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正式交友 你倆該談談
楚晗宇的手終於被鬆開了,他揉揉手腕,雖沒問什麼,但想來,這個結局,絕對是婁畫脂的功勞。
走出衙門,楚晗宇便鬆了口氣,但看看身旁這位名叫婁畫脂的佳麗,就不由得笑了:這都什麼女人啊,居然連救了自己兩次。
而婁畫脂則感嘆道:「還好本小姐機智,一開始就沒提咱倆假扮夫妻的事兒,要不然,本姑娘的名聲就真的給毀了。」
「畫脂,本公子現在開始懷疑了,你真的是位未出閣的女子嗎?」
楚晗宇跟婁畫脂並肩走著,笑問。
「本姑娘當然是未出閣的女子了,只是本姑娘比較厲害罷了,腦子好使,懂得利用有價值的消息。」
婁畫脂嬉笑道,又是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挽著楚晗宇的手臂:「是不是很好奇,這回本姑娘用了什麼招式啊?」
「傻姑娘,你說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啊,得罪了柳立傑不說,往後你可都要在這座城生活,會吃虧的,」楚晗宇嘆息著,另一隻手卻不由得摸摸婁畫脂的後腦勺,溫柔的樣子,婁畫脂還是第一次見到。
婁畫脂愣了愣,就眨眨眼,側過身道:「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不出頭救你,誰救你啊。」
「在下本是一個雲遊四方的人,逃出牢房根本不算什麼,只要過了邊境,這個國家的人就難抓得到我了。」楚晗宇認真的說道。
「什麼呀,楚晗宇,你就這麼報答救你的女子嗎?救你出來,就想著跟我劃清界限了是嗎?」
婁畫脂撅著嘴,不悅道。
「不是……不是這樣子。」
楚晗宇的眼神閃過一絲情誼,忙拉住婁畫脂的手說道:「日後只要姑娘需要,在下楚晗宇,定會相助。」
「好吧,那……咱們算好朋友了吧?」
婁畫脂之前就略有感覺,感覺楚晗宇如何待自己都只是他的個人原則問題,現在,楚晗宇是真心把自己當友人來看待了。
「嗯,」楚晗宇應道。
婁畫脂則無趣的瞥了楚晗宇一眼,心想:這貨難道不知道這麼回答會讓本姑娘接不下話嗎?
「哎,楚晗宇,我看你還是把行李搬回客棧再說吧。」
「行李?」
楚晗宇疑惑的看向婁畫脂,婁畫脂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尤其是關於喬靈的事兒,婁畫脂再三囑咐:「本姑娘這是善意的謊言,既然說出去了,楚晗宇,你可給跟本姑娘圓了這場戲。」
楚晗宇聽了就點點頭,似乎現在婁畫脂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了,這面具是買給你的,沒事的時候,戴個面具出來嚇嚇人也是可以的。」
婁畫脂說著,就把早準備好的面具遞給楚晗宇。
楚晗宇接過面具,看了看,便道:「畫脂,這東西看起來特別丑。」
「這不是正好把你那美貌給擋住嗎?」婁畫脂說著,便忍不住鄒鄒眉,然後又喃喃說道,「楚晗宇,你是不是把白天澤的妹妹給惹了?那姑娘自你出了衙門以後,就一直跟著你。」
「怎麼辦呢?」
楚晗宇也意識到他招惹了個女人,而且正獨自一人跟著自己,雖是走走停停,遮遮掩掩,但側頭看看,就能顯而易見的發現有個人在跟蹤自己。
婁畫脂撇撇嘴,聽楚晗宇這麼回答,意思是承認自己招惹那女子了嗎?
「去跟她聊聊吧,既然招惹了人家,那就要負責,對吧?」
婁畫脂還是秉著做人的原則。她討厭玩弄他人感情的男人,當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是這樣的人。
「你確定?」楚晗宇似乎不太樂意去搭理這個女子,「雖然她對我窮追不捨,但也只是膚淺的看上了我的外貌罷了。」
「誰要你招惹人家。」
婁畫脂沒好氣道,心想:楚晗宇也真是,自己不喜歡是一碼事兒,可也給說清楚才是,不然就是誤了人家姑娘。
「本公子哪裡招惹她了,那次畫脂你被白天澤單獨留了下來,就是那個時候,她主動來找我的,然後又自告奮勇的去救你。」
楚晗宇說著輕鬆,婁畫脂倒是神情凝固,問道:「那今天你被關牢房,白柔兒可曾來助你一臂之力?」
「畫脂,你個女孩子家的,腦子還真不錯,」楚晗宇稱讚道,然後才回答,「確實來為本公子說事兒了,可是她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把局面攪得特別亂,最後是被白天澤讓下人給帶回房間里去了。」
「如此說來,柔兒姑娘用心良苦了,不管怎樣,你都要去謝謝人家吧?」
婁畫脂說完,就停住腳步,用下巴指指白柔兒的方向,搞得楚晗宇一點退路都沒有。
楚晗宇無奈的看看婁畫脂,忽然想到什麼,便眼睛一亮,道:「確實該跟人家說聲謝謝。」
「這就對了嘛。」
婁畫脂聽罷,便滿意的點點頭,卻不料楚晗宇一隻手就把自己攬在臂下,而婁畫脂的身高又剛剛好,適合楚晗宇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你幹嘛?」
婁畫脂感到不對勁了,尤其是看到楚晗宇的那張謎之微笑的臉,就特別讓婁畫脂感到接下來不會有好事發生。
「白姑娘。」
「公……公子。」
白柔兒見楚晗宇來跟她說話了,不僅結巴起來,冰雪般美白的皮膚還泛起一道緋紅。
這姑娘,真的是當初在衙門大堂里見到的姑娘嗎?怎麼這麼害羞啊?
