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老公,他欺負我們
「衛藍,你不要說了,我送你回家吧。」
大白天的說這事,也怪瘮人的。
衛藍握著阮晴的手,說:「你聽我說吧,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阮晴想著衛藍即將離開B市,不由得心軟,於是點了點頭。
「小二,再來壺紅酒。」
衛藍大聲吆喝著。
「阮晴,你不知道,那宅子里有多可怕,一次我犯了錯,被爸爸關進來,半夜又聽到有人哭,我好奇心強,要去看個究竟,奶娘說不準去,去了就回不來了,我不僅不聽,反而更加興奮,我給奶娘的茶杯里放了些安眠藥,趁奶娘睡著了,就悄悄的溜了出去。你不知道,那宅子有多大,我尋著哭聲走了一個小時。我以為到了,可聲音突然就沒了。我壯著膽子大問,『是誰?天天在這裝神弄鬼?』這時那個聲音又出現了,你猜她說了什麼?」
阮晴喝了一口酒壓驚,「不知道。」
衛藍繼續說:「那是個女鬼,她念了一首詩……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寊彼周行……」
「後來呢?」阮晴突然來了興趣。
「後來每天晚上我都去聽她念詩你知道嗎?她每天念的詩都不一樣,如果不是鬼,她一定能當個文學家!」
「你就沒仔細找過她嗎?現代社會那裡有鬼?」
「找了,我晚上聽詩,白天就探索真像,可你知道嗎,除了一層層的爬山虎連一個入口都沒有。」
「說不定爬山虎後面有玄機。」
「我找過了,除了一面長滿了苔蘚的牆什麼也沒有。」
「阮晴,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希望有一天有一個人能救我於水火之中,我不求富貴不求功名不求香車寶馬、珠寶翡翠,只求一人心,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我以為他是雲尚景。」
衛藍笑了,笑到最後連嘴裡的紅酒都流了出來,嫣紅的液體,滾燙的熱淚,像是火山噴發的熔漿,將一顆少女的心灼的千瘡百孔。
世間自有痴情者,不為傾城只為痴。
「老公,你快來!」
阮晴打電話時,巫尋南正在開會,上次沒做完的決定推遲到了今天,股東們連夜坐飛機趕到了B市。
最終商討的結果是:「柳寒城要在B是建旗戦大廈,我們就統治帝國大廈!」
於是最後敲板決定,巫尋南將現在的辦公的帝國大廈買了,然後將公司轉移到B市。
「怎麼了?老婆,別急,我馬上到。」
「總裁,會議還未開完!」
「具體的事宜和翔叔商討,我先失陪。」
眾股東滿是搖頭:「英雄難過美人關。」
巫尋南來到西餐廳,只見地上坐著兩個蓬頭垢面的女孩,互相摟著哭泣,地面上還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那場面就跟有人將她倆暴打了一頓。
「怎麼回事?」
巫尋南問一旁的經理。
經理道:「這兩位小姐來吃飯,吃著吃著就開始掀桌子砸盤子,我勸說了兩句,他們就開始咬人,你看我手臂到現在還冒著血呢。」
餐廳經理將袖子捋起來,遞到巫尋南面前,一排排深淺不一的牙印子活靈活現,就像小噴泉似得冒著血花,巫尋南皺了皺眉,那得多疼啊。
阮晴本來還在哭,聽到巫尋南的聲音咕嚕的從地上爬起來:「老公,他欺負我們!」
阮晴指著餐廳經理道。
「小姐,你不要血口噴人。」
餐廳經理氣憤至極。
「你看,他罵我。」
「小姐,你不要無理取鬧,這裡不是你家,不要為所欲為,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阮晴頓時淚流滿面:「老公,他剛才就是這麼說的,還說要將和衛藍送到局子里嗚嗚……」
巫尋南聽后冷冷的對餐廳經理道:「你們老闆呢?」
「我們老闆可不是你能惹的主。」
「哦?那我更要會會了。」
巫尋南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放到吧台,然後再次問到:「你們老闆呢?」
餐廳經理這時說話已經打顫,但還是壯著膽子說:「我們老闆後台硬著呢,你們得罪不起。」
巫尋南笑笑,轉身拉了把椅子坐下,鋒利的匕首在他指端如同聽話的孩子,來回的旋轉,他眼眸微眯,談笑間手指一揮,匕首像只蝴蝶一樣飛過餐廳經理的臉頰。
餐廳經理大笑:「雕蟲小技。」可這時卻有液體從臉上滑落,一摸竟全是血。
餐廳經理再也不敢猶豫,立即蔣老闆叫了過來。
那位老闆一見巫尋南立即點頭哈腰的求情:「巫少,他們有眼無珠不識的你和夫人,我一定會好好懲罰他們的。」
「懲罰就不必了,我對教訓人沒興趣。」
餐廳老闆每天閱人無數,自然聽出巫少話中有話,俯身立在巫尋南身邊小心的問:「巫少的意思是?」
巫尋南抬手揉了揉眉心,很苦惱的模樣,餐廳老闆豪言壯語的說:「只要巫少開口鄙人一定辦到。」
若是能討好到這位大佬,他的事業可以平步青雲,更上一層樓啊。
巫尋南並不接餐廳老闆的話,而是淡淡的道:「我這夫人啊,什麼愛好都沒有,就喜歡砸東西,砸的越多越爽快心情就好,你說我是不是太慣著她了?」
餐廳老闆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不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太慣她?其實我也覺得,老婆嘛,就是要寵著,你看人家吳三桂,一代梟雄不也衝冠一怒為紅顏,你說,我要是怒了,會做什麼事?」
餐廳老闆這才聽出頭緒來,四方的臉上出了很多汗,像是被秋霜打濕了的冬瓜,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定,然後眉開眼笑,一臉真誠的走到阮晴面前:「夫人,您看中什麼砸什麼,要是還不爽快,就連鄙人也砸了。」
阮晴呼的就笑了:「你的腦門夠硬嗎?」
「夠硬,夠硬。」
阮晴見餐廳老闆滿臉懼色,不由得心情大好,然後轉身問巫尋南:「老公,我砸還是不砸?」
「你說了算!」
阮晴又問衛藍:「衛藍,砸還是不砸?」
衛藍正在喝酒聽到這句於是將酒瓶子一摔:「砸,砸他個稀巴爛,讓這些不長眼睛的狗東西長點記性,看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欺負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