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遭遇敵人 是誰要我命
距離是那麼的短,老闆弄麥芽糖的手藝又是那麼的慢,以至於婁畫脂還沒買到麥芽糖,白天澤便已走了過來。
「婁姑娘,好巧。」
白天澤向婁畫脂打招呼,而婁畫脂卻只是瞥了白天澤一眼,不想理會,就像友誼的小船翻了般,似乎想跟白天澤拉開距離。
「我們去喝一杯吧?」
白天澤再次說話,而婁畫脂還是如此,接過老闆給的麥芽糖,轉身就走。
「我說話,你沒聽見嗎?」
這回白天澤直接拉住婁畫脂的手,搞得婁畫脂不得不停下腳步,鄒著眉扭頭看向白天澤。
「白長官,男女授受不親啊。」
婁畫脂板著臉,冷冷的說道,怎麼看都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這個時候,是不該用男女之別來說教的。」
白天澤瞟了一眼周圍,這回換到他眉頭一鄒,下一秒,也就不管婁畫脂怎麼不情願,伸手一拉,就扯著婁畫脂走進附近的一家酒樓。
「喂!你幹什麼?」
婁畫脂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就被白天澤拉著走了,期間還不慎碰到了人,硬是把剛買的麥芽糖給碰掉了。
我的麥芽糖……
婁畫脂咽咽口水,卻來不及細看自己的麥芽糖升天的過程,就被白天澤拉進了酒樓,直奔向二樓的一個包廂。
夢青倒是一臉茫然,哎哎哎的叫了幾句,卻也依舊是不知所措,除了連忙跟上去之外,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畢竟自己對白天澤這個人不是很了解,加上背景雄厚而又迷離,所以更是不敢招惹,免得給婁家帶來麻煩。
「你幹什麼!」
婁畫脂一被拉進酒樓的包廂,白天澤便放開婁畫脂,自己跑到窗邊,撩開點窗帘查看外面的情況。
而這時,婁畫脂才算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白天澤這是在看什麼?難道外面有壞人不成?
想著,婁畫脂就快步走上去,也沒想那麼多,便直接拉開帘子,但手還沒來得急碰到窗帘,就被白天澤一把拉到窗的一邊,然後一個不穩,就傻傻的落到白天澤的懷裡。
「白天澤,老娘不是東西,別把我拉開拉去!」婁畫脂不爽得說道。
而白天澤聽后,才頓時醒悟,連忙放開自己懷中那未出閣的女子婁畫脂。
然後婁畫脂也算識趣,不靠近窗就是了,免得白天澤大驚小怪的。
「說吧,是不是本姑娘被什麼人盯上了?」
婁畫脂坐在飯桌前,無奈的喝口茶水,此刻,她可不敢喝酒。
「你招惹了什麼人?」
白天澤這麼一問,婁畫脂也就放白天澤承認是有人要找自己麻煩了。
可是,若說招惹人,婁畫脂只招惹了柳家的人啊,就那次舅舅給自己舉辦的宴會,攝政王拆了柳家人的台,這口氣,肯定要出再婁畫脂頭上的,但沒想到回這麼快。
婁畫脂微微一笑,回答道:「還能有誰,就昨天的宴會,還有柳立傑報案不成的事兒,你是知道的,本姑娘就只得罪過柳家的人。」
「不對,若是柳家的人,絕不會這麼快出手,再說了,昨天的事,誰不知道你得罪了柳智然?若是立馬下手,換作誰,都會聯想到他的,所以柳智然不會這麼塊下手。」
沒錯,柳智然最好面子,他不可能傻到自己給自己製造有損自己形象的事兒。
頓了頓,婁畫脂的眼睛微眯的看著白天澤,冷笑道:「白天澤,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拿本小姐尋開心,試探本小姐的心腸?」
「嗯?」
白天澤被婁畫脂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給打住,鄒眉道:「姑娘何出此言,本官乃衙門正官,今日悠閑出玩,見你於危難,才出手搭救……」
「別跟我說你身為本國首都的安全管理者,有職責在身,幫我是應該的。」
婁畫脂直接打斷白天澤的話,而白天澤卻沒聽出婁畫脂的嘲諷,竟直接回答道:「確實如此。」
「哼,本姑娘可沒那麼容易上當。」
婁畫脂冷哼道,就迅速拉開窗帘,探頭出來查看情況,怎料不看還好,一看卻嚇一跳:這酒樓附近賊眉鼠眼的人散布各處,他都時不時轉頭查看酒樓門口,有的一直盯著,似乎在玩特工似的。
就在婁畫脂確定問題所在,並且後背突然冒冷汗的時候,一些人突然發現婁畫脂站在二樓的窗口,於是婁畫脂立馬大聲說道:「白天澤,都是你壞了我的麥芽糖,你看看,我在這兒都能看到我剛才被碰掉的麥芽糖,一會兒你給賠我!」
說罷,婁畫脂就把窗帘放下,然後黑著臉回到位置坐好。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白天澤見婁畫脂默不出聲,就故意問道。
「確實沒錯,外面有一幫人等著要本姑娘的命。」
婁畫脂說著,就努力回想這段時間的種種,可是她就是想不出幕後主使是誰,畢竟人販子已經全部落網了,現在頂多也就是跟柳家人有矛盾而已。
那沈家呢?絕對不可能,本姑娘昨天還給他爭面子了呢,且不說琴藝贏了柳立柔,連攝政王都對他讚賞有佳,現在開心得很,哪會對自己動手呢?
