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害了相思病
阮晴下了車,走了好遠嘴上的笑意還未退去,因為怕別人看見以為自己是個傻子,就低著頭走路,連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也不知道。
「阮晴,我就這麼沒存在感嗎?」
雲尚景跟在阮晴身邊,眼看就要到教室了阮晴還沒發現他,心裡黯然失落。
「啊!」
冷不丁的身邊多出一個人,阮晴嚇了一跳,清澈的眼睛圓滾滾的瞪著肇事者:「雲尚景,你有病吧?」
「對,我有病,我害了相思病,心心念念的等著你來救我。」
阮晴全身一哆嗦,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這年頭學生說話都這麼下流直白嗎?
「你還真不要臉。」阮晴對雲尚景就沒說過一句好話。
雲尚景很不以為意的說:「這是一個走心的時代,還要臉做什麼?」
好吧,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阮晴認輸。
「哎,你進教室幹嘛?」
眼見阮晴要進教室,雲尚景急忙拉住她的袖子。
「少年,學生不進教室進班房啊?」
雲尚景發現自己面對阮晴再好的口才也變得笨嘴拙舌,他本來是想說:「哎,你別急著進教室啊。」
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機會,他怎麼捨得那樣匆匆分開。
阮晴頓住腳步,轉過頭,頗為無奈的說:「雲少,你老爹是市長,即使你目不識丁,擺在你面前的也是康庄大道,可我一介平民就不一樣了,求學致富是我擺脫苦逼人生的唯一出路,所以,您老行行好,放我一條生路。」
這話到讓雲尚景有些吃驚,信誼的學生家庭條件都很好,很多都是家族為了培養以後的接班人,就像他,來信誼也是為了多交朋友,為以後的人生鋪路,像阮晴這樣把學習當前途的學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說謊吧,那個每天來接你的人,開的可是布加迪威航,全市只有一輛,市價兩千多萬。」
阮晴吸了一口氣,好傢夥,她都不知道自家老公開的車值多少錢,看來回去後有必要找某男談一談了,她這個女主人總得知道自己家裡有多少錢吧,嘿嘿,當個管家婆也不錯。
「阮晴?」
「啊?你說什麼?」
雲尚景覺得自己挫敗的很,每次和阮晴說話她不是冷眼相對就是神遊太虛。
「我說……我說每天來接你的人好像很有錢。」
雲尚景到底沒有說出那句心裡懷疑的話。
「哎,有錢也是人家的,你還小,不知人間疾苦,這世上唯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
這話說的兩分情真三分義切四分無奈剩下的一分就是前面的九分都是阮晴胡扯的。
雲尚景聽了心疼不已,此刻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男子天生的保護欲讓他覺得自己就是蓋世的英雄,阮晴就是那被惡魔蹂躪的小白菜,只等著他出現救她於水火之中。
「阮晴,你放心,我不會再讓那個老男人繼續折磨你,他很快就會在B市消失。」
阮晴懵了,這孩子怎麼聽不懂人話啊,還有他說的老男人是自家老公嗎?這該死的臭小子,老虎頭上拔鬚,不要命了。
「你才老男人呢。」
阮晴沒好氣的丟下一句,就進了教室,跟這人說話得死多少腦細胞,還是收拾一下找蘇老師補課吧。
雲尚景愣在原地,照情節的發展,阮晴這會兒該他感激涕零才對,怎麼卻一臉怒氣?
阮晴將書包放下,拿了資料準備去找蘇等年,敲了兩下門,裡面傳來他特有的潤朗的聲音。
「請進。」
阮晴將門掩好,走到蘇等年的辦公桌前,將信封遞到桌子上。
蘇等年正在看書,神情很認真,頭也沒抬說:「你稍等一會,我看完這章。」
阮晴「哦」了一聲,便自覺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室內很安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沙沙的翻書聲。
春日的晨曦總是帶著近乎透明的乾淨,溫柔的打在蘇等年柔和的臉上,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書頁間來回跳動,整個人就像一卷詩書,氣質橫溢,高雅光彩。
阮晴覺得氣憤太詭異,蘇等年對她的態度就好像紅顏知己一樣,不需話多,不需客氣,只消一個眼神或一句簡單的話就可以彼此安靜的獨處。
「蘇老師,您忙,我先回教室了。」
阮晴起身,準備離開,她可不希望和老師有什麼進一步的關係,她可是個良家女孩。
蘇等年像是神遊太虛的寶玉,高潮將至卻被拉回了現實:「哎呀,阮晴,不好意思,我太入迷了。」
阮晴悻悻的,原來是自己思想太邪惡了,人家根本就忘了還有你這號人。
阮晴擠出一絲笑意:「呵呵,蘇老師,我老……老叔的檢查已經放你桌子上了,你抽空看看。」
蘇等年一愣:「原來他是你的叔叔啊。」
阮晴心虛的點點頭:「是啊,是啊。」
阮晴從蘇等年的辦公室里出來,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太險了,差一點就露餡了。
「老大。」
陸成不知從哪裡跳出來。
「你要嚇死我啊!」阮晴使勁推了陸成一下。
陸成一臉委屈:「您老誤會我了,我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來為您保駕護航的。」
「保駕護航?」阮晴狐疑的看向陸成。
陸成說:「是啊,太子怕蘇老師為難你,所以差使我來看看。」
「太子?太子是誰?」阮晴是越聽越糊塗了。
陸成滿臉捉狹的說:「雲尚景,姓雲,名少,字太子。」
阮晴鄙夷的白了一眼:「語文不好,就從新閉關修鍊去,別整這些虛詞,搞得跟DNA錯亂一樣。」
陸成突然樂呵了,拍馬屁道:「老大,我突然發現你比衛藍更適合做大姐大,說話一針見血,眼神又毒辣敏銳,還不恃強凌弱。」
阮晴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笑:「謝謝誇獎。」
「哎,老大,我跟你說,就你這手腕,我敢肯定能一直穩坐江山,屹立不倒,像以前那一姐,除了擺酷欺負人之外,就沒幹過正事,難怪被開除后沒有一所學校敢收,這樣的學生走到哪裡都是禍害。」
陸成跟在阮晴後面,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唯有這一句引起了阮晴的反應,她突然剎住腳步,冷冷的盯著陸成:「你剛才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