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暗中下藥 只有妹妹好
「喂,你呆愣什麼呀,不過,你剛才笑什麼?」
婁畫脂雖然不由得為白天澤那高顏值的臉讚歎道,但也不禁思考了:她跟白天澤不是在討論去酒館喝酒的事兒嗎?而且還爭論不休呢,怎麼白天澤就突然笑了?
「笑什麼呢?」白天澤聽過婁畫脂的讚美,倒是愣了一會兒,但也還是不由得繼續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額,白天澤這是怎麼回事,居然會這麼跟自己說話,那個一本正經,古板的傢伙去哪了?
「白天澤,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婁畫脂叫他這樣回答自己,就不滿的問道。
「哪裡的話,我這不是覺得你氣凶凶的樣子,很有你的本色嘛。」
白天澤實話實說道,而婁畫脂倒是冷哼道:「怎麼,終於認可本姑娘的性格了?」
「不,我還是不認可,不過……」白天澤說著,就轉頭看向婁畫脂,輕蔑的眼神如強烈的陽光般直接照到婁畫脂的身上,「如果是你的話,也就那樣了。」
「什麼意思?」
「三歲定六十。」
白天澤擺擺手,就向前走去,也不解釋他說的那五個字是什麼意思,直到走出巷子,婁畫脂才恍然大悟。
三歲定六十,意思就是小時候養成的個性或者習慣,日後是改不掉的,到了六十歲,也亦是如此。
「白天澤,你很過分耶!」
婁畫脂黑著臉,跟著白天澤進了酒館后,就沖他說道。
「喝酒吧,婁姑娘,」白天澤又是一臉笑意,「你可是我第一個提出一起喝酒的女子。」
「呦呵,這麼說來,跟你喝酒,本小姐的地位還挺高的咯?」
婁畫脂不屑的冷冷說道,還順帶一臉嫌棄。
「不過我會如你所願,先喝三杯烈酒,以示敬意。」
白天澤隨後才補充道,然後坐在飯桌前,白天澤就讓店小二上了兩壺他們這酒館最烈的酒,也不問這鎮店之酒的價格是多少,就先給自己倒了三杯酒,滿滿的,當著婁畫脂的面,一會兒的功夫,便全部喝完,眉頭緊鄒的樣子,婁畫脂看得不由笑了。
「好吧,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那本姑娘就奉陪到底了。」
婁畫脂說罷,就舉起倒滿酒的杯子,沖白天澤微微一笑,然後低頭就一口飲盡,完后哇的咂咂嘴,心想:前幾天才來喝過這酒館的鎮店之酒,怎麼那時候還沒這麼烈啊。
難道好酒就是這樣,多放幾天,味道就會不一樣?
婁畫脂不懂這其中的奧義,搖搖腦袋,就伸長筷子夾肉吃了,畢竟是酒嘛,當然是越久的酒就越好啦。
酒館外,萬物的影子越拉越長,樹上落空的鳥巢成了晚霞里孤影。
三三兩兩的閑人就還在外邊漫步的走著,夜裡要擺攤的生意人現在就要開始整理店鋪了。
而酒樓上的人,倒是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源源不斷的客人,倒顯得婁畫脂與白天澤這一桌的穩定。
婁畫脂本來是有分寸的,可奇怪的是這酒比以往的還要濃烈許多,之前是喝了大半壺,都還能穩穩的站起來,而現代,卻喝了不到半壺,就趴在了桌上,奇怪道:「白天澤,你晃什麼呀?」
白天澤喝了口茶,似乎在想著什麼,本就是一次靜默的晚餐,現在婁畫脂這麼問道,他才回過神來,看著已經犯醉的婁畫脂,就無奈嘆道:「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就是不聽我的勸告,說喝酒就真的喝酒呢?」
婁畫脂有些恍惚,並沒有聽見白天澤的喃喃自語,趴在桌上,眼睛瞅著白天澤,就撇撇嘴巴,不動了。
白天澤見婁畫脂已經迷糊了,就知道藥效發作了,於是便抓住機會,連忙詢問道:「婁畫脂,我問你,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啊?得罪人?什麼人?」
「不要裝了,你肯定知道要害你的人是誰,只要你說,我就可以剷除這些刺客,維護南湘國首都的安全,同時,你也就安全了。」
白天澤可不願放過一點痕迹,說完自己的目的,就又問道:「今天早上,你跟楚晗宇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
「我……」
婁畫脂的視線越來越迷糊,看著白天澤,卻彷彿看到了其他的什麼人。