「之前,真是謝謝你了。」
「公……公子不必客氣的,姑娘我……我相信公子的為人。」
白柔兒害羞歸害羞,但這會兒卻是大膽的抬起眼皮,試圖與楚晗宇對上眼般,以表自己的心意。
「白姑娘,在下與婁姑娘還有事兒要辦,改日再做答謝,如何?」
「無妨的。」
白柔兒正說完,楚晗宇便要走了,婁畫脂卻拉住楚晗宇道:「哎,楚公子,今天本姑娘也是乏了,有什麼事兒改天吧,怎麼說柔兒姑娘都是多次出手相助了你,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吧。」
「嗯?」
楚晗宇又是眨巴著眼看婁畫脂,而此時白柔兒也抓住了機會,問道:「那……公子可是有空了?」
「當然,你們聊吧。」
婁畫脂幫楚晗宇回答道,而楚晗宇的臉卻黑了,似乎在說:本來想拿婁畫脂當擋箭牌,沒想到最終卻被婁畫脂反擺一把,弄得自己處於非給跟這叫白柔兒的女人單獨相處的境地。
而婁畫脂一說完,就轉身離開,笑臉也就頓時消散。
真好的一個姑娘,所謂一見鍾情,就是這樣吧,明明什麼都沒接觸,卻在看到你的下一秒,心動了。
婁畫脂有點想笑了,但卻是冷笑。
一見鍾情,在現代很少有吧,但在古代,卻是可以如此純樸,純樸到女子一見某男子就可以鍾了情。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喬靈的布衣紡,思緒才回來――對了,楚晗宇的行李都還在喬靈這兒呢!
「於彎,叫於彎把行李搬走吧。」
婁畫脂自言自語道,才發覺於彎早不見了蹤影,同樣,自己的侍女夢青也不在自己的身後!
「算了,回頭再說吧。」
婁畫脂看看喬靈的店鋪,便不打算進去了,反正天色也晚了,還不如自己找家茶館吃點東西呢。
不過話說回來,夢青居然沒好好跟著主子,實在太過分了。
「不對,夢青不見了,於彎也不見了,這倆人……該不會好上了吧?」
亂說之際,婁畫脂就找到了一家茶館,進了屋,就上了二樓,隨便找了個包廂坐下。
接著,店小二就把茶水端了上來,然而婁畫脂卻喝得不帶勁,苦苦的茶水入口,竟感覺不到一絲甘甜。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莫名的,婁畫脂就念叨到這句名詩,一副很不是滋味的樣子。
而此刻,與婁畫脂相隔一串珠簾另一個包廂里,白天澤正悠悠品著茶,時不時看一眼婁畫脂那副無精打採的樣子,但卻始終沒有出聲。
不久,茶館的夜談活動開始了。
在一樓,正中間的台上,站著一位似說書先生的人物,他拿著把扇子,輕輕一擺,就啪的一聲打開,然後,故事就開始了。
而本就處於無聊狀態的婁畫脂,聞聲便走到二樓的欄杆處,看著說事兒的人。
「話說今天,咱們城裡發生了一樁大事,你們猜猜,是什麼事兒?」
那人賣著關子,而周圍的人都哄道:「有人惹了柳家人!」
「沒錯!」台上的人立馬合上扇子,微微彎著腰,俯視台下所有人,才繼續道,「都說招誰惹誰都好,就是不能惹楚柳兩家了,這不,事發於今天早上,那個招惹了柳家的游者就被告了,說是見錢眼開,不知天高地厚就把柳家人綁了,劫財。」
「哎,事情不是這樣的!」
「是啊,我倒聽說另外一種可能……」
台下的人聽了,就又哄鬧起來。
「停停停!我這不是還沒講到嘛,」站台上的人又一次撐開扇子,故弄玄虛道,「另一種說法,說是柳家人看上了那游者的未婚妻,花重金想買下那位姑娘……」
後面,講八卦的人聲音越來越小,在場的人也都各抒己見,表示對柳家的少爺柳立傑的不滿,但看他們那副談論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是害怕柳家人的,只是心有不滿,難以抒發罷了。
而站樓上的婁畫脂則是淺淺一笑,便把自己手中的茶一口飲盡,道:「原來世人都這麼討厭柳立傑。」
「這麼做,你不怕後果嗎?」
忽然,白天澤的聲音在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