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缺少運動 姑娘我腿疼
「原來……如此,」楚晗宇聽婁畫脂小聲說道后,就搖搖頭道,「我就知道畫脂你不回家是有原因的,沒想到還真是這個原因。」
「什麼意思,你早就知道本小姐失憶了?」
婁畫脂見楚晗宇這麼一說,就疑惑了,她可不記得自己有跟他說過自己失憶得事啊。
「夢青說的,在衙門的時候。」
「她還說了什麼?」
「因為失憶,你變得跟常人不大一樣。」
楚晗宇說完,就把窗戶關上,算是同意婁畫脂住在這兒的樣子,催促她去休息。
婁畫脂走到床邊上,就無奈搖搖頭,敢情這夢青跟於彎的關係很好嗎?居然在外面說自己主子的事兒,真是個大嘴巴,難道她就不怕讓別有用心之人利用這點,置自己的主子於不利的境地嗎?
「哎,畫脂,有什麼事兒你可以叫我,我在隔壁。」楚晗宇邊說邊走出去。
「隔壁?」婁畫脂奇怪的問道。
「本來是於彎的房間,不過看樣子今晚他回不來了。」
楚晗宇說罷,就撇撇嘴,一臉無奈,卻又一點也不擔心於彎的狀況。
「哦,那你去休息吧。」
婁畫脂也不阻攔楚晗宇,待他走後,自己就把門扣上,勞累了一天,她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了。
夜很深了,連窗都抵擋不住月亮的光芒,雖然婁畫脂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活在這個時代,但此刻她的思緒是很遠的,她睡不著,要換現代,現在的時間最多也就八點多,天黑了而已,夜生活都沒開始呢。
婁畫脂輕輕嘆息一聲,迷離的雙眼,不僅僅是因為生物鐘的緣故而閉不上,還因為自己的思緒悠長而沒有睡意。
都快三個月了,從出車禍到現在,她跟家人已經有這麼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聯繫了,想來也實在是叫人心酸,儘管有一種說法,說穿越之後,死了,意識就會回到原來的身體,而穿越也不過是場夢了而已,但無論如何,婁畫脂都不想死,畢竟這種說法有待考證,萬一自己的幸運用完了,那就真的是死了,回頭無岸耶。
婁畫脂搖搖腦袋,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才勉強入睡。
清晨,屋子都亮了,房門才被敲響。
「畫脂,醒了嗎?」
屋外,傳來楚晗宇的聲音,甚是悅耳,婁畫脂才迷迷糊糊坐起來,但卻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啊哦……」
婁畫脂才剛下床,就摔在了地上,頓時腦子清醒了不少,拍拍大腿,又不由得吃痛的撇撇嘴。
「不就騎個馬么,後遺症這麼厲害?昨天還是酸的,今天就痛到發軟?」
婁畫脂自言自語的說道,接著就坐回床上,沖著門外的楚晗宇說道:「楚晗宇,你自己撬門,姑娘我殘疾了!」
說罷,楚晗宇就真撬門了,推開門,還以為婁畫脂發生什麼事了,結果一眼看去,就瞅見婁畫脂那副未睡醒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也穿得亂七八糟的。
「畫脂,你怎麼又……又這樣?穿好衣服再叫我。」
「嘭」的一聲,楚晗宇就把門關上,在門外等候婁畫脂的指示。
婁畫脂一頭霧水,她這樣穿很暴露嗎?這裡一件外一件的,昨天晚上睡覺,婁畫脂還因為嫌麻煩,連衣服都沒脫就這樣睡覺了,現在不就鬆了點么……
「好啦!豬頭楚晗宇,可以進來了!」
聽到婁畫脂的聲音,楚晗宇才再次開門進屋。
「我不是豬頭。」
楚晗宇走近婁畫脂,就不滿的說道。
「哼,好啦,本姑娘因為缺少鍛煉,最近突然騎馬,現在雙腳無力,快接近廢人了,快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才能站起來。」
「用熱水泡泡,然後幾天都不出門,就好了。」
楚晗宇也是回答得直接,婁畫脂倒是聽著跟沒聽到方法似的,卻又找不出楚晗宇的話里有什麼不妥,就鬱悶的咬咬牙,什麼也不想說。
「好啦,又不是什麼事兒,你還說要學騎馬呢,氣什麼呀?」
楚晗宇見婁畫脂不出聲了,就知道她又生悶氣就,於是便給她倒了杯茶,便遞給婁畫脂邊說道:「喝杯茶,消消火。」
「哼,」婁畫脂也沒辦法,便接過茶杯一口飲盡杯中茶水。
接著,房門突然被推開,於彎的聲音響起:「少爺!婁姑娘不見了!」
「畫脂在這兒。」
楚晗宇默默說道,而婁畫脂卻是一臉好笑的看著於彎。
看來那古板的白天澤把於彎和夢青給放了。
正在婁畫脂暗想著,於彎便立馬合上門,此時夢青也在門外,想著要進屋裡頭,不料於彎關門,隨後就攔住了夢青。