「罷了,婁姑娘還是邊走邊想吧,本官願意送你回府。」
白天澤見婁畫脂一副深思的樣子,就無奈的說道。
而婁畫脂自然也不會拒絕,畢竟白天澤這貨來頭不小,有他護航,那是最保險的了。
之後,一切也都如婁畫脂所想,那些人見沒有機會下手了,便紛紛撤離。
最後到了婁府,也到了告別的時刻,白天澤還是忍不住跟婁畫脂說道:「本官不知道你招惹了誰,可你畢竟是一介女子,但又跟尋常女子不同,惹是非在所難免,所以你如果願意改正,規矩點,本官願意幫你追查此事。」
婁畫脂沒想到白天澤會突然這麼一說,有點動容外,更多的是鄒眉:本姑娘什麼也沒做錯,幹嘛要更正?
「本姑娘覺得自己很好,沒什麼要改的。」
最後,婁畫脂沖白天澤淡淡的說道,然後轉身便回了婁府。
事後,婁畫脂也不做他想,畢竟她跟白天澤都是這個時代能夠保持清醒頭腦的人,但卻各持己見,以後路同不同,都有待時間的考驗。
「三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大家都在大堂等你呢。」
婁畫脂一進婁府,便見大姐的女侍從站在門口,見到自己回來了,就立馬走上來對婁畫脂說道。
「怎麼了?」
婁畫脂知道一會兒大夥又要說她的不是了,但還是回問道。
「大小姐讓奴婢在此告訴三小姐,這次大堂交談,一定不要有所隱瞞,這都是為了大家好。」
「知道了。」
婁畫脂聽到這裡,也就沒再問什麼了,吩咐夢青去準備洗澡水后,自己就一個人走去了大堂。
「父親,母親。」
進到大堂,婁畫脂第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們都坐在大堂上。
看來,這次家庭交談,家人特別重視呢,不然父親怎麼沒去書院上班啊。
待婁畫脂入坐后,大夥才開始說話。
「畫脂啊,昨天在沈府的事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婁畫脂的母親尋宛竹最先提問道,而婁畫脂想也沒想,就說道:「畫脂自山野之行后,就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之所以能彈琴,也確實是過去的原因,否則,畫脂也不會一上手,就能彈奏琴曲。」
很妙,婁畫脂的回答正好跟在宴席上得回答搭上線。反正都是過去的事兒,就算家裡的人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懂,但真的就能確定婁畫脂沒有在偷偷的自學東西嗎?
「那,昨晚,你可是在府外住宿了?」這回,是父親問話了。
「是的,畫脂在沈府不痛快,就偷溜出府了。」
「那你可知,你是個未出閣的女子,昨天又在宴席上如此出眾,萬一這兒事被別有用心的人拿來宣揚,你日後可該怎麼辦?」
婁畫脂的母親呵斥道,又是一副氣呼呼的表情看著婁畫脂,似乎她再也容忍不了婁畫脂的任性了。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就在剛剛,還有人想取婁畫脂的性命呢!
婁畫脂沒再出聲,似乎出聲了也都會被母親堵得全都是自己的錯。
可是說到底,他們這些古代人要讓她做什麼才好?難道真的要像白天澤說的那樣,安安靜靜的做個未出閣的女子?可是,這不就是在委屈自己嗎?披著一個不屬於自己性格的皮表,真的好累的。
婁畫脂最終也沒說什麼了,只是在聽他們說些注意事項,女孩子家的,到底該如何做,以及以後說不定會有很多彈琴的事兒牽扯到自己,所以平時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免遭他人抓把柄……
晚風悠悠進了大堂,家人的嘴巴似乎也說得幹了,才散了場。
「小姐,夢青立馬加熱洗澡水,你等等啊。」
「嗯,去吧。」
回到房間,婁畫脂無精打採的回應夢青,待夢青準備好一切后,婁畫脂也才理清頭腦。
沒錯,現在什麼事都比不上查找要對自己下毒手的人還要重要,不然哪天自己落單了,就真的完蛋了。
「夢青,山野之行前,本姑娘有招惹過誰嗎?」
婁畫脂讓夢青在屏障外瞪自己,但卻不妨礙她邊洗澡邊尋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