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瑤琴的離去

第五百一十五章 瑤琴的離去

慕容輕舞看著盛怒中的帝王,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在意,主動上前拉了拉他的衣擺解釋道∶「我去北國是想找季漠然算賬,他還欠黃鸝一條人命,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南宮宸迴轉身一瞬不瞬地看著慕容輕舞,猶帶著一絲懷疑,但已經沒有剛才的尖銳和怒火,不贊同地說道:「報仇可以有許多的方式,不一定就非要去北國。

」慕容輕舞嫣然一笑,南宮宸看見她的微笑,似乎看見了百花盛開。

慕容輕舞抱了抱南宮宸,以示安慰,南宮宸卻眷戀著慕容輕舞懷抱的溫暖,不肯放她離去。

慕容輕舞只能在南宮宸的懷抱中呢喃:「我不止有這個目的,我曾經和你說過的,我有一個很在乎的朋友蕭炎。

季霸天正是他的外祖,他也正是季漠然角逐天下第一庄莊主之位的有力競爭者,我想去幫助他。

」南宮宸聽了慕容輕舞的話,怒火消失地無影無蹤,再也無跡可尋。

是啊,他竟然忘記了慕容輕舞和季漠然之間還有一條人命的牽扯。

她怎麼會愛上他?怎麼會為了他而前去北國?自己真是一碰到她的事情就失去理智,失去正常的思考啊!

但即便清楚了這點,愛情中小心眼的南宮宸想起蕭炎和慕容輕舞之間許諾終生的友誼,他還是有點吃味。

她竟然為了所謂的友誼,沒有一絲留戀的離開自己的懷抱,前往北國?在他眼中慕容輕舞是那麼的美好,他生怕自己一個抓不住,她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南宮宸陰沉沉地問:「所以你是為了蕭炎才去北國的?」慕容輕舞敏銳地覺察到南宮宸小小的情緒,忙安撫道:「也不全是。

我爹慕容子銘和我說,我的親生母親是千夫人。

」一石驚起千層浪,聽著耳邊響起的清麗悅耳的聲音,南宮宸陷入了沉思。

久居深宮的南宮宸知道深宮中的許多傳聞,相傳他的母親煙貴妃之所以獨得先皇恩寵,就是因為像極了曾經的千夫人,曾經與先皇最愛的千夫人結拜過姐妹。

而慕容子銘竟然說輕舞的生母是千夫人?這意味著什麼呢?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呢?當年的事情早已隨著先皇的離世而塵埃落定,南宮宸也沒有那份八卦之心,只是事情牽扯到慕容輕舞,他不免有了一份好奇。

南宮宸憶起先皇對慕容輕舞做皇后的執著,想起當時慕容子銘在大殿上的狂笑,彷彿觸碰到了某段秘辛的壁壘。

雖然南宮宸不想剛和慕容輕舞相聚又分離,可是如果慕容輕舞還抱著認母的想法,那自己有什麼理由強加阻攔呢?只因為自己的思念,自己的患得患失就阻礙她們母女相認嗎?南宮宸看著慕容輕舞,表情充滿了眷戀和不甘。

他把她嬌柔的身軀攬入懷中,緊緊嵌入自己的身軀,彷彿要融為一體。

年輕帝王的頭深深埋入慕容輕舞的頸項,悶悶地說:「都怪你,回來也不儘快進宮來找我,白白浪費了這麼多相處的時光,如今又要面臨分別,讓我如何捨得?」慕容輕舞不滿地輕哼一聲:「你不是有初戀的苗疆女子相伴嗎?怎麼會記得我?」南宮宸聽了慕容輕舞的話,颳了刮慕容輕舞的挺翹的鼻尖,突然仰天長笑,心情愉悅:「你是吃醋了嗎?看見你吃醋,我太高興了。