「於彎你幹嘛?我看到我家小姐了。」
房門內,夢青的聲音清清楚楚。
而於彎的聲音卻小了很多。
「噓!我家少爺和你家小姐在裡面辦事兒呢,一會兒再進去。」
婁畫脂不知道屋外的氛圍怎麼樣了,但現在的她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向楚晗宇說道:「楚晗宇,你家於彎真可愛。」
「是可靠,不是可愛,」楚晗宇也笑了,但還是不由得糾正婁畫脂的形容,「而且他現在是在給自己挖墳。」
「噗嗤,楚晗宇你真逗,」婁畫脂說歸說,最後還是免不了停下,沖外面的人喊道,「喂,夢青,於彎,你們都進來!」
「小姐。」
這回夢青是進來了,可卻沒有剛才那麼冒失了,一進來就是看著自家小姐,接著才皺皺眉看向楚晗宇,似乎在說:小姐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婁畫脂見夢青這種表情,雖想解釋,但清者自清,也就沒必要說什麼了,而是問道:「那白天澤願意把你們放出來了?」
「是啊,說來責怪,」夢青說到這,就疑惑道,「那白長官最後就是讓我們抄了一遍有關假報案的律法,罰我們在牢房呆了一個晚上,面壁思過,就放出來了。」
「那是自然。」婁畫脂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般,悠悠說道。
「對啦,小姐,大姐在旅店外呢。」
忽然,夢青想起什麼事,就激動道。
「大姐怎麼會在外面?」
「昨兒大姐去衙門找你,卻發現你早走了,回去的路上又不見你,今天一早,就跟著我和於彎來找楚公子相助,沒想到,小姐居然在這兒。」
婁畫脂聽罷,就扭頭看向楚晗宇,沖著他咧嘴笑笑,才對夢青說道:「昨兒腳傷了,又不知道回家的路,天色又不早了,不好問路,巧遇楚公子,就帶我來這休息了。」
楚晗宇聽著婁畫脂這瞎掰的故事,嘴角就忍不住向上翹起,但也只是淺淺的笑意,為了配合好婁畫脂這戲,最後只能幹咳幾聲,惹得婁畫脂冷眼瞅了下他。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婁畫脂依舊坐在床上,平靜的問道。
「於彎……於彎說的。」
夢青說著,就偷偷瞄了眼於彎,於彎倒是看了眼自家少爺,見少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訕訕道:「我什麼也沒說。」
頓時,場面十分尷尬,當然,只是對夢青和於彎而言,婁畫脂和楚晗宇的內心都是嬉笑著的。
「那……小姐,我們現在回家?」夢青小聲問道,似乎怕自己一不注意,就又觸怒了自家小姐的脾氣。
婁畫脂倒是不急,沉默一會兒,就轉頭看向楚晗宇,又是抿嘴一笑:「楚晗宇,姑娘我的腳傷……」
「在下知道,昨兒大夫說了,扭傷得太嚴重,不能下地行走。」
楚晗宇說著,就走向婁畫脂,竟出乎婁畫脂的意料,直接把婁畫脂抱了起來。
「下樓的事情,在下包了。」
夢青和於彎都沒反應過來,等楚晗宇走出房門,於彎才露出詫異的眼光,驚奇道:「剛才,我家少爺抱起了你家小姐?」
「怎麼了你,這不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嗎?」夢青打斷於彎的呆愣,無奈道,「誰讓我家小姐腳有傷,走不動呢?」
而這會兒正在下樓的婁畫脂,算是服了楚晗宇,本來她那目光確實是向楚晗宇尋求幫助的,而所謂的幫助就是說明腳傷,動不了,誰知道他居然理解過頭,直接幫自己下樓。
不過也罷了,婁畫脂暗地想到,自己這因騎馬而受到的副作用,下樓確實是個問題。
「楚晗宇,本姑娘覺得,咱們很有緣。」
「此話怎講?」
楚晗宇抱著婁畫脂下樓梯,遇到的旁人都忍不住看著著他們,但都被楚晗宇和婁畫脂無視了。
「你還記得自己被困在青樓那兒嗎?就是在那裡,你第一次抱了本姑娘,還說本姑娘很重來著。」
婁畫脂說著說著,就沒好氣了,這貨居然承認自己重!難道他不知道作為一個紳士,是不能這麼說一位女生的嗎?
「沒有好吧,我是抱了你,但沒說你重,只是回答你的問題,說『還好』而已,這我還是記得的,」楚晗宇說著,就停下來,盯著婁畫脂說道,「別想拿這事兒懟我。」
「哼,姑娘我只是說有緣而已。」
婁畫脂訕訕道,楚晗宇就走出了旅館,大姐的侍女見到婁畫脂后,就稟報了主子。
接著,大姐就掀起車簾,走下來。
本來是微笑著的,一副明媚的感覺,卻在見到婁畫脂的一瞬間愣在原地,而準確的說,大姐的目光並不在婁畫脂身上,而是在抱著婁畫脂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