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好一個賢妃
「陛下,有人要殺臣女,求陛下為臣女做主。」曲南泠朝皇帝磕頭。
皇帝臉色大變,沉聲吩咐道:「進去看看。」
這還得了,在御書房的偏殿殺人,這一次是殺曲南泠,下一次要殺的人是不是就是皇帝了?
賢妃心下不解,她不是叫人毀了曲南泠名聲嗎?怎麼成殺她了?一時半會兒,賢妃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時,壽公公已經壓著小太監出來了。
「陛下,這是在偏殿里發現的,人昏過去了,他手裡還握著發簪,發簪上有血。」壽公公稟告道。
皇帝朝曲南泠看去,只見她的指縫間正在滴血。
「陛下,這是臣女的發簪,他拿發簪刺臣女,臣女拿手去擋,這才划傷了手。」曲南泠解釋道。
賢妃暗道不好,連忙說道:「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殺你呢?」
曲南泠淡淡地說道:「臣女從小養在深閨,沒得罪過誰,臣女也不知是為何。」
她是沒得罪過誰,唯一得罪過的就只有夏侯明昊。夏侯明昊是誰,是賢妃的兒子。
瞬間,皇帝的目光就有些沉了,「將人潑醒,給朕查!」
壽公公當下也不敢延誤,一面叫人將小太監潑醒,同時又著人去查這小太監的身份。
涼水一潑,小太監很快就醒了,壽公公踢了那太監一腳:「大膽奴才,為何要謀殺曲小姐?還不快快招來。」
小太監一看皇帝在此,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奴才沒想要殺曲小姐的,是……」
說著說著,卻頓住了,說自己不是要殺人,而是要毀了曲南泠的名聲?這話一出口,只怕會死的更慘吧。
小太監立刻改了口:「奴才只是聽到屋裡有男人的聲音,所以奴才才進去幫忙,結果奴才被人打暈了。」他記得他是被人踢飛的,雖然沒看清是誰,但是可以確定是個男人,看衣服的顏色,也不是宮裡的侍衛,那就只有可能是陌生男人。
賢妃的目的是要毀了曲南泠的清白,雖然不是他,但是一旦曲南泠的房裡有陌生男人,傳出去,那曲南泠的名聲也算是毀了,目的大約也達到了吧。
小太監這樣想著,心裡卻是格外的忐忑,為賢妃做事,雖然早想過自己的下場,但是到底還是不想死。
「曲丫頭,是這樣嗎?」皇帝問曲南泠,方才曲南泠明明說的是這個太監要殺她。
一個是鎮國將軍的嫡女,一個是宮裡的小太監,各執一詞。
「陛下,這人撒謊,還請陛下明鑒,根本沒有什麼男人,就是他要殺臣女。」
曲南泠一臉的悲憤。
小太監立刻說道:「曲小姐,做人要講良心,奴才什麼時候殺您了?」
「大膽奴才,你說你去幫忙,那為何你手上還拿著帶血的發簪?曲小姐手上可是好長一道傷口呢!」一旁的賢妃厲聲斥道。
看似是在斥責這個小太監,實際上卻是提醒他,要將曲南泠手上傷口的事情圓過去。
小太監眼咕嚕一轉,連忙說道:「奴才救人的時候,推搡之間,不小心划傷了曲小姐,奴才知罪。」
「陛下,這……這兩人各執一詞,也不知道誰真誰假啊?」賢妃面露難色。
曲南泠冷笑一聲,道:「誰真誰假?很簡單,幾板子下去,就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
一旦用刑,這個小太監可就不敢胡說了。
賢妃變了臉色,板著臉道:「這怎麼行呢?這不是屈打成招嗎?」
曲南泠唇角微微揚起,「賢妃娘娘怎麼知道是屈打成招?娘娘,雖然您不喜臣女,但是還請娘娘站在公道的立場上想一想,臣女頭一次進宮,又不認識這太監,實在沒有要誣陷他的必要。」
「那這太監也沒有誣陷你的必要啊?」賢妃反問道。
話一出口,賢妃就後悔了,她怎麼就脫口而出了呢?宮裡的奴才背後都是有主子的,整個宮裡,目前和曲南泠有過節的可不就是她賢妃嗎?
糟糕,中計了!
果然,皇帝看向賢妃的目光就有些變味兒了。從來到偏殿,賢妃就表現的過於積極了……
「陛下,臣妾一時口快失言,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是說兩人各執一詞,一時之間也不好判斷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倒不如再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到一些其他證據來?」賢妃連忙解釋道。
「不用麻煩。」曲南泠搖了搖頭,打斷了賢妃的話,揚起脖子,褪下脖子上的絲巾,將脖子露在皇帝和賢妃的面前,「陛下,這就是證據。」