」說完,還沒待慕容輕舞有所反應,男人冰涼的唇瓣就映上了女人如花的嫩唇。

良久,唇分。

南宮宸修長的手指柔情似水地撫摸著慕容輕舞精緻、白皙,毫無瑕疵的面龐解釋道:「我已經讓瑤琴離開紫雲了,你莫要生氣,我喚她來並不是舊情難忘,只不過是想讓她和秦司南把過去的事情說明白。

」不提還好,一提起,慕容輕舞也有了滿腹的怨氣:「你敢說你沒有一絲想氣我的意思?」南宮宸被慕容輕舞看穿了心事,俊俏的面龐紅了紅,囧得沒有說話。

他的確是想氣一氣慕容輕舞的,誰讓這個小女人不相信自己呢?此時的南宮宸不想欺騙慕容輕舞,又不能說出實話平添她的怒火,只好又抱緊慕容輕舞,軟磨硬泡,輕聲誘哄。

大殿中,年輕的帝王早沒有先前皇座上的叱吒風雲,只余男人對心上人的愛戀與難捨難分。

他在慕容輕舞的脖頸處細語呢喃,訴說著這段時間的相思。

他的鼻翼間的呼吸逗弄得慕容輕舞痒痒的,幾次想躲開,卻又被南宮宸給抓了回來。

兩個人軟磨硬泡了許久,才手牽手走出了大殿,卻不料瑤琴還在大殿外等待。

看著慕容輕舞嬌艷的唇瓣,如花的面容,瑤琴的心中泛起一絲絲的苦澀,但又及時得被她壓制了下去。

南宮宸以為瑤琴是來找自己說離別的話的,拉著慕容輕舞的手緊了緊,生怕她一會又有什麼不快。

瑤琴看著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眼眸深處隱藏著一份黯然,但她的面色中卻沒有顯現出來。

她希望自己在他的心中,永遠是那個洒脫、堅強的女子。

她不希望他看見她的優柔寡斷,她的心傷,她的痛苦和無可奈何。

畢竟,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難過、心傷只會讓他看輕而已。

瑤琴入場地笑道:「不要看見我,就如臨大敵的樣子,我不會破壞你們的感情的,不日我就會離開紫雲。

雖然對我的禁令已經解除了,但沒有特殊情況,我是不會回來打擾你們的。

」瑤琴看著慕容輕舞,看著這個清麗迷人的女子,也心聲歡喜。

她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有一個這樣的聰慧、迷人的女子,為自己深入苗疆,一心為自己,恐怕自己也會愛上吧。

」瑤琴目光清亮,笑容如花,性情直爽。

她朝著慕容輕舞說:「我是來找你的,我想和你說說苗疆的事,你可以和我單獨說會話嗎?」南宮宸斜暼了一眼瑤琴,這個女人總不按常理出牌,他不放心地更加抓緊慕容輕舞的手腕道:「我兩之間沒有秘密,你只管在這裡說。

」慕容輕舞看著一臉無害,眼眸清澈的瑤琴,知道這個姑娘雖然心中沒有放開,但已經看開了曾經的那段感情。

慕容輕舞點了點頭,主動鬆開了南宮宸的手,還不忘調侃南宮宸道:「可能她想和我說說你的一些小秘密。

」南宮宸無奈地嘆了口氣,嗤笑一聲道:「她可不知道我的什麼小秘密。

」南宮宸雖然不放心,可看見慕容輕舞的堅持,只好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的手。

最後還不忘用威脅的眼光瞪了瞪瑤琴。

瑤琴看著這樣的南宮宸直搖頭,嘆道:「想不到曾經冷清、絕情的你,如今陷入愛情中,竟這般模樣。

」說完瑤琴也不顧南宮宸鐵青的臉色,拉著慕容輕舞就來到了遠處,友好地說:「雖然我們也算情敵,但我還是很喜歡你。

我來自苗疆,也曾流浪過紫雲,我理解你單赴苗疆的那份不容易,我很佩服你。

」慕容輕舞本是冷清的人,此刻看見直爽的瑤琴,了解她那份洒脫背後的成全,心有戚戚然:「我也很喜歡你,說來我也很嫉妒你,是你和他擁有最青蔥、最單純、最美好的那段歲月。

」瑤琴搖了搖頭,打趣道:「說起嫉妒,應該是我嫉妒你吧,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是你啊!

