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口才不好,說話就這水平
巫尋南拉起阮晴的手,無意碰到一樣東西。
「手裡是什麼?」
阮晴急忙抽手將卷子藏到身後:「沒什麼,門口撿的宣傳頁而已。」
阮晴信手拈來的說謊功夫讓巫尋南很是無語,荷塘雅苑是高級私人住宅,是沒人敢在這裡發宣傳頁的。
不過他也不戳穿,曲起手臂攔著她的肩往屋子裡帶。
「阮晴!」
柳含煙正在沙發上,微笑著和阮晴打招呼。
「含煙,歡迎來我家。」
阮晴也很禮貌的回了一句。
本來很隨意的一句話,卻是說著有意,聽者有心,柳含煙冰雪聰明,自然知道阮晴的意思,心裡發脹,面上卻依舊微笑如花。
四目相對,時間靜止了,空氣凝滯了,一股無形的較量在這兩個女人之間拉開帷幕。
女人的友誼可以簡單到一個包包就能讓兩個人成為閨蜜,也可以複雜到一個捕風捉影的流言就讓兩人割席斷袍。
一個是自己的妻子,一個是自己的紅顏,巫尋南得罪誰就顯的自己沒有男人風度,所以說女人之間的戰爭就好像狡猾的狐狸,不容易捉住,還惹得一身騷。
「阮阮,今天考的怎麼樣?」
巫尋南拉著阮晴坐下。
阮晴頓時想抽自己老公一嘴巴,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男人果然都是視覺性動物,無論之前說的多麼忠貞不渝,見了美女還不是兩眼放光,智商為零。
「還行,不算太差。」
阮晴說。
「想要什麼禮物,我獎勵給你?」
阮晴想了想說:「不要禮物了,你給我撓一個月痒痒就行。」
聽到這話,柳含煙端著杯子的手一抖,有茶水不小心濺出來,瞬間將她白皙的手指燙紅。
抬眼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卻一點都不曾發覺。
心像是流放到了遠古時期,到處都是一片荒涼。
「好。」
巫尋南很寵溺的刮刮阮晴的鼻子,笑著說。
他的眼神刺痛了柳含煙,舒適柔軟的沙發像是突然彈出了千萬跟鐵錐,刺得她血肉模糊。
「尋南、阮晴,我走了。」
她起身準備離開,她沒有勇氣多停留一刻,即使來時已經做足了準備,可想象和親眼目睹是兩碼事。
「晚上在這吃飯吧。」
巫尋南說。
「不了,我還要回去準備一下。」
「別太辛苦,粗重的活就交給底下人去做,做老闆就要有老闆的架勢。」
柳含煙笑道:「我算什麼老闆呀,不過就是因為無聊,不想當米蟲,才弄了個畫廊。」
巫尋南笑笑,不再說話,柳含煙有些失望,她本來希望巫尋南會讚譽她一番,就像曾經一樣。
以前她每副畫得了獎,都會拿到巫尋南面前炫耀,那時他雖然冷淡,但她是看的出他眼裡的讚譽,如今他對她倒是和風細雨起來,可眼神卻變了。
「尋南,畫廊開張那天,你一定要過來。」
「好。」
柳含煙嘴角擠出一絲微笑,轉眼對著阮晴:「阮晴,我走了。」
阮晴擺出個燦爛的笑容,還搭配了一個手上動作:「好啊,回頭見。」
「咦,阮阮,你手裡拿的什麼?」
巫尋南發現阮晴手裡握著一個紙團,好奇的問到。
陰溝裡翻船,阮晴大罵自己愚笨,立即用迅雷之勢將紙團藏到身後。
「呵呵,呵呵,剛才的宣傳頁我忘記扔了。」
阮晴打著哈哈說到。
巫尋南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臉道:「含煙,我送你。」
柳含煙點點頭。
待他們離去后,阮晴氣呼呼的喘著粗氣,布滿笑容的臉上瞬間風雲變幻。
她自己有腳不會走啊?還要送。怎麼從來沒見你巴巴的送過我?
女人吃起醋來真是胡攪蠻纏,巫尋南不去送她上學,好像是某女嚴詞拒絕的,說什麼隱婚時期還是不要頻頻的成雙入對的出現,這樣對她的影響不好,這會子又說這話,可見無論多好的男人只要一個不注意就會落得裡外不是人。
阮晴握著拳,突然被手裡的紙團扎的皮膚疼,想起自己考了倒數第二,而柳含煙都已經開了畫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啪」氣憤的將手裡的卷子扔向門口。
「啊,什麼東西。」
有人在門口失聲叫到。
「含煙,怎麼了?」巫尋南急忙走過來關切的問。
「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砸到了我的眼睛。」
柳含煙雙手捂著眼睛說。
「來,我看看。」
畢竟在自家門口出的事,巫尋南少不了要關心一下,但在阮晴聽來卻是郎情妾意的關懷,心裡頓時醋意熏天。
「不用看了,是我扔的。」
阮晴走了過來,冷冷的說。
「阮阮?」
巫尋南狐疑的看向阮晴。
「我不知道門口有人,所以就丟了一個紙團。」
阮晴沒必要隱瞞,她確實不知道柳含煙會從新折回來。
「算了,尋南,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柳含煙鬆開雙手,拉著巫尋南的手臂,似說情似撒嬌。
「你真的沒事?」
巫尋南再次問到。
「沒事。」說著眼睛里就不自覺的流出了淚水,嘩嘩的,像山間川流不息的泉水,柳含煙本來就有種古典美,這麼一哭,梨花帶雨的,我見猶憐。
「還說沒事,都流淚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淚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柳含煙一邊擦眼淚還一邊微笑,好像受了多大委屈卻還要替某人遮掩一般。
「阮阮,去給含煙拿塊毛巾。」
巫尋南對阮晴說到。
「你的袖子不就是上等的布料,毛巾那麼粗糙,再把柳姐姐的眼睛弄壞了,還以為是我蓄意謀害的呢。」
「阮阮,你怎麼說話呢?」
巫尋南抬起眼皮,嚴肅的看向阮晴。
「我口才不好,說話就這水平。」
明明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卻搞得跟世界大戰一樣硝煙瀰漫,阮晴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尖酸。
「你」巫尋南氣的口不能言,阮阮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無理取鬧了。
「尋南,阮晴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原諒她吧。」
柳含煙在一旁勸慰,可怎麼聽都像是在挑撥離間。
「阮阮,你今天很不懂事。」
巫尋南的聲音很冷,像是呼嘯的北風毫不留情的刮進阮晴的四肢百骸。
「我不懂事,那你就找個懂事的好了,省的我在你面前礙眼。」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巫尋南擰眉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
阮晴眼眶紅紅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