一時間,婁畫脂直起腰桿,冷冷道:「你在這裡幹什麼?我們不是分手了嗎?」
白天澤眉頭又一鄒,感覺有些不對勁,而下一秒就還真的不對勁了。
婁畫脂突然跑到白天澤身邊坐下,雙手抱住白天澤,整個人都倒在了白天澤的身上,然後嘟著嘴,傷心道:「你真是個壞蛋,居然說要分手,明明我們都計劃好將來了……」
婁畫脂說話的聲音也漸漸模糊起來,最後變成一個小女孩的樣子,熟睡的倒在白天澤的胸前。
白天澤竟無言以對了。原本他就策劃好要給婁畫脂下藥,好藉此機會打聽有關刺客的事兒,畢竟婁畫脂這麼排斥自己,肯定有很多事都不說出來,自個瞞著,到時候只要她喝酒,那就可以問出她心頭事兒了,可不料什麼也沒問出來,卻聽到了個陌生的詞:分手。
分手是什麼?白天澤一臉疑惑,看看埋在自己懷裡的婁畫脂,本來還應多加分析的,卻一時短路了。
長長的睫毛,因為喝酒的緣故,那精緻的小臉通紅,近看,甚是惹人愛。
「咳咳……」
白天澤連忙撇過頭,清咳幾聲,才端正過來,然後用手輕撫婁畫脂的後腦勺,又是一聲嘆息:「婁姑娘,你也是個有心結的人啊。」
隨後,白天澤才招來店小二結賬,然後扶正婁畫脂,正想著怎麼帶她離開酒樓,怎知婁畫脂嫌靠著的位置不舒服,竟當白天澤枕頭似的,看在白天澤胸前便不安分的動了動,惹得白天澤臉一紅,不慎把桌上的一茶杯給推倒在地,「啪咔」一聲,搞得婁畫脂眉頭一鄒,竟坐了起來!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婁畫脂鬱悶的說道,眼睛微張,但還只是開了一個縫,不認真看,還以為婁畫脂閉著眼。
「走了,我帶你回府。」
白天澤說著,就扶婁畫脂站起來,而正如他當初的樣子,婁畫脂的重心全在白天澤身上。
「早知道,就不帶你喝酒了,」白天澤抱怨道,然後又無奈的小心翼翼扶婁畫脂下樓,「可是,你總是不能好好跟我說話……算了,也不必了,反正……所有人都是這樣,除了柔兒。」
好不容易,白天澤才把婁畫脂安然無恙的帶到了樓下。
走出酒樓,天色已晚,夜市的喧鬧聲都開始了。
白天澤抬頭看看已經出現的月亮,就心想了:也不知道柔兒怎麼樣了,自己居然會答應婁畫脂讓你跟楚晗宇單獨呆在一起,真是荒唐,萬一楚晗宇對你不好,受了委屈,那可怎麼辦?
白天澤想著,無奈的又看了下婁畫脂的情況,喃喃道:「還是先送婁畫脂回府再說吧,順便跟婁老爺解釋一下,免得鬧出什麼事兒了。」
白天澤說著,就預備要帶婁畫脂回府,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自己的巡邏隊居然經過此處,然後還正好瞅見白天澤拉著一個喝醉的女子。
「哎,兄弟們,你說我這回是不是又看錯了,怎麼有看到長官跟個女子在一起啊?」
一個巡邏兵看著白天澤,就滿臉疑惑的問道。
「上次是男的喝醉,這次怎麼是女的喝醉了?」
「哎,你還別說,那男的還真像我們的白長官。」
那對巡邏隊邊走邊看邊說著,搞得白天澤臉一黑,怒道:「全都給我過來!」
頓時,那隊巡邏兵都愣在原地。
這分明就是白長官的聲音嘛!
瞬間功夫,巡邏兵就齊齊排列在白天澤面前,大喊一聲:「報告!」
「報什麼報!吵死了!」
都以為婁畫脂醉得死死的了,沒想到婁畫脂會突然站起來,不耐煩的說道。
「這……」
一個巡邏兵頭頭見狀,就小聲的疑問道。
而不等白天澤回答,婁畫脂就糊裡糊塗的走了起來,似乎想自己回府,或者是醉糊塗了,嫌棄他人吵她休息。
可她這哪是休息啊,從喝醉到現在,都一直黏在白天澤身上……
「婁畫脂,你去哪裡?」
白天澤見婁畫脂慢慢走著,就問道。
本來他還想讓屬下幫忙帶婁畫脂回府的,不料婁畫脂被屬下的那一聲報到給惹急了,居然半醉半醒的走起路來。
「好像有人叫我……」
婁畫脂喃喃的說道,回頭看向白天澤的方向,卻什麼也看不清,花白的視線,就默默的又轉身繼續走去。
白天澤見婁畫脂這副模樣,就不由得鄒鄒眉頭,心想:這個女人,該不會又在演戲吧,能把人販子騙倒的戲碼,估計現在也是,說不定藥效早就過了,畢竟他下的葯不多。
於是,白天澤就不打算去拉婁畫脂,而是想讓屬下去護送她回府就好了。
可是,也許是今夜的月突然被烏雲擋住了吧,意外總是在預料之外。
一輛賓士的馬車突然拐過來,橫掃這條街,直直的沖婁畫脂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