」慕容輕舞不由笑道:「那你嫉妒嗎?」瑤琴深思了一下,誠摯地說:「剛開始嫉妒過,我也喜歡你的美麗,你的勇敢。

在你的襯托下,我就像月亮,再美也只是反射著別人的光。

我羨慕你的優秀,嫉妒你得到了他真正的愛,正如秦司南所說我也曾想過爭搶。

可在他讓我離開紫雲時,我卻看開了,他愛著你。

他屬於你就註定不再屬於我,而我將來會擁有自己的幸福。

」瑤琴的眼中有隱隱的淚光,卻也對未來充滿了無線憧憬與希望。

慕容輕舞忍不住抱了抱這個異域的女子,滿身的心疼。

瑤琴看見慕容輕舞的舉動,忍不住調侃道:「你不會因為心疼我,而把他讓給我吧?」慕容輕舞一愣,隨即又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笑容迷人:「我不會,因為我相信,正如你所說,你必將擁有獨屬於你的,唯一的幸福,不需要我讓。

「隨著慕容輕舞的話落,兩個女人的笑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兩個女人的友誼就這樣悄悄建立了起來。

慕容輕舞和瑤琴惺惺相惜,相見恨晚。

有些時候,女人之間的友誼很奇怪,不知所起,卻也堅定不悔。

南宮宸聽見那邊傳來的笑聲,終於放鬆了心神,不再擔憂。

瑤琴說:「你給他拿來了聖獸的血,自是在苗疆有一份奇遇,我之前從苗疆來,簡單告訴你最近苗疆的一些事,也許你感興趣。

」想起遠在苗疆那個對自己意義非凡的冷酷男子,慕容輕舞不由撫了撫胸口,那裡傳來了祁耀的思念與祝福。

瑤琴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平淡無波,似乎真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苗疆祁家少主祁耀重新奪得了家族的主導權,我們苗疆現在也是一片生平,呈現欣欣向榮地景象。

」慕容輕舞眼眶微紅,回到紫雲,事情繁雜。

雖然有情蠱聯繫彼此,可為了不讓他擔心,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屏蔽了一些消息的傳遞。

如今聽瑤琴提起,她忍不住問:「他還好嗎?」瑤琴一愣,沒有反應出慕容輕舞的意思,沒有明白她所說的是誰。

過了好久,瑤琴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的不贊同,嘴邊含著揶揄地笑道:「你真是糊塗了,我雖然能感受出你身上的聖獸之血,知道你和他必然認識。

可不見得我能認識他啊!

他在我們苗疆可是如神一般的存在。

」兩個女人分別時,瑤琴想起剛才慕容輕舞的擔憂,不由警告道:「你可要好好對待宸哥,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說罷,瑤琴還示威般的揮了揮小拳頭。

誰知,此情此景恰落入南宮宸的眼中,他急忙把慕容輕舞拉進自己的懷中,生怕她受一點委屈。

瑤琴看見南宮宸這個樣子,忍不住嗤之以鼻道:「我是老虎,會吃人嗎?」即便南宮宸一副維護地樣子,可瑤琴還是警告道:「苗疆和紫雲雖遠隔萬里,但如果你對宸哥不好,我定來找你算賬!

「慕容輕舞立刻表白道:「我一定會對他好的。

「慕容輕舞的一句話,說的南宮宸心花怒放,感覺瑤琴也不似先前那般讓人心生防備了。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能聽到如此動人的話語呢?瑤琴聽了慕容輕舞的話,「呵呵「一笑,朝兩人擺擺手告辭而去。

一段故事結束了,一段故事又開始了。

金色的陽光灑在慕容輕舞和南宮宸的身上,照耀著他們攜手而行,幸福的面龐。

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他們的心是緊緊相依的,彼此默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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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賢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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