞言,頓時有些無語的停住了腳步,看著軒轅赤依一副傷心不已的模樣,他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遲疑了半晌之後,他終是低聲嘆道:「軒轅公主,你誤會了,我對軒轅公主你並沒有任何感情,更並不存在什麼厭惡,我們還是繼續賞梅吧。
」
軒轅赤依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死死的咬著嘴唇,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赫連策若是直接承認他討厭自己,或許軒轅赤依的心裡還會好受許多,可是他居然直接說,對軒轅赤依並沒有任何的感情,這對於軒轅赤依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軒轅赤依臉上的血色漸漸的褪去,她不敢置信的盯著赫連策,甚至都已經忘記了說話。
赫連策見狀,雖然心有不忍,卻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他轉過頭,繼續朝前面走著,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跟在軒轅墨恆和盛寧的身後。
軒轅赤依見狀,臉上閃過一絲氣惱的神色,她剁了跺腳,雖然心有不甘,卻依然快步跟了上去,心中的怨氣卻是越來越重。
盛寧四人又繼續走了一段時間,這時候,她們已經走進了一處梅林,剎那間,一陣芳香撲面而來,軒轅赤依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怔住了,頓時忘記了方才心頭的氣憤。
只見眼前蜿蜒著成片成片的梅樹,一簇簇嬌艷的梅花掛在樹梢,正散發著一陣陣清香,湛藍的天空漂浮著仿若棉花一般的雲朵,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哇,好美啊。
」軒轅赤依情不自禁的停住了腳步,她怔怔的望著
眼前的梅花林,口中不由自主的溢出一聲感慨,此時此刻的她,甚至已經完全忘記了方才心頭的痛苦,眼前只看得到這連綿的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