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喜歡你留長發
阮晴睡到下午才起床。
佩嫂因為失職被巫尋南辭退,任憑阮晴如何求情也沒用。
「她拿著比別人高出幾倍的工資,就要比別人多付出幾倍的努力,自然也要承擔比別人多的風險,有一次的僥倖就會有第二次,我不會讓這樣不負責任的人留在你身邊。」
巫尋南正經八百的,完全沒有一絲餘地。
阮晴嘟嘴:「剝削的資本主義。」
阮晴下了樓,廚房裡飄來一陣香味還帶著淡淡的中藥味。
「醒了?先吃點菜,湯馬上燉好。」
巫尋南看著倚在廚房門口一臉迷糊的小妻子,開口說到。
「哦。」
阮晴坐到餐桌旁,憐兒遞來一方消毒手帕,阮晴擦了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西蘭花。
「湯來嘍。」
巫尋南帶著隔熱手套端著一盆香噴噴的湯放到桌子上:「益母枸杞當歸烏雞湯,少奶奶請享用。」
阮晴放下筷子道:「小巫子,給本宮拿個勺子來。」
憐兒急忙遞過去一隻勺子。
阮晴看了她一眼,憐兒今天打扮的真漂亮,紅色的連衣裙,高高的馬尾辮,畫著精緻的妝容,怎麼看都不像個下人。
怎麼想要狗血的與少爺上演一段保姆與總裁的曠世絕戀?
想得美。
阮晴頂著滿頭雞窩頭,姿態高傲的說:「憐兒,以後不用在這裡伺候了,改去打掃花園吧?」
憐兒大驚失色:「少奶奶,我哪裡做錯了嗎?」
阮晴無毒的笑笑:「憐兒,你長得就像花兒一樣,不應該天天在這裡聞油煙,應該到花園裡招蜂引蝶去,這叫各就各位。」
憐兒一聽幾乎要哭來,一雙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向男主人:「少爺,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這悲戚的哭聲趁的阮晴就像刁難白雪公主的惡毒皇后。
阮晴也不在意,低著頭繼續吃飯,那模樣簡直讓人氣死。
巫尋南看了一眼憐兒:「到翔叔那多領三個月工資。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憐兒還要說什麼卻被巫尋南凌厲的眼神震懾住,身子頓了頓,然後捂著嘴跑了出去。
阮晴自顧的吃著菜,也不說話,巫尋南笑著走過去,十指梳了梳阮晴的雞窩頭,然後拿了一隻發卡將碎發別起。
「你的頭髮長得真快,如果不剪,再過兩個月就可以梳起來了。」
「你喜歡長頭髮的女孩子嗎?」
憐兒和柳含煙好像都留著長發。
「我喜歡你留長發。」
「我又沒留過長發。」
「誰說的,你嫁給我之前就是長發,不過後來被我剪了,你很生氣,非要厚葬你的秀髮,於是我們就坐著直升機把它們灑遍了B市的大江南北。」
阮晴難以置信的看向巫尋南:「老公,你剛才說的是我嗎?」
「如假包換。」
「有照片嗎?我看看?」
「額滴老天哪,這是我嗎?」
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自屋內穿頂而出,阮晴拿著照片趴在餐桌上哀叫連連。
照片上,一個殺馬特造型的女紙畫著蹩腳的煙熏妝,笑的一臉奸詐,實在與現在的自己有著雲泥之別。
阮晴盯著照片看了半天,突然說:「哎,老公,你看我牙齒長得還是不錯的。」
巫尋南湊到某女嘴邊:「我瞧瞧!」
典型的扮豬吃老虎,阮晴抬手狠狠的捏著某男的臉蛋,光滑細膩,手感賊好。
「不氣了?」巫尋南問。
阮晴突然一愣:「氣!」
「憐兒都被你趕走了,還氣什麼?」
「不准你提她的名字……」
「好好好,我不提。」
女人變臉的速度比火箭還快。
「以後不準招長得漂亮的女傭,尤其愛打扮的。」
「好好好,你是當家主母,你說了算!」
半夜,巫尋南翻個身習慣性的將阮晴摟在懷裡。
手指突然摸到一片粘膩,巫尋南要要阮晴:「老婆,你屁股尿濕了!」
阮晴睡得迷迷糊糊嘟囔一句:「那是大姨媽側漏了。」
某男一臉黑線:「你起來換件衣服,這樣穿著多難受。」
「太累,不想起。」
「那我幫你換?」
「好!」
「哎,老婆,你這姨媽巾哪頭是前面?」
次日阮晴一早起來,剛掀開被子就看見滿床的血跡斑斑,當然某男的白色睡衣上也是猩紅點點。
「我滴老天,午夜凶鈴?」
「別鬧,讓我多睡一會。」
巫尋南翻了個身將被子裹到自己身上。
「老公,我們遭遇午夜凶鈴了,你看滿床的血跡!」
阮晴叫到。
某男沙啞著音聲說:「那不是午夜凶鈴,是我替你換了一夜的姨媽巾造成的後果!」
「什麼?」
阮晴朝地上一看,只見大包小包,日用夜用的姨媽巾拆開的躺了一地……
「哈哈哈,老公,你好笨啊!」阮晴大笑起來。
某男沒好氣的跺了某女一腳:「滾犢子!」
摩天大廈的辦公樓內,一個身影頎長的男子臨窗而立。
初夏的陽光透過纖塵不染的窗子射到他身上,宛如一粒粒穿起來的珍珠圍繞他身旁,璀璨奪目。
柳寒城就是有這樣的魅力,無論置身何地,所有的景物都成了陪襯。
他幽藍的眼睛注視著窗外,像是在看天,像是在看對面的城市,又像是什麼都不看,就這樣的沉思。
「咚咚!」有人敲門。
兩聲後有人進來,是顧波。
「老闆,地基已從新打好,一切已經正常運營,不過完工可能要推遲幾個月!」
「幾個月?」
男人的聲音陰冷無比,顧波一陣心驚,但還是如實回答。
「三個月。」
三個月?巫尋南一個炮彈就毀了他三個月的心血。
柳寒城瘦骨嶙峋的雙手握成拳頭,又慢慢鬆開。
想起那晚他問阮晴:「巫尋南有什麼好?」
那個傻女人竟高傲自信的說:「他哪裡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太愛我。」
柳寒城藍色的眼睛里跳動著火苗,精緻的眉眼散發著凌厲。
「顧波,幫我查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