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格外的清奇
不知道薛神醫給顧明淵吃的葯里到底是放了多少補藥,這一夜雖說顧明淵對她也算是溫柔呵護,可卻也生生的折騰了一夜,幾乎都要把她給弄得散了架了。
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紅點兒是遍布了,雖然作為一個現代女性,也不是沒有看過教育片,但是這第一次經歷到底還是讓人羞得不敢去看,躲在被子里是動都不敢動一下,活怕被顧明淵發現她醒過來了。
因為她清楚的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還堅挺著。
心裡是把薛神醫從頭到尾罵了個利落,這給吃都是什麼葯,簡直是要了她的命了,這顧明淵是醒過來了,沒事了,她可是已經沒有了半條命了。
雖然心裡罵歸罵,但到了最後還是薛神醫救了她。
「王爺起了嗎?得要施針了,多少還有點殘毒,得要都逼出來才好。」薛神醫站在門外聲音里透著尷尬的問。
「起了,去書房施針吧,你先去,本王穿了衣衫就來。」顧明淵回應著,聽著薛神醫離開的腳步聲,坐起身來,看著用被子蓋著臉的沈藝彤壞笑的俯下身去,笑得曖昧道:「彤兒不必裝睡了,今日本王放過你,依著彤兒說的,來日方長。」
顧明淵將最後來日方長四個字拖得綿長,頗有深意。
「你……」沈藝彤轉過頭來想要說顧明淵什麼,可看著他裸著的上半身和身上那自己個留下來的紅點兒,想起昨夜自己被他帶動的著做的事羞得不敢看他的又轉過身躲了進去。
瞧著沈藝彤這羞得話都說不出來,像個小白兔一樣,顧明淵是心裡滿意極了,也得意極了,雖然心底是又冒起了邪火,但到底還是信守承諾,今日放過她去。
起身穿上了衣衫,顧明淵就出了門。
聽到了關門聲沈藝彤才敢從被子里出來,看著已經沒有了顧明淵的房內,又羞又氣,自己真是沒用,一個現代新時代女性,居然就這點事就羞得看都不敢看他,真是丟臉!
哼,顧明淵,你給老娘等著,老娘很快就會反客為主的!
「露芝!」氣著自己,沈藝彤索性不去想的,一夜下來身子粘稠得很,要趕緊的清洗。
候在外面多時的露芝聽到沈藝彤的呼喚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一邊將漱口的茶遞給沈藝彤一邊高興的笑道:「王妃,浴房裡的水已經放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
知曉露芝是在笑什麼,沈藝彤也不多說什麼,那事提起來就羞人。「先把床單給處理了吧,別讓旁人發現了。」
「奴婢明白,王妃先進浴房,奴婢這就去處理。」露芝說著就將被子掀了起來,也不嫌棄上面的污穢,將染血的床單拿起來就扔進了旁邊的炭爐里,決不能讓人發現沈藝彤的落紅,畢竟成婚第二日就已經給宮裡送去落紅巾了,若是被發現,那就是欺君之罪了。
隨著床單燒起來竄起的大火,沈藝彤坐在浴池裡是終於得到了舒緩,這身子真是差點都快要不是她的了,哪哪都是鬆散的。
看著沈藝彤這滿身的紅點兒,露芝忍著笑,心裡暗想這王爺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也可見這些日子來是憋得多累。
一番擦洗之後,沈藝彤總算是舒服得回過了神來。
穿上衣衫,剛剛喝上幾口粥就見到老管家領著顧謙從院門走了進來。
顧謙一進房門就四處張望了望問:「小皇嬸,聽說小皇叔醒了,這人呢?」
「王爺去施針了,五殿下找王爺有什麼事嗎?」沈藝彤說著將小小的包子一口塞進了嘴裡,折騰了一夜,她是體力是告急了,餓得不行。
「我今日來就是來看看小皇叔的,找他沒事,找小皇嬸你有事。」
「我?」沈藝彤疑惑的一蹙眉,她和顧謙之間沒有什麼過多的交集啊,充其量也就算是個朋友吧。
「對,沈顏熙認罪了,定了秋後問斬,但最後她要求要見小皇嬸你。」
「她想要見過,那倒是心意相通了,我也正好想要見她呢,勞煩五殿下安排了。」沈藝彤放下筷子,起身來就要走,本來她也是打算吃了早膳就去的,沒想到沈顏熙比她著急。
「要不要同小皇叔說一聲?」
「不必了,王爺在針灸,不打擾的好,等王爺針灸完了我也該回來了。」若是讓顧明淵知道了,估摸著就不讓她去了,可不能讓他知道。
「也是,那行吧,小皇嬸跟我走吧。」顧謙也不多想的領著沈藝彤就走。
沈顏熙關在天牢里,這可比大理寺的牢房要來得嚴密得多,高大的巨大鐵門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就是沈藝彤這種沒有犯事的站在前面也覺得心裡沉甸甸的,畏懼油然而生。
走進門,一股陰冷的風是從四面八方吹來,不同於外面的風,這是絲絲入骨的寒,整個牢房都是昏暗的,更顯得壓抑。
沈顏熙是得到了特殊待遇的人,在天牢最裡面的一間,單獨一間,全是鐵做的牢籠,裡面稻草都沒有一根,地面鋪的都是大理寺,透著透骨的涼意。
沈顏熙就坐在整個牢籠的中央,抬著頭,看著高高的窗戶,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身上的衣衫就是那日刺殺沈藝彤穿著的衣衫,只是現在全是泥濘,破破爛爛,猶如乞丐一般,頭上沒有半根發簪,頭髮散亂著。
隨著牢頭將鎖打開,沈藝彤走進門后便道:「都出去吧,本王妃想要單獨和她聊幾句。」
「小皇嬸,這樣太危險了。」顧謙不放心,畢竟是他帶沈藝彤來的,要是她有個好歹的話,顧明淵不得拔了他的皮啊。
「她現在這樣哪裡還有力氣危害到我,何況,她進來的時候你們也都搜了個乾淨了,也不會有什麼東西,這是天牢,放心吧。」沈藝彤半點不擔心,這進了天牢還會給這沈顏熙留下任何可以傷害人的東西不成。
顧謙想想也是,退了出去但還是不放心的囑咐:「小皇叔,人就在周圍,有什麼事你喊一聲啊。」
「知曉了。」沈藝彤說著往裡走,站在沈顏熙身側,看著她道:「人都走了,有什麼要說的,說吧。」
聽到這話,沈顏熙才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沈藝彤,冷笑道:「你可真命大,摔下懸崖都死不了。」
「這就叫好人有好報,天都不收我。」
「好人?」沈顏熙大笑起來,「沈藝彤,你也有臉說你是好人?」
「我為何沒臉,相比你來說,我可是大大的好人了,至少,我沒有你這般心狠手辣,沒有你這般濫殺無辜,沒有你這般處心積慮置人於死地。」原本沈藝彤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人,可和沈顏熙比起來,她就是太好了,好到最後才會讓綠荷死了。
「我心狠手辣?我濫殺無辜?我處心積慮?我不這樣做能行嗎?沈藝彤,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是誰,我是誰?你是嫡長女,你的娘親是陸家的嫡長女,你外家是陸家,我呢?我的娘只是個妾,成了妻也不是大的,我也只是一個小妾生的次嫡女,我不如此,我怎麼能夠立足?
要不是你,要不是有你擋在我面前,搶走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何至於如此,而到最後,你又把我的所有都奪去了,你何嘗不心狠手辣!」
「我搶走你的一切?我奪去你的一切?沈顏熙,嘖嘖,你這個腦子可真是不同於一般人啊,我搶走了你什麼,你和你娘從小到大都那我做名頭,我備受指責,你們漁翁得利,到頭來說我搶了?」沈藝彤雖知曉沈顏熙的極度自私,但聽她說完一番還是忍不住的覺得她腦迴路清奇,格外的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